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就太好了,”那人听贾明这么说,似是很高兴,对贾明点点头,然后又淡淡道,“告辞。”
言毕,也不等贾明再说什么,那人便就出了凉亭,径直朝花园出口走去了。
贾明跟在他身后,知道人家不在意,可还是对着人家的背影抱拳道:“多谢先生。”
“不客气,”谁想那人却意外地开了口,对身后的贾明摆摆手道,“还有相见的时候。”
当下,便就再也不言语了,径直出了花园。
贾明心里对这人很是感激,赶着就要亲自送人家出去,可是却被秦风扬给拦住了:“殿下!殿下,您还是别去送他了!他这人脾气大着呢!”
贾明一脸纳闷:“这关脾气大不大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脾气要是真的特别大的话,我要是不送他,他岂不更生气?”
“殿下,你不知道,他……他不喜欢和男人待在一块儿!”秦风扬有点儿难以启齿地道,说到这里,瞧着贾明一脸不信,他忙不迭又道,“真的!也就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能跟殿下站得那么近,还能说这么多的话,平时啊,我离他一丈远的时候,他就开始撂脸了!”
“不喜欢和男人待在一块儿?这是什么毛病?”贾明更纳闷了,“那他不喜欢跟男人待在一起,那是只喜欢个和姑娘待在一块儿了?瞧着不像是个登徒子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秦风扬挠挠头,一边看着贾明纳闷的脸,他忍不住抿了抿唇,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可是偏偏又有些难以启齿,最后秦风扬还是忍不住了,一声叹息道,“不过他……他也实在是可怜!唉!”
贾明听他话里有话,便就蹙着眉询问道:“刚才他说了,你肯定已经把人家八辈祖宗都给调查一遍了,说说吧,这么难得一见的奇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他……唉!真是可惜了了,”秦风扬叹息着摇摇头,一边跟着贾明朝外走,一边跟贾明道,“殿下,他叫庄子徽,是今年蜀地乡试的头名解元,年初来京师赶考来着,哪知道,他前脚进了京师,后脚就当街被人生拉硬拽给劫走了,后来才知道他被太子给看上了……”
说到这里,秦风扬忍不住狠狠在栏杆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恨恨道:“十年寒窗,眼看着就要金榜题名,这么个本来有着大好前途、清清白白的读书人,就……就这么被毁了!听闻万岁爷后来知晓此事,也不过就是不疼不痒地训斥了太子两句,唉!这都是什么世道?真是可悲可恨!”
贾明明白了,他总算是知道了这个叫做庄子徽的人,为什么性子这么古怪了,也总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收太子恩惠、却还对太子如此不屑,甚至是愤恨了。
“不会的,他不会就这么甘心被毁的,”沉默半晌,贾明缓声道,“读书人的脊梁是这天底下最坚不可摧的,他的脊梁更是读书人中最硬最直的一个,你等着看吧,他会一点点儿把失去地给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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