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根本没有通过入门考试,您怎能擅自做主,收她为徒呢?”听见这话,屋内原先被震慑的会徒,立刻站了出来。
舒清月自不必说,就连裴玉泽都被会长这一句话给惊住了。
他讶异的看着那表情严肃的老人,顿了顿,才上前一步。
正欲说话,会长却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这是老夫的决定,与他人无关。公子与老夫虽有交情,但考试在即,只怕阁下不适于久留。”
这便是要谢客了。
裴玉泽心中虽有些惊骇,只是这公会的规矩一直如此,他见门口已经有人开始准备放人进来,便也只能告辞。
只留下舒清月一个人,她站在原地,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她看着裴玉泽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唇,抬脚想追上去。才踏出一步,她就听见身后有人说道:“作为药剂师公会学徒,首先应该行拜师礼。”
舒清月转身,便看见那老会长,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
她有些奇怪,也并未过去,只是站在原地:“为何是我?”
“你很有潜力,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唯一庆幸的便是从未看错过人。”那老会长嘴角的笑容愈发深邃,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石砖:“磕个头,你便是老夫的弟子了。”
舒清月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犹豫不决之时,她听见脑中传来灵火的声音:“主人,不必忧心,去便是了。那人,不是坏人。”
听见这话,舒清月才将信将疑走了过去,行了拜师礼,她的手腕上被会长系上了一根银色丝带。
那丝带之下有一个小扣,那是取得正式资格后,挂手牌的地方。
有了这丝带,她便能自由出入公会中任何公众的房间,包括炼药房与百草阁。百草阁是一个类似于图书馆的地方,只是里面的书,并不是‘看’,而是领悟。
拜师礼过后,会长叫来一个梳着双辫的女子,让她带舒清月熟悉公会。这里虽非强制,可除非情况特殊,取得资格的会徒都需住在公会之内共同学习。
舒清月作为将军嫡女,是有外出居住的资格,可她并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容身,便也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就是你的房间。”那女子带着舒清月到了一个小巧的四合院落,指着院落紧闭的木门说道。
舒清月此时已经大致逛完了整个会所,她知道这里的会徒都是住在一个大院落中的,于是看见眼前这小院子,有些惊讶:“我……住这里?”
“这里是会长弟子居所,如今会长身下只你一人,你可独占这小院。”那女子淡淡的说,语气中隐隐传出了一丝嫉妒。
舒清月仍旧觉得奇怪,这会长弟子所居之所……未免也太破败了,木门老旧不说,就从外面也能看见园中枯树,树上还有三四个蜘蛛网。
“你还不快进去,这里每个人可都很忙碌的!”那女子见舒清月迟迟不动作,她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舒清月微微蹙眉,她心中不满,可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她抿了抿唇,走过去,轻轻推开那扇看起来一碰就要碎成渣的门。
却不料,就在门推开的一瞬,千根银针竟直直朝她的脸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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