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时候,两个人合作的还算是愉快,可是现在,岑寂越发觉得力不从心了。
梵音听见这话,也有些不悦:“怎么?没有册封礼就不是皇后了?忧儿是朕的妻子,这件事,天下谁人不知?”
“天下人只知道莫无忧是前瑶王妃!”岑寂终于是忍不住了。
一个跟瑶王有过夫妻之名的女人现在要做皇后,这不就是在打整个青宁的脸吗?
此言一出,御书房的所有人全都缩了缩脑袋,岑寂太敢了,真的是太敢说了。
梵音的眼里藏着狂风暴雨:“岑寂,你给朕再说一遍!”
“皇上,臣知道您会生气,可是臣不得不说,莫无忧不配做青宁皇后!”岑寂跪在地上,视死如归。
梵音怒极反笑:“莫无忧不配做皇后?那朕便不配做皇帝了,这天下给你如何啊?”
“皇上,臣不敢!”岑寂没有想到,梵音会说这么重的话。
梵音冷哼一声:“你们在背后骂朕的忧儿是荡贱妇,那么是不是也说朕是乱臣贼子啊?”
“臣不敢!”
这下,其他人也都慌了神,赶紧跪在地上,生怕梵音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
“朕做这个皇帝,是因为莫无忧是皇后,若是莫无忧不做皇后,朕也不做这个皇帝了!”
梵音这话,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是跪在那里默不作声,他们觉得这个时候装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都下去吧!”梵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岑将军留下。”
秦度的眼神暗了暗,跟着众人一起退了出去。
“朕让你演戏,谁让你说莫无忧了!”屋里没人之后,梵音怒气冲冲的看着岑寂。
岑寂看着梵音这个暴跳如雷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的演技太差了,臣要是不提莫姑娘,您这个怒气啊,总是不真实。”
“臭小子你现在消遣到朕的身上了是吧?”梵音气的笑出声来,给了岑寂一拳。
岑寂叹了口气:“若是不提莫无忧,只怕秦度也不会真的跟我计较,皇上,您真的不打算跟秦度说一声吗?这小子做事阴损的很,万一我要是被他玩死了怎么办?”
“活该。”
梵音白了岑寂一眼:“谁让你说忧儿的。”
“你们两个,有必要这么对我吗?”岑寂委屈的不得了,自己在这里装软蛋是为了谁啊!
梵音笑了笑:“那这次的事情,你觉得会怎么样发展呢?”
“云南王不会杀过来的,毕竟他现在也是底气不足,不过皇上,若是有了联盟,只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吧?”岑寂还是有些担心云南王真的会找到同盟军的。
梵音摇了摇头:“一时半会的,他还蹦跶不起来,暗阁和清楼的调查结果都是一样的,直指北境!”
“北境,真是不安分呢。”岑寂也因为北境烦躁了很久了,所以现在听见北境就一阵的火气。
梵音有些吃醋:“忧儿这一次真的是太冲动了,为了一个下人这么拼,朕还真有点嫉妒那个小丫头。”
“皇上这是在吃醋吗?”岑寂看着梵音这个样子有些好笑:“皇上,后宫选秀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安排啊?”
“选秀?选秀是不可能选秀的,朕的心里只有忧儿一个人,其他姑娘就算是进了宫也只是虚度光阴罢了,太可惜了。”梵音坚定不移,他答应莫无忧的唯一,是一定要做到的。
岑寂摸了摸鼻子:“说得好像之前没有过皇后似的,皇上,您是天子,是皇帝,后宫怎么可能就只有莫无忧一个人呢?”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朕已经决定了,你们这些人啊,正事不干,就管着朕的后宫,朕的私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梵音嫌弃的看着岑寂。
岑寂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道:“皇上,您这真心,莫姑娘知道吗?”
“要你管。”梵音白了岑寂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滚滚赶紧滚,看见你就不爽,看见你就来气。”
岑寂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罢了,怎么就又被嫌弃了?
梵音看着岑寂退出去,头扭到另一边:“江南,忧儿可有消息传进来吗?”
“没有。”江南同情的看着梵音。
要说江南也算是个有资历的太监,在宫里见过好几代皇帝了,可是这么惧内的皇帝,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呢。
只能说莫无忧好福气了。
“皇上,拓跋大统领回来了。”外面的小太监进来报了一句。
梵音急忙招手:“让他进来。”
“臣参见皇上。”拓跋宏飞大步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梵音有些急切:“你快起来,忧儿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没有,莫姑娘一切都好,皇上放心,她说连翘生命体征不稳,所以今天晚上就留在清楼了。”拓跋宏飞赶紧把莫无忧交代的事情说了一遍。
梵音听见莫无忧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忧儿有没有说为什么生气?”
“没有。”拓跋宏飞挫败的低着头,闷闷地说道:“无忧姐好像真的很生气,捎带着连我都不待见了,不知道为什么。”
“啊?这么严重啊?”梵音有些紧张的碎碎念:“那不会连累我吧?这个卿裳脑子有病吗?闲着没事去刺杀一个宫女做什么啊?”
“是为了测试连翘的本事。”绿意从外面进来,看着梵音:“卿裳跟秦淮不对付,两个人又都是云南王府的人,他们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挑起将军府和丞相府的争斗,让皇上里外为难。”
梵音听到这话,瞬间就明白了其中关窍。
岑寂是他的人,秦度则是莫无忧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两个人若是站在对立面,那么他和莫无忧不就也是对立的了?
这群孙子,可真会算计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梵音有些意外,暗阁和清楼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绿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云南驿馆有我们的眼线,偶然听到的,还没来得及汇报,就出事了,我也是才知道。”
梵音点了点头:“那完了,秦淮一定死无葬身之地了。”
敢动莫无忧的人,那肯定是必死无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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