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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太子盛宠娇妃难撩 > 第181章 情深卑微如愿以偿
 
  离幸给出的这个原因公冶景行是有一些不相信的,若是离幸说的是不喜欢他的这句话,或者是清冷淡漠,公冶景行肯定是相信的,但是如今离幸却是说自己是因为欣喜过头了,难免惹人怀疑。

  公冶景行似有所惑紧紧凝视着离幸带笑的眼眸,却看不出一点点的不同来,让人不得不相信,难不成她真的是因为欣喜过头了。

  公冶景行忙甩了甩头,丢弃这个自己认为根本不可能的想法,毕竟这次离幸能够来东宫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上次两人在宫中大吵一番不欢而散,而又在朱雀大街尴尬相遇落荒而逃。

  怎么看,离幸也不该有那么大的变化。

  其实不只是公冶景行不相信,其实迟明和落蕴,烟翠等人也是如此,对于自家的小姐有如此大的变化,就算是打死她们也不会相信的。

  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便是离幸在掩盖着什么。

  公冶景行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副温柔缱绻的样子,不在追问这个问题,一味的追问和不相信只会引起离幸的反感。好不容易和离幸的关系有了一些恢复,公冶景行可不想因为一句话便亲手毁了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深情”,于是便只能充傻装愣。

  只不过这么一闹,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了一些微妙,难以言语。

  “我方才去正门等你,却听宫女来报,你已经到了,听宫女说你是从后门的角门进来的?”

  公冶景行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眸微暗,温柔不减,缓缓出声询问,却是无意之中带了一丝试探。

  底下的高安也惊了,面色有些不敢相信,忙偏头小声询问着迟明,“迟将军,离小姐怎么是从后门角门进来的,那不是宫女下人出入的角门吗?”

  高安方才只顾着离幸来了河清海晏,一向精明的他竟然未曾想到公冶景行去了正门,为何离幸却突然出现在了河清海晏,如今公冶景行提起,细想,果然其中有些不为人知。

  面对公冶景行的“诘问”,离幸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和不自在,试图在掩饰着什么,双眸恢复了些许往日的清冷,淡漠出声,不过好在方才的温柔还残留几分。

  “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么早便来殿下的东宫,若是从正门进难免惹人怀疑议论,为了避嫌,和不必要的流言蜚语,我想后门的角门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所以便让车夫赶到了角门!”

  或许,离幸都没有发现自己在回答公冶景行的问题时,竟然有些慌张,有些害怕公冶景行多想,所以连解释也不由得多了些许,只为让公冶景行更加彻底明白,免得让公冶景行如此偏执的人又要想到哪里去了。

  其实说出这个解释时,离幸的心不由得往上提了几分,似是很在意公冶景行的态度其实从离幸方面来看,这个解释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对于公冶景行自然就不一样了。

  “避嫌?避什么嫌!”

  公冶景行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他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他深爱的女人走角门居然是为了与他避嫌,单凭这一点,公冶景行原本看见离幸心中升起来的欣喜又全然黯淡了下去,而且有些愤怒。面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眼神幽暗,不复方才柔情,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狼一般。

  但是又想起每次都因为自己和她不欢而散,好不容易人家低了次头,来了东宫,公冶景行自然也不想因为这样就惹怒她,只能压着心中的不满出声,语气有些冷淡。

  此刻,离幸最怂的便是公冶景行这个样子,不知为何面对公冶景行的诘问,离幸心中竟然有些慌张,眼眸微微低垂,微闪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淡漠地性子来。

  “我……!”离幸正准备开口向公冶景行解释一番,谁料离幸才说出一个字,公冶景行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冷淡开口。

  “你我自幼有婚约在身,名正言顺,谁敢议论,谁能议论,有我在,你不必惧怕那些流言蜚语。你注定是我的妻,不是吗?”

  公冶景行话语铿锵有力,语气犀利,不给离幸半点喘息的机会,表面说的是那些在背后议论纷纷的人,实则不然。若是前面只是铺垫的话,那么最后一句便是无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巨大的压迫,和来自公冶景行的强势和坚定,容不得离幸抗拒。

  公冶景行说完这句话时,紧紧凝视着离幸,就像是深夜黑暗中潜伏的猎豹,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只要猎物有所行动,那么他便会伺机而动,一招毙命。公冶景行企图从离幸的眼神中看出其他的情绪,不敢错过一丝一毫。

  但是公冶景行的内心却是紧张的,因为他怕离幸生气,怕离幸不喜,可是他必须做,他必须要让她知道她是他的,只能是他公冶景行一个人的。

  与此同时,底下的迟明不由得替替自家殿下捏了一把汗,生怕离幸就此和公冶景行闹翻,不欢而散,因为几乎每一次因为公冶景行的强势,才最终导致了离幸的不满。若是离幸不满了,那公冶景行就不满了,而公冶景行不满了,那意味着受苦受难的就是他们了!

  离幸看着公冶景行,没有丝毫的胆怯,反倒是很平淡的直视,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公冶景行被她看得心中发慌,本来想开口缓解一下气氛,却想着自己这次什么错都没有,又想着一定要让离幸明白,心中一直压迫着自己,就在公冶景行以为离幸选择沉默不语,不会开口时,离幸竟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公冶景行忙紧紧凝视着离幸的情绪,只见她眉眼绽放一丝笑容,嘴角浅浅上扬,弯唇不羁一笑,轻快地声音缓缓响起,“嗯,殿下说得挺有道理的!”

  什么?不是吧!她竟然说我说得有道理?公冶景行听着离幸的这番话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吃听错了,第一次他如此强势地开口没有遭到她的讽刺与拒绝。公冶景行眼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紧紧凝视着离幸,企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其它来,可是却是什么都没有。

  便是连迟明也是惊讶不已,是他们疯了,还是离小姐疯了,还是殿下疯了!迟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原本已经做好离大小姐不悦离开的准备,谁料等了半天,却是这样的一句话,不禁让人有些惶恐。

  落蕴和烟翠相视一眼,那眼神仿佛好像再说,这是小姐吗?落蕴倒不似其他人一般惊讶,只是峨眉微蹙,看着离幸有些打量,有些琢磨不透。

  “阿…阿幸,你说什么?你把方才的话在说一遍!”

  公冶景行一向镇定冷静的人,即便是遇到朝堂上的风云诡谲,权势上的腥风血雨,刺杀,陷害,挑拨,公冶景行都是冷静化解,一次都没有失态过,但是这次听着离幸的话,公冶景行不由得有些失控,不确定地开口问了一句。

  离幸轻笑一声,自然已经料到了公冶景行的不相信,其实,离幸也有些不相信自己,不过当时仿佛脑海中有个人牵引着她要这般说。

  “我说殿下您说得挺有道理的!”离幸说完这句话,有些打趣地在后面加了一句,“我好像不记得殿下耳背吧!”

  看着离幸的打趣和轻笑,公冶景行实在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子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离幸,没想到有一天她也可以对自己放下芥蒂,坦然一笑。

  看公冶景行整个人都怔住了,离幸抬起手在公冶景行眼前挥了挥,颇有一副活泼灵动之样,这样的离幸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便是在公冶景行面前也只是第一次。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离幸假装面露不解,轻声说道,越发衬得整个人灵动美貌。

  而迟明在底下看着,虽然说对离幸的行为感到很是不解,但是此时不是讶异的时候,迟明看着公冶景行有些不上道的样子,急得搓着手,恨不得上去替代公冶景行完成一切,急忙在心中嘀咕着,“殿下啊,快啊,趁这个时候一举拿下离小姐啊,多么好的一个机会,不要再发呆了,她就是离小姐啊!快啊!”

  迟明内心替公冶景行着急不已,面色都显露了出来。若是公冶景行和离幸成了,那么他们便能过上一段好日子了,哈哈哈。

  公冶景行这才从离幸的挥手中醒了过来,面露一丝尴尬,同时心中却是一阵狂喜,面上柔情万分,急忙说道,生怕离幸改口了一般,“没,没,你没说错,你说得很对,说得很对!”

  见公冶景行这副断断续续小心翼翼地样子,离幸心中一阵抽疼,随即弯唇一笑,展露少女般该有的温柔。

  “阿幸,你注定是我的妻,是吗?”

  公冶景行却还是不敢相信方才离幸对于这句话居然默认了,有些不确定地再次开口,面上小心翼翼,期待着离幸的回答。

  而迟明,落蕴和烟翠等人也是一副期待的样子,都在等待着离幸的回答,充满希翼。

  离幸在心中犹豫了一下,看着这样的公冶景行,脑海中突然想起曾经很多很多片段,她突然发现她同公冶景行有好多好多过去,离幸这才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相联系的不仅仅是那一纸婚约,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离幸随即弯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轻声吐出一字,“是!”

  离幸“是”字刚刚说完,迟明,落蕴和烟翠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面上皆是喜悦之情。

  公冶景行与离幸四目相对,柔情之下却带着浓浓的坦然,两人的身影似是在骄阳的照耀下重叠到了一起,交汇成为一个美丽的倩影,浓厚又深重,双眼含情,一个灵动温柔,一个爱意满满,不过两人皆有一个共同之点,清冷淡漠,或许便是因为这样两人才走到了一起吧!水围绕山流淌,最终与大海交汇,它们最初的模样本来就是水。

  离幸说完,公冶景行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悸动和热烈,用力将离幸一拉,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公冶景行将其紧紧抱住,仿佛要揉入骨子一般,对于公冶景行来说或许此刻便是他最想要的时候,没有那一刻比这一刻还要珍贵,他听到她的“是”字,终于确定她话语中的默认,终于看到她不在强势地抗拒自己,不再对自己只有疏离和陌生。原来她的眼中也会装满自己,原来自己喜欢的人眼中有自己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公冶景行将头放在离幸的肩上,轻轻地靠着,仿佛就像是拥着世间一般,这山河固然美好,那是因为有你,若是没有你,哪里什么美好可言!

  离幸也未曾料到公冶景行会突然将她拥入怀中,虽然有些措不及防,让离幸有些手足无措,满脸惊讶,但是这次,离幸却是没有推开公冶景行,因为她很清楚的感受这个男人的颤抖。

  “他是在害怕吗?”离幸在心中想着,不免传来心口的阵阵疼痛,她知道公冶景行喜欢她,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爱她到了如此地步。他可是东阙的储君啊,天之骄子啊,这样的卑微颤抖谁敢相信呢!离幸的确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却是真真实实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离幸眉眼微暗,低垂着,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痛,轻叹了一口气,抬手连着宽大的袖子轻轻回拥着公冶景行。

  公冶景行感受到离幸的回应,原本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可置信,和狂喜,这一刻,如果能够永久便已经足够了,便是他死了也无憾了!

  底下的迟明,高安,落蕴,烟翠,还有偷偷摸摸偷看的一些宫女侍卫都怔在了原地,静静地看着台阶上的两人。

  迟明眼中涌现浓浓的欣慰,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嘴唇轻启,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殿下,恭喜您,如愿了!”

  迟明不仅仅是公冶景行的属下,更是公冶景行视作朋友兄弟之人,他自然是希望公冶景行能够如愿以偿。

  烟翠也是面上喜悦满满,一向她便是希望公冶景行和离幸在一起的人,如今如愿以偿的不只是公冶景行和离幸,还有她们这些陪在他们身边的人。而落蕴却依旧是峨眉微蹙,看不清是何原因,若是说公冶景行了解离幸是因为爱的话,那么落蕴了解离幸那便是这么多年的相知相伴。

  若是最后终会失去,得到是否也成了枉然!

  “阿幸,你掐我一下!”

  公冶景行突然在离幸的耳边柔情出声。

  “为什么要掐你?”离幸低垂的眉眼升起一抹讶异,不解问道。

  公冶景行的声音却是缓缓在离幸的耳畔响起,带着浓浓的小心和害怕,似是还有一丝恐惧,沙哑着嗓子开口,“我怕这只是个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有些不太真实,你掐我,如果不疼那就说明我真的又是再做梦了!”

  听着公冶景行沙哑的话,离幸的眼中涌现一抹微红,心中有些抽疼,为何他这样如此尊贵的一个人在她面前却是如此卑微,如此小心翼翼。离幸眼中涌现浓浓的疼痛,听着他最后一句“我真的又是再做梦了”那话语中浓浓的失望与悲戚,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恐怕也无法在继续伪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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