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宗宝莫名其妙的走到我身前,看着我的样子不禁蹙眉:“怎么搞的,你自己喝了多少啊。”
啤酒罐空了,我用手慢慢的捏扁,抬眼看着他:“说我驳婚煞的事儿了,卓景都知道了……”
“什么?!驳婚煞的事儿?!!”
宗宝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张着个嘴看着我,:“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啪啪啪的那个?”
我没搭理他,扔掉手里的啤酒罐重新拿起一个再次起开,这玩意儿真挺苦的。
“别喝了!”
宗宝抢过我手里的东西,砰的一声坐到茶几上,“既然说了,那,卓景什么反应啊,你怎么还在家里喝酒啊!”
我蜷着腿窝在沙发上,张了张嘴:“他说要冷静,要我给他时间,我们俩都冷静冷静……”
宗宝挠了挠头自己的头,站在原地却有些抓狂:“你说也是,程白泽他凭什么去说啊,他站在什么立场上说的啊,这事儿得你自己说吧,要是程白泽说了,卓景得怎么想啊,啊,合着全都知道了,就他自己蒙在鼓里呢,他肯定不爽的啊!!”
我没应声,事情谁不是明明白白的,但是已经发生了,人家说错了我可以反驳,可以据理力争,但是人家一个字都没说错啊,况且这个人还是程白泽,我该怎么怪他?
宗宝自己原地炸毛了一阵,随即坐到我身边小声的张口:“不过,想想程白泽说出来也不一定是坏事,我早就觉得这事儿得让卓景知道,不然我心里总觉得卡着这个迟早得出事儿,娇龙,作为一个男人吧,肯定不好接受,但是你要给卓景时间,让他消化消化,他对你那么用心,其实说白了不就那一下么,一咬牙闭眼睛就……”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下去了,宗宝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就是,只要感情到位,剩下的都不是事儿了,来,我陪你喝酒,要不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我跟他说,你不也是为了他才……”
“别打了,给他些时间吧。”
我看着宗宝张口回道,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我现在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想,总不能去逼着他现在就做出个选择,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等他想通了,回来找我,不管他的结论是什么,我都会接受并且承担。
宗宝点点头,自己也拿起一罐啤酒:“恩,也对,你放心吧,按照我对卓景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放下你的,只是时间问题,等他想通了你们可以共同应对,你也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对不对。”
我不再应声,只是眼睛不自觉的往手机屏幕上瞄着,心里清楚是我的错,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卓景在乎的是我没告诉他,又哪里会稀罕我一声对不起?
连等了两天,卓景也没有给我打来电话,时间不会把一个人的崩溃线拉长,因为我们远比想象的要强大。
我缓了一宿,早上去机场取自己的车,顺便去卓景家找他,他没在屋里应声也没有给我开门,我想他应该在家,我知道密码,但是我没有进去,踟蹰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离开。
在医院表现的也很淡定,很安静的听着韩征讲述的手术流程,签字,然后听麻醉师给姥爷做心理建设,让他宽心,那晚看着姥爷入睡,必须要保证他手术前的休息,然后去车站接我妈过来,守着姥爷准备手术。
总有事情牵扯你往前走着,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期盼着卓景的电话,姥爷因为程白泽的眼睛肿了一个,还微词了卓景两句,在病房里念叨了卓景半天不是,直说卓景下手太黑,但是程白泽也没有多说什么,那晚跟我喊完,就没再跟我多说别的,直到姥爷被推进手术室,他接到工作室的电话离开前才犹豫的走到我身前,张了张口:“他没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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