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玥勉强坐起来,一股浓烟窜入鼻腔,呛得她连连咳嗽。
“咳咳……好端端的,怎会起火?”
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并没有瞧见昏迷的慕容祁,姜玖玥有些慌:“二爷呢?”
青橘拉着她往外走:“二爷被林侍卫带走了,他们都不管小姐的死活。”
姜玖玥松口气,人没死就好。
想起那个药箱,姜玖玥停住脚步,回头看,在大火中寻找那个药箱的身影。
果然,在墙角处发现药箱的存在。
姜玖玥激动不已,要倒回去拿药箱,却被青橘攥住:“小姐,快走,这房梁就要塌了。”
“你先出去,我要把药箱带拿回来!”
那药箱塞满了医疗物品,不能被烧毁了!
“小姐,命都快没了,还管药箱作甚?”青橘不跟松手,姜玖玥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药箱被烧毁,只好咬牙,一脚把青橘给踹了出去,自己倒回去拿药箱。
姜玖玥躲避火苗,抱起药箱正要逃离现场,突然,头顶传来一声断裂。
猛然抬头,只见粗壮的房梁在火光中掉了下来。
姜玖玥本能地闭上了眼。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睁眼,是林坤举着剑指着她,长剑泛着银光:“二爷要见你。”
姜玖玥还没回神,就被林坤攥离了房间。
身后一阵坍塌声,整个屋子都葬身火海。
青橘扑过来“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姜玖玥安慰,林坤却还是拿剑指着她,“走。”
姜玖玥被强行押到西苑,慕容祁的房中,这是她第二次进来,还是那股浓郁的药香味。
宋元瞧见来人,当即堆起了笑脸,只是碍于林坤在场,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慕容祁已经醒来,坐在床上,换上了干净的白色亵衣,面色苍白。
从她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看。
姜玖玥莫名心虚,抱着药箱,低着头。
“你们都下去吧。”
林坤示意宋元离开,屋里只留下姜玖玥跟慕容祁两人。
姜玖玥有些紧张,这是要干嘛?
难道要关上门来杀她?
“过来。”又是两个冰冷无情的字。
姜玖玥一步作三步,慢腾腾地走到床边,还是低着头不敢太靠近了。
这男人危险指数有点高,已经在他手里经历过两次鬼门关了,还是要谨慎点好。
男人低沉笑了一声,嘲讽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听听,狗男人一点错误意识都没,仿佛全部过错都是她闹出来的!
算了,咱武功不如别人的,就不跟高手一般见识了。
姜玖玥也笑了起来,只不过有点狗腿:“二爷,您找我有事?”
慕容祁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下。”
“……”
姜玖玥心头一跳道:“不用了,我站就好。”
挨那么近,怕会死得更快!
“要我过去请你,嗯?”慕容祁嗤笑,眼底却冷得瘆人。
姜玖玥是真的怕了他,饶是再不服气,现在也不敢驳了他的意,别扭地走了过去。
他又拍了几下床褥,示意她坐下。
天,这男人到底想干嘛?
姜玖玥心里没底,还是乖乖地坐下,只是还没坐稳男人忽然凑近,惊得她又站了起来:“二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小女子一般见识了,我保证以后乖乖的,绝对不会在您面前晃悠,更不会碍了您的眼,就让我一辈子呆在秋园里自生自灭好了,求放过!”
慕容祁怔住,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这求人的方式,倒是有些特殊。
他看了眼她怀里的箱子,有些眼熟:“什么东西?”
“我太祖母给的。”姜玖玥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将老太君搬出来挡一挡。
毕竟诰命夫人的东西,不是谁能动的。
“把头伸过来。”慕容祁又道。
姜玖玥更慌了,你丫的该不会是想直接把我脑袋给拧下来吧!
“我、我我我都认错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非得弄死我不可?”
慕容祁觉得有些好笑:“我还以为你刚硬得连死都不怕了。”
“那、那是被逼无奈,谁不是打娘胎生下来的,是个人都怕死好吗!”姜玖玥也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失了底气,难道是因为被掐脖子掐怕了?
慕容祁不想跟她废话,只想确认下身份,趁她不注意,猛地将她攥了过来、
姜玖玥瞧见朝自己脖子袭来的大掌,惊得锁头,喊道:“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男人皱眉,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像是说谎。
但并不妨碍他确认。
手已然探到她的脖子,之前没觉得她的皮肤这么好。
细腻滑手,如若温玉,忍不住婆娑了几下。
这个举动可把姜玖玥吓得心都在发颤,感觉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架在脖子上摩擦了几下,背脊都发凉。
这狗男人太没良心了,好歹也救了他两次,说杀就杀真特么够狠!
姜玖玥咬牙道:“要杀就痛快点,别墨迹!”
折磨人呢!
慕容祁指尖轻挑她衣领扯下来一点,瞧见脖子下来的部位有一颗痣,这才松了手。
梦里的那女人跟姜玖玥长得一模一样,趴在桌子睡觉时正好露出脖子,有一颗痣很显眼。
这女人也有一颗痣,同样的位置。
难道只是凑巧?
慕容祁皱眉,看着她一副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梗着脖子等死的样子,忍不住嗤笑:“要杀你,你活不到现在。”
姜玖玥睁眼,不太确定:“你、不杀我了?”
慕容祁沉默不语,算是默认,更多的是疑惑姜玖玥的身份。
她跟梦里的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已经不止一次怀疑她了,之前就冒着暴露的风险去姜府强行查看守宫砂,才消除疑心。
如今却证实脖子上的那颗痣,却跟梦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再思及姜玖玥前后对比,虽然作风依旧大胆狂妄,但却比不如以前那般无脑顽劣。
仔细想想,差别还是挺大的。
慕容祁微微眯起眼睛,冷冽危险骤现:“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玖玥确定他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淡定了不少,清了清嗓子说:“女人,一个被所有人嫌弃,新婚之日被丈夫打入冷宫的可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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