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能学会这王家洪拳，那我岂不是也能如王家先祖一般，以一人之力，敌十万人？”
周长生呼吸急促，恨不能立刻学会此术。
“小师兄，王家洪拳乃是王家的不传之秘，历代只传王家家主，看来王洪应该是王家这一代的家主继承人。”
慕嫣儿以腹语传音的柔和声音，骤然间周长生的耳边响起。
“只传家主？”
周长生顿时皱眉，眼中满是失望。
周长生有种预感，他有化龙术加身，又有小黑石提供黑气，如果再学会王家洪拳，那威力绝对恐怖。
倒是可惜了！
“王洪，你王家洪拳虽强，但……”
卫国忠前半句众人还能听到，但后半句却是传音入密，只对王洪一人口述。
周长生倒是能渗透黑气去偷听，却没那必要。
周长生只能心中好奇，却没多问。
而听了卫国忠的话之后，王洪脸色顿变，“卫先生，您此话当真？”
“君子无戏言！”卫国忠笑道。
“好！”
猛吸了一口浊气，王洪望向周长生，眼中满是复杂。
但最终，王洪还是抱拳说道，“大师兄，我王家洪拳之术，可以传授于你。”
啊？
闻言，周长生顿时一愣，不禁望向卫国忠。
“小师弟，王家洪拳于王家后代而言，纯属暴殄天物，就算王洪此子天赋不凡，但他依旧无法发挥出王家洪拳的真正威力，但你却不同，你可以！”
卫国忠的笑声响起，“夫子说你此生注定只有境界，注定无法凝聚出神通。”
“但为兄却觉得，若是武道修到极致，同样可打破虚空，超凡入圣！”
“便是不能如此，也小师弟你的天赋，以武入道，成为宗师，倒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而这个王家洪拳，便是契机！”
顿了顿，卫国忠语气渐渐严肃，“但小师弟你要想清楚，武道虽能成就宗师，亦能超凡入圣，但这条路，却比修儒、修道、修佛，都难了数百倍。”
“三师兄，夫子曾言，大道虽三千，却殊途同归，缘何武道如此艰难？”周长生有些不解。
“好教小师弟你知晓，吾辈儒家读书人，之所以要教化天下，其实和佛家道家入世传播教义，广收门徒，让人所尊崇，其实是一个道理。”
卫国忠顿了顿，补充说道，“昔日诸子百家争鸣，所争为何？唯信徒尔！”
竟是如此？
周长生顿时愕然。
不过仔细想了想，周长生还是能想明白。
儒家大儒教化天下，万民归心，这庞大的信仰，自然能反哺大儒，从而让大儒越来越厉害。
道家天师开坛作法，祈雨斩妖，获得百姓爱戴，这不亦是信仰功德？
至于那佛家，本就是“普度众生”，本就走的是“积功德”的大道。
“小师弟，自古穷文富武，习武之道，本就是淬炼自身，淬炼筋骨之道。”
“虽说武道有‘真气’一说，但可惜，永夜之后三百年，天地早已异变，此世于佛道儒修行人而言乃是璀璨盛世，于习武人而言，却无异于末世。”
“缘何？概因永夜之前的武道真气修炼之术，都是以吐纳太阳和月亮为引，其中太阳之力最为重要，可如今……唉。”
卫国忠这话一出，周长生顿时皱眉，眼中出现了犹豫。
“不过小师弟你也不用太担心，以你的天赋，王家洪拳你只要努力修炼，此生未尝不能成就宗师，虽然很难。”
“但若你真如此抉择，你便会一心两用，于儒道之上，哪怕空有境界，你恐怕也很难踏入翰林境，成为大儒绝无可能。”
卫国忠告诫说道。
宗师是修行第四境，而翰林则是第五境，大儒则是第七境。
是习武冲击第四境，成就宗师？
还是放弃修为，只论境界，成为翰林，日后更是有希望成就大儒？
一时间，周长生不禁有些迷茫。
但当周长生“看”了一眼身旁的绿裙少女，又想到梦境五百年少女的凄惨下场。
周长生目光渐渐坚定，“卫师兄，我要习武，哪怕此生无法成就宗师，我亦无悔！”
“善！”卫国忠不再多言，目带欣赏。
其实卫国忠如此做，可谓是胆大包天，并未经过夫子允许。
但卫国忠觉得，他无错！
哪怕武道艰难，成就宗师更是难上加难。可这一条路，却让周长生有了凝聚修为的可能。
哪怕这可能很低，但若是不试试，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大师兄……”
眼见周长生沉默，王洪再次开口。
“王师弟，还是叫我周师兄吧，夫子令有大师兄，那亦是我的大师兄。”
周长生恢复平静，笑道。
“好！”
王洪也是洒脱之人，并未纠结这称呼，顿时也笑道，“想必周师兄心中，已经有了抉择。”
“不过我丑话还是得说在前头，王家洪拳我可以教你，但我只会一遍。”
“无论你能领悟多少，那是你个人造化，无论你心中有什么疑惑，我亦不会解答。”
“甚至，日后你使用王家洪拳被人知晓，我也不会承认传授于你，只会说你偷学。”
“当然，若是你能以武入道，成就宗师，我王家便会接纳你，认可你。”
似乎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苛刻，王洪老脸微红，“当然，若是周师兄日后从戎，投我王家麾下，亦或是迎娶我王家嫡女，你便无须此担忧。”
“善！”周长生点点头，笑道。
“那就好。”
王洪长吁了一口气，一想到卫国忠答应传他解决王家洪拳缺陷的办法，王洪顿时兴奋起来。
“王家洪拳乃是不传之秘，王洪今日之言，倘若谁敢泄露，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卫某必杀之！”
卫国忠这话虽是对所有人说，目光却一直盯着兰飞，眼中杀机若隐若现。
“卫先生放心，我等绝不外泄，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兰飞心中无语，赶紧指天为誓。
卫国忠这才收回目光，望向小胖子，“鲁伟，你想学什么？”
啊？
我？
正打瞌睡，感觉疲惫不堪的小胖子，闻言顿时一愣，随后望向周长生， “哥，你帮我挑选吧，我都可以。”
都可以？
兰飞目瞪口呆。
王洪也是一脸无语。
慕嫣儿更是乐了，“小胖，你自己的功法，你自己不挑选，反而让别人？”
“那是我哥，我信我哥！”
小胖子挠了挠后脑勺，憨憨地笑着。
“这小胖子看似憨憨，实则大智若愚。”
周长生却没小觑，反而高看了小胖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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