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呛晕的夏紫,深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迷雾中,仿佛思绪也被拉回很远很远的以前,这个长长的梦中,有她从小时候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当她懂事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是个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孩子,所见到的人,都是跟她同病相怜的孤儿,为了吃饱穿暖,她会用小小的身板揽下许多成年人都感觉吃力的重活,为了未来前途,她会在孤儿院其他小朋友们入睡后发奋读书,这种日夜辛劳的日子持续了十几年,直至她以全校第一名,考入国内一流学府—s大,成为s大创校以来首位以全额奖学金入学的贫困生
是的,她很穷,没有钱购买其他同学们所穿着的名牌时装,她在进入s大之前,从来没有听过任何攸关于女装配饰的品牌名称,因为那些女同学们口中谈论的东西,是她从来不曾到达的全新世界,她只能用百倍的努力来好好学习,争取早日拿到文凭,那样她就可以早日进入某家公司工作,赚取她日常开销以及孤儿院新来‘弟妹们’的学费
谁曾想到,身为s大校草级别的风云人物林飞宇,竟然会给她写情书?不顾周围人的议论对她展开热烈追求,若是遇到哪位同学嘲讽她欺压她,他就会像个光芒万丈的天神般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保护她安慰她,免她四年大学时期一切纷扰
四年后,大学毕业,她终于过关斩将进入邢氏国际总公司,成为这座享誉世界的商业王国旗下的一员,而男友林飞宇则前往他身后的林氏企业工作,准备在不久的将来全面接掌林氏企业,到那时,他们就要结婚组成美好家庭,然后养只狗,她为他生个可爱宝宝,等到宝宝长大后,他们在给孩子讲有关他们年轻时的美好爱情
该死的林飞宇,居然会为了挽救自家公司与危难,牺牲掉她,牺牲掉他们之间那段纯粹的感情,更牺牲掉四年来共同度过的美妙光阴,主动追求到严氏企业千金严薇薇,在严薇薇的要求下,他直至即将举办高调订婚party的前夕,才象征性的随口通知她这个正牌女人,他要订婚了,未婚妻不是她
呵!林飞宇个渣男,他以为她会趁他的心如他的意,闷声不响的眼睁睁看着他变成其他女人的未婚夫,既然他不仁在先,那就别怪她不义,正因为深爱过他四年,才会爱之深恨之切,行,他选在名流云集的魅惑pub举办订婚party?那她就以前女友的身份盛装出席他的订婚party,他以为她夏紫离了他就没法活?告诉他,随手拉个男人都比他强,不,应该都比他强一百倍
这个随手拉来的男人,皮相不错,身材更是棒的没话说,可惜表情太冷太硬,不喜欢,最后却在酒精上脑后干出了把他强了的蠢事,自此开了引火烧身的悲催命运的序幕,他将她禁锢在身边,威逼利诱使她同意答应那场为期一年的隐婚协议,害得她成为他的‘契约妻子’
接着他不容她拒绝的带来前往‘绿茵翡翠’高级时装店,要她脱胎换骨变成美丽‘白天鹅’,随他前往邢家主宅参加晚宴,直到来到邢家主宅,才发现她以前是只‘井底之蛙’,自以为见惯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没想到还是被邢家的人和事给震惊,从未想到自己会趟进那座豪门世家的那摊浑水里
等等浑水?水?她好像被谁扔进了偌大观赏性锦鲤池中,无论她怎么哀求跟叫喊,岸边那个人就只是无动于衷的旁观,直到眼睁睁看着她停止挣扎,无奈选择向无尽黑暗冰凉急速沉去他是谁?那个该死的混蛋是谁?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不,就算死,也要拉他一起
“啊”夏紫被可怖梦境吓醒,无意识间握紧双手,焦急且凄厉嘶喊出声
“醒了?”一道低沉暗哑的磁性嗓音,仿佛穿透重重黑暗迷雾,直直传入夏紫耳中,强行将他游离开去的心绪给拉回现实,逼迫她好好记住他是谁,记清他的长相,即便是深陷一场场梦境,也绝不允许忘了他的存在,霸道强势做派,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被冷水呛晕过去的夏紫,昏睡了许久,久到连她自己都错把此地当成了阴曹地府,要不是被刚刚那道低沉男性嗓音给惊醒,她压根不会睁眼,可当下就算她睁开双眼,因为脑袋中浆糊一片,整个人都迷惘情绪给包裹住,又过了许久,才咧嘴痛呼出声:“嘶”好痛,这里是哪里?阴曹地府?应该是,不然怎么解释入眼的黑灰色调?怕是也在耻笑她的悲催命运吧?
“这里是我家!”刑焱低头俯视起环视四周,试图找出幽冥地狱的最佳写照?可惜怎么办?没能如她的意,这里是他家,那座用他母亲名字命名的专属别墅—‘堇园’,既然还有一年期限,怎能让她轻易丢掉小命?至于她勾搭上的那个维度建筑公司小开,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还连累自家公司跟他一起葬送了大好前途!
“啊”夏紫视线自信打量过周遭环境后,终于看清眼前的这个房间,居然就是昨晚睡过的那个房间,专属于刑焱这个混蛋恶魔的房间,同一时间,攸关于先前发生在邢家主宅古色古香典雅前院锦鲤池中的可怕画面,迅速跃然于脑海,浑身止不住的轻颤,试图用环保双臂这个举动来替自己取暖,谁知道刚举起双手,就发现她此刻薄被下的馨香娇躯就这么毫无阻隔平躺着,这种诡异荒诞的景象,要她如何冷静下来?嘴巴张大,再次惨烈惊叫出声:“啊啊”
刑焱这个杀人凶手,居然这么变态,居然趁她被冷水呛晕之际,对不省人事的她‘上下其手’?最后还不是人的扒掉她暗紫色晚礼服?啊啊啊她不干了,这种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情感的冷面,打从一开始就不能招惹了,她后悔了,不想再履行跟他隐婚一年的诡异协议了,呜呜眼前的这个杀人凶手,太冷太可怕。
“闭嘴!”夏紫这个该死的女人,是想将他的耳朵震聋?瞧她当下媲美女高音般中气十足的‘高歌’模样,看来她是死不掉了,刑焱不想再继续听她尖声惊叫,对她沉声下令,让其噤声!
“是你,是你淹死了那只‘肥猪’,还想杀我灭口,都是你干的”天啊刑焱怎么可以活的如此邪肆张狂?竟然可以蔑视国法到这般田地?难道他字典里就没有‘违法犯罪’这个字眼?当着参加邢家晚宴的众宾客们的面,直接就把那只色‘肥猪’给淹死了,既然他连杀人都可以轻松办到,那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就连宰了她,都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怎么办?逃吧?可惜光溜溜的状态,她又该怎么逃得出他的魔掌?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杀的可怕结局后,夏紫冰凉一片的娇躯不自觉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捉紧盖在她身上的那条薄被,恢复些许生机的星眸满含戒备的死死瞪着他,观察起他此时的一举一动来
该死的女人,她怕他?刑焱察觉到这点后,绝不容许她有任何退怯躲闪的将她揽进怀中,无论她如何挣扎推搡,他犹如铁打钢铸般维持同一姿势,直到怀中佳人捶打哭闹到逐渐失去力气后,这才缓缓松开她一些,两条刚毅双臂则仍旧托起她虚软娇躯,逸出喉间的嗓音,依旧冷冽如昔:“最好把他给我忘掉,否则我不介意再淹死他一次!”
嗯?刑焱刚刚说什么?他说如果她不忘掉那只‘肥猪’,他不介意再淹死他一次?下一次,还有下一次?这么说来那只‘肥猪’没死?眼前的混蛋最后还是没亲手杀了他?是这样没错吧?夏紫听完刑焱所说后,迅速分析他这番话的真实意思,当她察觉他原来没淹死那只‘肥猪’后,满是戒备的神情这才稍稍松懈下来。
“回答!”夏紫沉默以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舍不得忘掉那个维度建筑公司的小开杜轩?刑焱面色冷凝间再次沉声冷哼,要她回答!
回答什么?是要她回答保证忘掉那只‘肥猪’?欧买噶!她根本不认识她是哪根蒜苗好不好?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间养猪场逃出来的‘肥猪’好么?一点都不熟,哪来的忘掉?简直要被他冤枉死掉,看来先前毫不留情的把她扔进邢家主宅锦鲤池,最大原因就是他误会她跟那只‘肥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奸.情吧?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不过是追逐着跑了几圈消消食好么?夏紫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深切体会。
“我跟他真的不熟,加起来说了不超过五句的话,先前你要是不把他扔进锦鲤池,我也会一掌拍飞他。”不要问她为什么,因为先前那只‘肥猪’不经过她本人同意,就对朝她伸出了咸猪手,让他揩油,拍飞他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嗯!”
“然后”夏紫学刑焱先前简明扼要的冷冽口吻,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就这么哼了声算什么意思?既然跟他解释清楚先前跟那只‘肥猪’到底是发生过些什么,那么对于怀疑她,不信任下嫌她脏、将她扔进锦鲤池喝饱冷水的他个混蛋,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最不济也应该跟她道个歉吧?夏紫没想到刑焱到了误会解开的此刻,竟然也死鸭.子嘴硬的试图用他周身迸射出的冷冽气息搪塞过关,权当从来没发生过先前可怕的怒扔‘落汤鸡’事件?
“睡觉!”刑焱明白夏紫说出‘然后’两个字的真实意图,看来她对于先前的事情感到万般委屈?可是要他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她必须死了这条心,如果她实在气不过,那就用其他方式表达,想到最佳安抚她暴躁情绪的方法是吻她,抱着她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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