接下来的几天,傅景寒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有的时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的不在家,但他每次出门,一定会将玄冰冰先带到家里来。
文初只是通过新闻看着事情一步一步的发展,无意间看到一张秦一诺的现状,站在被告台上,憔悴的模样直击文初的心脏。
文初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蛊虫正开心的玄冰冰,还是有些不忍心的从床上一路小跑到她的跟前,贴着她坐定。
玄冰冰有些嫌弃的抱起茶几上的木盒,一起朝旁边挪了挪。
又一脸警觉的护住了自己盒中的蛊虫,“你这么狗腿的跑过来想要干嘛?”
文初先是像模像样的啧啧感叹了一声,又将手机双手托着,展示给玄冰冰,一脸真诚的对她说道:“你有没有觉得秦一诺真的好惨啊。”
玄冰冰立刻知道她想要再说什么,将盒子合上,放在了沙发的另外一端。
“所以你现在是圣母心泛滥,想要要替这个女人求情?”话音刚落,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伸出一只手指戳了一下文初的额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求求你这个女人清醒一点,当初她可是差点没把你拖到河里淹死!要不是傅景寒出现的及时,你现在的鬼魂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文初想了想,觉得玄冰冰分析的也有道理,讪讪的抱着手机又跑回到了床上。
但脑海里全部都是那天在宾馆的时候,秦一诺忽然闯进自己的房间里,对着自己说的那些话。
以及她脸上的苦笑。
终究还是一个苦命的人。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件事情终于彻底尘埃落定,秦一诺到最后还是维持了原判,有期徒刑十四年五个月。
办事效率都出乎文初意料。
文初看着实时追踪的报道,一时间五味杂陈,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屏幕上僵了一瞬,叹了一口气,将屏幕熄灭扔在了一边。
在床上扑楞着翻了一个身,拉过被子就蒙到了头顶。
玄冰冰这半个月在傅宅倒是活的挺滋润,正将脚翘在茶几上,继续摆动着自己手中的蛊虫,听见文初这边扑棱床的动静,扭头斜看她一眼。
颇为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唉,女人啊,对敌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
她的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文初的手机忽然响起的嘹亮的歌声打断了。
玄冰冰也是被吓了一跳,从沙发的靠背上弹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目光警觉的瞪着文初。
“你手机铃声这么喜庆干什么?”
文初的头还是蒙在被子里,只是伸出一只手在枕头旁边胡乱摸了一阵,将手机拿回到了被窝里。
没有备注,但上面的数字却让文初眼熟,接通之后,电话里就传来了孙亚楠浮夸的声音。
“感谢文小姐当初不杀之恩!”
文初气不打一处来,躲在被窝里闷声闷气的骂了回去。
“我感谢你个球的不杀之恩!”文初的语气咬牙切齿,“孙亚楠,你打电话过来就是就是为了膈应我的对吧!”
孙亚楠在电话那头嘻嘻笑着,“唉哟,文小姐你说这话可真是伤了我的心,我人在国外可是心系北川,没少关注北川那边的事情,闹得最沸沸扬扬的不也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哦,秦一诺的事儿。”
“唉呦呦,你看看人家就是当了傅景寒一个秘书,就被整成这个模样,我当初可是没少在他耳朵旁边景寒哥哥景寒哥哥的喊,居然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回到澳洲。”孙亚楠的语气带有着几分调侃,“我可真是福大命大。”
文初没话说,一口气憋在了胸腔。
“孙亚楠,你想要感受一下被引渡回国的滋味吗?”
“不想不想不想。”孙亚楠干脆又利索地拒绝道。
语气还带着笑,正要继续再聊什么,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姐,今天下午还有一个讲座,你要是再不去的话,可能一会要迟……”
电话那头随后就传来了孙亚楠刺耳的喊叫声,“哎呀我知道了!”
震得文初都忍不住将手机拿的离自己耳朵更远了一些。
“行了老女人!我这里还有一个讲座要去!”孙亚楠语气里的笑意荡然无存,没好气的说道,“你要说起来!当初真是感谢你的好心好意!把我托付给他!弄得我到现在一节课都没旷过!”
一直听到秦一诺的抱怨声,傅枫眠这才在被窝里咯咯笑。
“天地良心,我当时的初衷真是觉得他可以照顾好你。”
孙亚楠也跟着冷哼了一声。
“天地良心,我给你打电话的初衷,真的只是想要感谢一下你当初对我的不杀之恩!”
随后就是电话挂断后传来的嘟嘟声。
感觉到了孙亚楠现在的惨,文初的心情也没有了刚才那般烦闷,又躲在漆黑的被窝里划拉了一下最近的聊天记录,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玄冰冰的一只手正捏起一只朱红色的蛊虫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听到文初那边的动静,淡淡的开口问道:“又是那个大小姐?”
文初脸上傻笑不减,点了点头,目光还停留在手机屏幕上,不停的划拉屏幕。
脸上是克制不住的姨母笑,“哎,你说,她有没有可能跟他们家那个小保镖在一起?”
问完之后又自己摆了摆手。
“嗨,算了,你又没见过他们家那个小保镖。”
玄冰冰扭头,看着文初还拿着手机在傻乐,忍不住冷嗤一声。
“刚才还在那担心人家秦一诺,现在就乐不可支的考虑这个千金了,女人啊,都是大鸡爪子。”
文初的笑在脸上呛了一下,又颓然的把手机扔在了一边,一脸哀怨的看着玄冰冰说道。
“好不容易才把她的事情抛到脑袋后面,你又给我提起来!”
玄冰冰看着文初一起一伏的情绪,忍不住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红色蛊虫放回到了盒子里。
“行了,你家男人也该回来了,但是你要是还能听得进姐姐一句劝。”玄冰冰一边拿着盒子装在家里,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对文初说道,“像这种不该心软的时候,收起你那没用的善良。”
文初撇嘴,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
玄冰冰还是不放心,走到文初跟前,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心软就是小狗。”
文初还一脸严肃的盖了一个章。
两天后,文初:“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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