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派头很像钱向南,就连手中的佛尘都是一个款式的,眉眼间好像有几分钱向南的影子,应该说是钱向南比较像这个老者。
江宁神情严肃,这个老者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可是却是实际上的元婴修士,而且不是靠外力提升上去的。
并且从这周身的真气运转来看,应该是停留在元婴修为有一段时日了,离下一阶段分神期不算远了。
江宁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是这钱向南的什么人?”
老者冷哼一声,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冷眼看着江宁,“你一个筑基期修为的小修士,使用下三滥的招数害我徒儿,你还敢问我是谁?”
老者名为钱坤,号乾坤真人,在散修中名气很大,只不过是因为护短而出名,而这个护短,又特别针对他的小徒弟,钱向南。
话说这钱向南也是不知何时出现在钱坤的门下,深受钱坤的喜爱,大家都曾听说这钱向南是钱坤的私生子,可是钱坤一直声称,钱向南只是他捡来的孤儿。
江宁指了指地上的钱向南,“你说这人啊,出言不逊冒犯我,被我废了。”
钱坤目光呆滞,随即便是掩盖不住的怒火涌上心头,钱向南今年三十岁,他耗费许多精力才让其到达金丹期,本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居然被这人废了,他怎么能够忍的下去。
“你敢废了我徒儿,呵呵,你背后的长辈倒是教育的好,尽让你使些阴招害人,我钱坤真人定要除去你这个小祸害,继而再去除你身后的大祸害。”
钱坤说的正气凛然,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为名除害,实则他只是要找个借口对江宁出手,然后顺道试探江宁身后是否有人撑腰。
江宁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他还不屑装模作样,“我身后没人,不用试探了。”
江宁很敬重自己的师傅,而钱坤居然敢说他师父是个祸害,江宁也发火了,“再者,我不允许别人侮辱我的师父,你也没这个资格提他老人家。”
秦坤暗道一声好啊,原来是没有人撑腰的野小子,那还何必废话,“我徒儿金丹期,你筑基期,你敢说你是堂堂正正打赢他的?”
“我出手为我徒儿报仇,让你知道,耍阴招能够赢的了一次,但是赢不了两次。”
话都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在朝着江宁冲过来的途中了。
江宁一看也并不慌乱,他刚才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了,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
他虚步一跨,险而又险的避过钱坤的攻击,没成想,钱坤手中的佛尘只是虚幻,真正的攻击则是左手的匕首。
江宁暗道一声好是阴险,只好及时下腰,躲开匕首,抬脚踢在钱坤的下巴上,顺势另一只脚在钱坤胸口一点,拉开了距离。
他今晚上山下山,脚上的鞋子早已染上了许多红土,这两脚踢在钱坤身上,留下了两个大大的脚印。
钱坤那仙风道骨的模样,瞬间被破坏了。
钱坤惊讶于江宁的动作,而且他踢在胸口那一脚很轻,可是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暗叹这家伙不好惹。
嘴里却是说道,“好啊,原来你也是个元婴修士,隐藏修为欺负我徒儿,以大欺小真是不要脸。”
江宁一愣,这老家伙戏可真多,他说这些到底是说给谁听得,这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钱坤说这些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早年间他闯荡修真界的时候,就习惯于用这套大义来以势压人。
这习惯已经根深蒂固,纵使没有旁人,可他还是会这样做,对方听到,肯定会在心中骂他无耻,这样可以扰乱对方心境,对决的时候很是有用。
说罢,钱坤咬破舌尖,一道小小的身影从他的头顶飞了出来,“既然是元婴修士,我也不用留手了,元婴相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知道将江宁古怪,但是也知道他只有筑基修为,怎可能招的出元婴。
江宁原本是大成修士,现在使用手段,虽然恢复了元婴修为,可是他的元婴仍在沉寂,不过这老家伙竟然敢招出元婴,这不更合他的心意。
江宁且战且退,不与钱坤的元婴对拼。
在钱坤看来,他这一招用的险,可是却极为有用,那江宁的确招不出元婴,那他也敢放手去拼了。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使不出来对吧,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钱坤一面控制元婴,一面大声叫骂,哪有一点所谓前辈的样子,倒像是泼妇骂街一般。
江宁退了两步,嘴角微微上扬,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根银针,尾部盘旋着一条金龙,经过真气激发,金龙竟然脱离银针,飞了起来。
迎风见长,虽然只有一米多长,可是却比钱坤的元婴大了许多,金龙用身体锁住了钱坤的元婴,一口一口,将元婴撕碎。
钱坤的元婴散了,只留下最纯净的真元,被江宁吞了,他周身气势见涨,隐隐有突破筑基期的样子。
钱坤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大吼了一句,“血遁。”
江宁还没来的去追,钱坤已经带着钱向南跑了个没影,江宁站在原地,气势节节攀升,逐渐超过了筑基,稳固在了金丹期。
他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没想到这钱坤的元婴散去留下的真元也有那么多杂质,他不得不感慨修士一代不如一代。
做完这一切,他也没时间去追郑少峰了,只好作罢,看着钱坤逃走的方向,冷冷的说了一句,“就这样的水平还做别人的师父,简直丢脸到家。”
江宁下山,回到车上,陈曦已经睡了,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陈曦心可真大,前一秒被绑架,后一秒就能一个人在车上睡着了。
钱坤施展血遁,带着钱向南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前,跪了下来,“父亲,我回来了,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庄园的门应声而开,钱坤带着钱向南急匆匆的穿过花园,来到大厅,厅上正坐着一个年轻人,钱坤一见这个年轻人,立马跪了下来。
“父亲,孩儿回来了,这是您的孙儿,年纪轻轻就修炼到了金丹期。”他决口不提自己灌顶的事情。
那个年轻人转过身,声音沙哑,而那眼神中透露着沧桑感,“可是我现在感受不到他的修为,还有你只有一丝残魂,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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