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道:“听刘玲说你昨晚回教室拿外套,回去就不舒服了?是不是白天没穿外套着凉了。”
他这是在试探吧,我想着。于是我说:“嗯,可能就是白天脱了外套着凉了,结果还落在教室,害我又跑回去拿。”
他接着说道:“昨晚我回去得晚,没看见你回教室呢。”
真的在试探。我说:“我也没看见你,我去教室时早就没人了,估计你早走了吧。”
郝建洲开口道:“一个班的天天见面,还在乎那一会儿,你赶紧休息吧。”
我嗯了声说:“你们都回去上课吧,我自己可以,打完了我就会教室。”
郝建洲说:“回什么教室,打完你就回宿舍躺着行了,我一会去跟刘玲说,让她给你带饭回去。”
黄锦山说:“那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吧,我跟我们班主任说了。”
听他这么说,郝建洲就说:“那行,你看着吧。我走了。”
临走郝建洲还嘱咐我打完针回宿舍休息。我答应着。
郝建洲一走,我就闭上了眼睛,我暂时不想理黄锦山。我也不知道是生他试探我的气,还是心理也觉得他跟我不是一类人。也许我根本不了解他,至少比起刘晓璐。
虽然闭着眼,但我总感觉黄锦山一直看着我呢,心里非常不自在。不一会儿还是睁开了眼,他果然看着我。见我睁眼就问:“睡不着吗?”我嗯了声。他说:“要不我们聊会天。”我没有多想,脱口而出:“好呀,聊聊你家里的事吧。”刘晓璐昨晚说我知道他家里的事应该接受不了,我就想知道我能接受吗?
黄锦山突然一僵,敏感如他,聪明如他,他猜到了。
不一会他却开口说:“郝建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吧?”疑问的句子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突然很厌烦他的保留和怀疑。我肯定的说:“是的,他是很好很好的人。”
黄锦山什么也没说,等了一会他站起来走了,丢下我就这样走了。
我重新闭上了眼睛。
我努力的开导着自己,例数着黄锦山各种毛病,在心里给他定罪。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滑下来。我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不要在想了,并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告诫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可是还是不能阻止心里的难过,我也不知道我难过是因为自己不够成熟、果敢,还是因为黄锦山不够真诚、坦然。
好在第二天就是休息日了。我索性一整天都没去教室,第二天直接回家了。因为没有按时吃药和继续输液,我不但没好,反而厉害了。最后妈妈带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是肺炎,让我住院治疗,至少一周。我不能按时返校,妈妈去了学校一趟,帮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医院时居然把郝建洲带来了。
我看着他们,问郝建洲:“你怎么来了?还和我妈一起?”
郝建洲笑了下。我妈说:“我去给你请假,你这个同学等着办公室门口,说要来看看你,说是因为他你才生病的,还自告奋勇的说要来照顾你。”我瞪了郝建洲一眼,跟妈妈说:“不是因为他我才生病的,是我自己着凉了。”我妈一切都明了的样子冲我眨了下眼。
我看向郝建洲说:“行了,你也看了,赶紧回学校吧,都高三了,天天翘课不行呀。”
郝建洲却说:“我没问题的,省体校肯定过。倒是你,你这一病耽误学习,快点好起来吧,到时候也考S大,我们就在一个城市了。”
我妈乐呵呵的说:“郝同学,你帮我照看下小薇,我晚点给你们带晚餐过来,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休息了,明天白天再来换我。”
郝建洲干脆的回答:“好嘞阿姨,你放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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