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晏霆怔了怔。
顾天天道:“爸爸!电视上上演的求婚,男士都是要半跪着的呀!”
顾婉瑜撅了嘴:“一点诚意都没有,这么随便的吗?我才不想嫁呢。”
权晏霆无奈的轻笑着,拉着她的手,半跪下来,虔诚的看着她道:“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不是吗?天天醒来,我带你回去见了父母,也掌控了权氏和自己的人生,不是很完美的求婚日子吗?”
“我请天天作证,虽然求婚有些简略,可是我的心是真诚的,我是用心来求婚的。”
“虽然求婚很简略,但是我们的婚礼一定会办得很隆重。”
权晏霆顿了顿,又笑道:“不过你也已经戴上了我的戒指了,那就是我的人了。”
“谁是你的人啊真是……”顾婉瑜的耳根红红的,有些没好气的看着他,但终究还是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权晏霆站起身,伸出手去与她十指相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顾天天兴奋的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那我们就真的是一直会在一起了对吧?”
“嗯,一直在一起。”权晏霆笑着转头看他。
三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说着话,可这一切都落入了不远处的顾云溪的眼里。
顾云溪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包,骨节泛白。
顾婉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已经滚回英国去了吗?
傅绍白是干什么吃的?!
打他电话也不接,人是去英国了,可是顾婉瑜和阿霆一起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阿霆半跪下来是在和她求婚吧?!她都看到他把什么东西套在她的手指上了!
顾天天现在也已经醒过来了。
权氏最近大换血,不用说她都知道都是阿霆做的。
阿霆现在掌控了权氏,又和顾婉瑜在一起了,顾天天也已经醒来,阿霆早就知道她之前给顾天天使用的小儿科的计谋,那定然是不会放过她的了。
她要怎么办?!
阿霆现在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了。
傅绍白这个靠不住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会不会是阿霆去了英国,傅绍白被……?!
顾云溪心乱如麻,呼吸急促。
可是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啊。
曾经一直被她踩在脚下的顾婉瑜,怎么可以……
她既然能把她和她那个母亲赶出去……
等等!
她母亲……何书琴!
对啊!还有何书琴啊!
何书琴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她必须尽快行动。
她得不到阿霆,也不能让顾婉瑜得到。
绝对不行!
顾云溪怨毒的看了一眼病房里其乐融融的三人,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拨打着电话:“……喂,是我,还需要你帮个忙……”
……
“虽然已经做了手术,可是也还处于观察期中,贸然带走病人是不行的……”医生为难的道。
“她不是已经成为植物人了么?这么多天都没有醒来,动都不动一下,每天都只靠着营养液,还观察什么?我想把她带回家,自己照顾。”顾云溪道。
“小姐,这里是医院,不是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医生道,“你对病人不负责,可是我们是要对病人负责的。”
“我家里有专门的家庭医生和看护,条件比这里好,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的。”顾云溪道,“你也知道我是谁的吧?你是谁吩咐过来照顾的,你还记得吧?”
医生为难的沉思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那行吧,不过你们需要签一些文件,病人离开了医院的话,我们可是不负责的。”
“当然。”顾云溪弯了眼眸。
……
何书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顾云溪的手划过她的脸,冷笑道:“你倒好,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用管,我还得请人过来照顾你,我对你也算好了的吧?”
何书琴闭着眼睛无知无觉。
顾云溪眼睛蓦地阴沉下来,她伸出手去握住何书琴的脖子,渐渐用力。
这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霸占了她的爸爸,抢走了她的爱人。
不可饶恕!
她越发用力,可是何书琴始终没有反应。
顾云溪蓦地松开了手,气喘吁吁地看着何书琴。
“你等着吧,我现在不能弄死你。”顾云溪认真的看着她道,“我得等你的女儿过来,然后再一起把你们给弄死了才行。你看,我对你们多好啊,死都让你们死在一起。”
她什么也不怕了。
反正阿霆也不会放过她。
那倒不如……先解决了她的麻烦。
……
傅绍白躺在病床上,护士刚帮他换好了纱布,扎了针,调好点滴的速度,嘱咐说若是有事就可以按铃找她,这才红着脸退了出去。
傅绍白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半晌才自嘲的勾起了唇角。
他又失败了啊。
可是,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他就已经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他不甘心。
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呢?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祝福着他们,让他们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呢?
绝对不可能。
他付出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的伤,怎么可以就这样白白忘却?
他并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温柔的面具戴多了,戴的太久,他自己忘了摘下,旁人也以为他就是那样的人。
其实他不是。
那么多年的付出,不是白白付出的。
他毕竟是个商人。
一个商人,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的买卖呢?
他眯着眼睛,在心里渐渐形成了一个方案。
……
权家二老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很久很久。
权母突然转头看着权父道:“我们是不是……”
真的做错了?
她想了一天了,好像觉得……他们真的有些地方做错了。
权父摆了摆手:“不管了,不管了。我们也老了,他们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烦恼去吧。”
“可是云溪……”权母叹了口气,“我心疼她。”
“阿霆才是我们的儿子。”权父道,“云溪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办法和阿霆在一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说明他们没缘。”
权母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握住了权父的手:“要不要去哪里旅游?散散心?累了半辈子了,突然闲下来,还有些不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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