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走上前去,直直的看着莫无忧的眼睛:“你确定,要本王习惯吗?”
“嗯。”莫无忧可不怕这一套,淡淡的哼了一声,轻轻地戳了一下秦王的胸膛:“明码标价,王爷这是要乱了行情吗?”
“莫无忧!”秦王咬牙,死死地瞪着莫无忧:“你以为,本王真的拿你没办法?”
梵音下意识的要上前来。
莫无忧拦住梵音,歪头看着秦王,轻轻地笑了笑:“王爷何必如此生气呢?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他要我,你要古籍,大家谁也不吃亏啊,何必如此闹得不开心?”
古籍?
梵音怎么都没有想到,秦王跟莫无忧之间做的交易,竟然是古籍?
“莫无忧,你疯了吗?”梵音咬牙,看着莫无忧。
那可是古籍啊,得之可得天下的古籍!
怎么就这么轻易给了秦王?
秦王是个什么心思,他们谁不知道?
这可如何是好?
莫无忧抱着膀子:“怎么?没有了古籍,你就不喜欢我了?”
当然不是啊!
“你们要有话说就直接说吧,我累了,我还要睡个回笼觉呢。”莫无忧丢下这烂摊子,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手,轻轻地摸了摸血枯草的叶子,轻轻地笑了笑,不知道在秦王的眼里,是瑶王的命要紧呢,还是这古籍要紧呢?
“王爷还真是好手段啊!”梵音咬牙看着秦王:“王爷不声不响的竟然已经得了古籍,看来,宫里的那一本应该就是假的了。”
秦王也没有想到莫无忧会忽然把这个说出来,看着梵音这个生气的样子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最大的好处没有了,你就要变卦了?又不想要这个小丫头了?”秦王抱着膀子,冷冰冰的看着梵音。
对于梵音来说,莫无忧不单单是得到天下的希望,更是能活命的希望,所以,若是说梵音对莫无忧的感情是纯粹的爱,秦王不信!
梵音皱眉看着秦王:“我看上她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古籍就在她的手里呢,王爷不要以己度人的好。”
秦王冷哼一声:“你敢说你不是为了玲珑心?”
“是又如何?我现在不想要了!”梵音皱眉看着秦王:“我现在就要守着莫无忧,不管是谁欺负我的忧儿,我都会跟他翻脸!不信,你试试看!”
“好啊,本王拭目以待!”秦王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梵音看着莫无忧的房间门,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莫无忧则是在想,晚上去叶家的事情。
万一叶老爷子不信她,岂不是白跑了?
可是,叶老爷子现在在叶家在水火之中,若是叶子心还在的话,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吧?
自己可是在叶子心的牌位前面发过誓的,所以,不能不去。
想到这里,莫无忧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觉得可悲。
本来以为叶家会是助力,却没有想到,那才是真正的虎狼窝啊!
莫无忧听着外面没声音了,开门出去,朝着药王谷走去。
之前的时候,莫无忧是不想跟这个所谓的父亲有什么交集的,可是现在,莫无忧忽然想知道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梵音到底为什么会家破人亡?
司末也是没有想到,莫无忧会忽然造访。
看着下面弟子送来的纸条,轻轻地笑了笑:“请进来。”
莫无忧今天穿着一身招摇的红色,其实莫无忧自己是不喜欢红色的,太过招摇容易暴露目标。
可是莫无忧知道,叶子心生前是最喜欢穿红色的,不管走到哪里都好像是小太阳似的,耀眼温暖。
看着莫无忧一身红衣就这么走进来,司末站在原地,藏在身后的拳头忽然收紧。
多年前,叶子心就是这样,一身红衣,围绕在他的身边,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
其实他们的年纪差不多的,只是他的医术高超,年少成名,是叶子心非要拜师的。
“见过医仙。”
莫无忧朝着司末笑了笑,行了一礼。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莫无忧本来就跟叶子心有七八分的相似,现在穿着叶子心喜欢的衣服,学着叶子心的样子,就好像是叶子心忽然活过来了似的!
“心儿,是你吗?”
司末有了一瞬间的迷茫,直直的看着莫无忧,眼里带着浓烈的思念。
其实,莫无忧的荷包里面放了一点点的致幻剂,所以司末才会如此问。
看着司末这个样子,莫无忧知道,他是很爱很爱叶子心的,只是因为世俗的关系,所以才会闹成后面那个样子的吧。
咳嗽一声,解了那致幻剂,淡淡的说道:“医仙,我是莫无忧。”
莫无忧?
司末这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中了招。
皱眉看着莫无忧:“你何必如此试探?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
“我娘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先国师府会死的那么惨?我想知道一切的真相,告诉我!”
莫无忧也不废话,开门见山,有话直说,这是莫无忧最喜欢不过的了。
司末就知道有些事情总是要说出来的。
看着莫无忧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这个故事很长,你要站着听吗?”
“坐会儿也行。”莫无忧轻轻地笑了笑,朝着边上的茯苓眨了眨眼睛。
坐下来以后,医仙深吸了一口气:“你是想先知道你娘的事情,还是想先知道梵音的事情?”
“我娘!”
莫无忧很认真的看着司末,她真的很好奇,这么相配的两个人,到底为什么会走到最后那么一步呢?
“多年前,我还是个少年,因为天资很高,所以小小年纪就名满天下,那个时候,是药王谷最为鼎盛的时候,很多人慕名而来,你母亲也是其中一个,她不管不顾,见了面,就跪在地上,拜我为师了。
我虽然不愿意,可是却也不好拒绝,师徒名分,就这么定了下来。
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练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三年的时间,早已经心心相印,可是我们是师徒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能,我不可以!”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末万年温润的脸上多了一丝悲伤。
或许从一开始的师徒名分,就都是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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