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得家训,若是你儿子不顾家门脸面,抱着女人走了一路,你当老子的,你也会发怒!”
“也是,纵观现人,大多都是千金一掷为红颜,却从未见过有马不骑,有轿子不用,亲力亲为抱女人回家的。”
“你看侯夫人那脸色,跟要杀人似的,这下,二少夫人怕是有难了!”
“我倒是觉得侯夫人做的好,恩爱也得有个恩爱的样子,这不顾侯府的脸面,她当然也不会估计他们夫妻的脸面。”
“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好羡慕有个能抱着自己回家的夫君啊!”
“下辈子吧,这辈子就别想了!”
几个女人都同时发出了酸酸的目光,一边艳羡,一边又鄙夷地看着那对身影,等着看好戏。
姜玖玥抬眸看了眼慕容祁:“你怕吗?”
慕容祁目光无惧,径直朝华芝走去:“见过母亲大人,请问这是?”
华芝冷冷一笑,抓起旁边家训的本子,扔他跟前:“把本子捡起来,第八十八条家规,当众念出来!”
慕容祁冷然道:“抱歉,我抱着夫人,不方便弯腰。”
华芝当即大怒:“慕容祁,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有没有侯府!”
慕容祁对她的怒意浑然不见,语气淡淡道:“自然是有的,不然我又怎会抱着自己的夫人回来。”
“既然有,那又为何弃侯府的脸面不顾,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华芝厉声质问。
姜玖玥动了动:“放我下来吧,我腰有点难受。”
慕容祁这才松开手,姜玖玥被抱了一路,下地时有些飘忽:“小心点。”
华芝看了眼头都要发黑了:“反了,反了你们!尊卑不分,目无尊长,弃先人只脸面不顾,侯府怎会出了你这么个逆子!”
慕容祁正要开口,姜玖玥就抬手止住他的唇,看着他好看宛若宝石般的眼睛,兀自一笑道:“夫君走了一路,应该歇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女人跟女人吵架是常事,但是女人跟男人吵架,那就是怎么看都是男的度量小,若是再加上那个女人还是长辈,那男的就会更被众人鄙夷唾弃,这场干架,华芝是算准了慕容祁怎么着都不会得到好处,只会落得一个目无尊长的骂名!
这对男人的名声而言,是及其的损害!
但对她这个本就臭名昭著的女人而言,那就是无关痛痒了,反正她威名远扬,也不在乎多一桩糗事!
华芝眉头一皱,手紧了紧道:“我在教育我儿,轮不到你插言!”
姜玖玥慵懒地捋了捋耳边散落的发丝:“婆婆,话可不是这样说,虽然他是你儿子,但也是我的夫君,但归根结底,你与他不过是明面上的称呼罢了,两人根本没有血缘之亲,但我就不一样了,我跟他有肌肤之亲水乳胶融,所以,你斥责你儿子的同时,也在斥责我的夫君,斥责我孩子他爹!这就等同于,您在斥责于我!”
听得此话,慕容祁眼眸轻轻掀起一抹微光,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默默地站在她身侧,并不出言。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感受被女人宠的滋味,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了起来,忽觉这一路,没白抱!
要是能让她多护着自己几次,他可以天天抱!
华芝忍着怒意,不断地克制自己不能冲动,这么多人看着,这场仗她必须打得漂漂亮亮的!
绝对不能有损她身为侯夫人的形象!
这些年,她兢兢战战从未在人前失态过,世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尚可的,绝对不能因为这个死女人破功了!
“姜玖玥,我念你怀有身孕,不与你一般计较,但身为夫君却不好好地引导你,任由你胡作非为,竟然还做出这等有损侯府脸面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若是不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别人还以为我这个侯夫人是不存在的呢!”华芝掷地有声,字字珠玑!
姜玖玥咧唇一笑:“婆婆这话说的就让人不能理解了,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侯府丢了面子似的,我们一没偷二没抢,规规矩矩的怎就成了别人口中不孝不义之人了?”
华芝想不到姜玖玥的脸皮这么厚,竟然浑然不觉自己做错了事!
“既然你不懂,也没读过女德,那本夫人今日就点醒你!其一,不得让夫君在众人之下做些有违本意,有违家训,有失家族脸面之事!其二,身为妻子,怀孕后应当蹙足家中安胎,切莫到处游荡!其三,家训之时,身为妻子不得超出夫君前面!其四,不得对婆婆恶言相向!以上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你此时此地所犯之过,你还有脸说理了!”
姜玖玥掏了掏耳朵,一副慵懒无畏的态度,让华芝看了都牙痒痒。
“看来婆婆是误解我了,其一,我没有逼迫夫君做任何有违本意之事。”说着,姜玖玥用手肘撞了身边的男人,“夫君,人家可有让你干些不愿意干的事?”
慕容祁被自己的妻子当众戳了胸膛,非但没有半点恼怒,甚至还笑容满面:“没有,夫人从未让我做任何不愿意的事,因为夫人的事情我都乐意至极,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华芝瞪红了眼,手指颤抖:“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么多人看着,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说出这种话,就当真不怕别人如何看他吗?
姜玖玥摸了一把慕容祁的脸,说道:“其二,怀孕后确实应该在家中安胎,但也没有说一定不能出门吧?婆婆您自己也怀过孕,也知道适当的运动是可以促进孕妇生产顺利的,相信周围的女性同胞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吧?婆婆应该不希望看见我生产困难吧?”
这句反问,立即让华芝变得难堪起来,暗自咬牙,这个死女人,伶牙利嘴的,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来了个转弯,好生厉害!、
见华芝没说话,姜玖玥笑眯眯地继续说:“其三,家训时妻子不能站在夫君的面前,应该站在身后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先人写的,现在就想对这位先人说一句,还好他死的早,不然我能一口唾沫喷死他!我的男人当然得由我护着,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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