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不觉中,到了三更天了,萧泠彻再养心殿睡下,睡梦之中,萧泠彻似乎进入了梦魇......
燎燎的火光照亮了原本寂静漆黑的宫廷。
“走水了,走水了,迎春殿走水了。”来往的宫人一边端着水救火,一边喊道。
这样大的动静还是惊动了皇上,萧擎之和皇后赶到之时,火已经快要将整个迎春殿吞噬。
萧擎之慌张的大喊道:“萱妃呢?萱妃呢?”
周围的人无人敢应答,萧擎之的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皇上莫要着急,萱妃妹妹或许不在里面呢?”皇后假意安慰道。
这时,人群里走出了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俊俏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抱住了萧擎之,略带着哭腔对他说道:
“父皇,救救母妃吧,父皇,母妃还在里面。”
“什么?她在里面?”
孩童重重的点了点头。
萧擎之眼中少有的无助,向后退了两步,这时,他依稀可以看见那快要吞人的火光之中伫立着一位绝美的佳人,眼里透着必死的决心和前所未有的绝望。
“母妃!”
孩童像发了疯的彻底失控,快要冲进了火海之中,却被身旁的奶娘死死的拽住,不得动弹。
“萱妃.....”
萧擎之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火光之中的佳人,扑面而来的炙热快要使他窒息。
萱妃一身白衣站在烈火之中,手持匕首抵于脖子之处,表情决绝的看着萧擎之。
“不要,不要。”萧擎之嘴里嘟囔着。
身边的孩童早已哭得不成样子。
“萧擎之,你对我的种种,我都要在你的儿子身上找回来。”
“我要你的儿子一辈子爱而不得,得而尽失,永世孤独。”
萱妃说完,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早已哭得不成样子的孩童,没有一丝留恋的抹了脖子,香消玉殒在火海之中.....
“娘..........”
......
熟睡中的萧泠彻突然坐起身,大声喘着粗气,眼神涣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低落了下来。
还好只是梦而已,还是同样的场景,还是同样的人,还是同样的一个梦......
为什么这个梦还是和以前一样缠绕着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萧泠彻睡不着觉,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额头,无奈的一笑。
难道是因为陌清妤出现了,所以才会在梦中提醒自己这毒辣的诅咒吗?
自己的毒已经解了,为何还要纠缠这件事呢?萧泠彻一想到这件事就已经睡意全无。
有的是后他是恨自己的母亲的,若不是她自私的行为的话,自己几或许和陌清妤根本就不会沦落于此。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整夜无眠。
同样没有睡意的还有陌清妤,她只身一人独坐在毒宫的屋顶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眼中无线的惆怅。
钟离四处都找不到姐姐,最后终于在外面的屋顶上年找到了她。
“姐,你怎么在这啊?”
“没什么,只是闲来无事在这里而已。”陌清妤微微一笑的看着钟离。钟离自然的做到了陌清妤的身边看着她。
他知道陌清妤的心中究竟再想些什么。
“姐,你失踪了这么多天,究竟再想些什么啊?”
钟离问道。陌清妤听了钟离的话之后,默默地喝了一口酒,不想说话。
“我知道你见了谁。也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
“知道还问。”陌清妤故作严肃的说。自己想要骗过任何人,可是却一个人都没有骗过........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难道就不是在这么你自己吗?”钟离特别近额的看不惯自己姐姐的这个样子,他希望她能够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为什么萧泠彻一出现,陌清妤的生活就会被全部打乱呢?
钟离不明白。
“你不用管我,只要在这毒宫里面过着安稳的日子就行了,其他的,不是你应该知道应该管的。”
很显然,陌清妤并不想要钟离插手自己的事情,但是钟离知道了,就没有办法装作不知道了。
“姐,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陌清妤好奇的看着钟离,微微红的小脸转过去看着钟离问道。
谁知道这小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姐,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或许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样啊?”
“你被逼跳下悬崖的那一天,你口口声声说是见到了萧泠彻推你掉下了悬崖,我愿意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但是我在悬崖边上看得也很清楚。你跳下去之后,那群人走了,清九带着人才赶过来,你觉得萧泠彻有必要这事瞒着清九吗?”
陌清妤听了钟离的这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说:“你说什么?清九后来才赶到吗?”
她有点不太相信萧泠彻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告诉清九,毕竟清九和他本来就是形影不离的存在,这件事,再说了,清九带人追上来,就机加工是为了做什么,如果真的是萧泠彻干的,那清九是不知道吗?
还是说.......根本就不是他所为。
陌清妤的脑子里面现在好乱好乱,喝酒乱了脑子,但是现在却异常的清醒。
“姐,有些事情或许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或许真的不是,我不会骗你的,真的是清九。”钟离生怕陌清妤不相信自己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着。
陌清妤不语,她的脑袋里面好乱好乱。她第一次怀疑着其中的猫腻。
“清九都跟你说什么了?”陌清妤抬头问道,钟离回忆了一下,对陌清妤说:“他问我发生了什么,当时我情绪激动,便也没留意这话后来我才觉得奇怪,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你,所以我就把这件事情一直都藏在心里不敢说。”
陌清妤在心中有多重疑问,可是这也不能就说明不是萧泠彻,若是他故意如此的呢?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你还是和我一起喝点酒,消消愁吧啊!”
“姐,你别喝了。”钟离一把就夺过了陌清妤的酒坛子。
这明显就是关系到陌清妤以后何去何从的问题,可是她竟然自己一点也不着急。
“你干什么啊?,别管我行不行啊!”陌清妤渐渐的醉了,连语言都变得有些恍惚了。
“行了,还是解决解决你自己的那些个事情比较好。”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无非就是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用得着吗?”陌清妤一下子靠在了钟离的肩膀上睡着了,钟离看着这样的姐姐,无话可说的摇摇头。
“你知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对你有意思,一直在等你的答案啊?”
“人家可是宫主,你就这么傻,一直都不知道吗?”钟离这话算是白说了,陌清妤根本就听不进去了,这阵子,都已经睡得死死的。
钟离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吵醒他。
看着熟睡的陌清妤,钟离觉得这个时候的她是最放松的........
清晨。
星月宫。
月如歌刚刚用完了早膳,却不料今日萧泠彻来得这么早。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萧泠彻,觉得有些惊讶于窃喜......
只是她知道这都是自己最天真的想法,因为嫁给他这么长的时间,萧泠彻若是没有事情的话,是绝对不会来自己宫里的......
“主君,您来了啊?”
“嗯。”萧泠彻的语气依旧很冷漠,但是这冷漠的语气却早就已经让月如歌习惯了,她只是微微的店了点头。
“主君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最近很闲吗?”萧泠彻问道。月如歌听着他不太友善的语气,心中自然是怕了三分的,语气微微的弱了些,对萧泠彻说:“回主君的话,臣妾一直都待在这里闲来无事的。”
“闲来无事啊?不如本君给你找点事情来做吧,把你这书房里面的书全部都给本君抄一遍,否则不许出这星月宫一步,本君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敢放走本君的人!”
月如歌惊慌的跪在了地上她就知道,萧泠彻一定是来找自己说这件事的,她连连谢罪:“主君,臣妾知错了。”
“你知错?”
“给本君禁足在星月宫,如果你再如此干涉在这其中的话,本君就不顾及之前的情意了。”
萧泠彻说完,转身离去。
月如歌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望着萧泠彻的背影无限的绝望。
楚郁最近几日再宫中抱恙,连出去都不去了,像是得了什么心魔一样。秦陨来了之后,楚郁也没有想要出来见面的意思。
楚郁宫中的小毒女见秦陨来了,马上上前说:“宫主您来了?”
“是啊,我来看看长宫主,好几日已经没有请安了。”
这太阳恐怕是从西边出来的,毒女在楚郁的宫中日子也不短了,秦陨今天竟然如此恭顺的来给楚郁请安啊?
怎么想怎么奇怪,不过长宫主已经说了,最近几日全都不接待,任何人来了都是闭门羹。
但是秦陨却觉得这闭门羹似乎是只针对于自己的。
“让开,我要进去。”见小毒女挡在了面前阻拦了自己的去路,秦陨的语气变得阴冷,但是小毒女还是不让开,因为这是长宫主的命令,她实在是不敢违背。
“对不起,宫主,我么办长宫主吩咐了,您不可以进去,还请你能够谅解。”
这小毒女倒是个人物,竟然敢就这么拦着秦陨的去路。
秦陨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冷若冰霜的看着这个不懂事的小毒女:“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洗星宫,这里,谁最大,谁说了算你知道吗?如今楚郁在闭关,估计你死了或者是走了,她应该都是不知道的吧?”
秦陨的语气像是在劝告她但是内容却是威胁,他给月心使了一个眼色,月心马上把小毒女拉到了一遍,控制住了她。
“在外面等着。”秦陨吩咐月心说。月心点了点头.....
“长宫主。”
“长宫主!”秦陨在楚郁的宫中如此的肆无忌惮的喊楚郁,但是楚郁却还是没有动静。
“长宫主在吗?”
秦陨不紧不慢的坐在了椅子上,她不出来不要紧,自己今天必须要见到她。
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楚郁的内宫里面有声音,打开门。楚郁一脸倦容的走了出来,看见了秦陨,微怒:“本宫已经说过了,本宫最近谁来都不接待,秦宫主平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处处顶撞也就算了,难道现在连这点规矩都没有了么?”
楚郁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
秦陨也想不到她会动这么大的肝火。
这难道是自己想要把自己气死吗?
楚郁的最近的精神状态的确是不如从前了,这些秦陨也看出来了。
“长宫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秦陨怎么敢打扰到长宫主,只是关心长宫主而已。”
“谢谢关心,不需要。”
楚郁冷漠的起身想要回去,但是秦陨却没有想要走的意思,楚郁回头看向秦陨,问:“你还不走?”
“我有事没说,干嘛要走?”
楚郁现在看着秦陨狠的牙都痒痒。她这几日好不容易缓过来不少,虽然那件事一直在心中,不过楚郁已经彻底想通了,就算那个忍或者又能怎么样?自己不认为自己对付不了那个人。
不过现在楚郁的精神似乎很脆弱,只是一点点得小事就能够让她情绪激动,甚至于爆发。
今天秦陨来了,她努力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爆发,但是秦陨却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着楚郁...
“你到底有什么事,能不能快点说?”
“听说长宫主又在私下收人炼制丹药了啊?”
秦陨头都不抬,坐在椅子上,语气微冷的说。
他最厌恶的就是楚郁的这种作风习性,无耻至极。而且还会给洗星宫带来不必要的祸端。
但是楚郁却完全的不听劝阻,强硬的说:“这是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我是洗星宫的宫主,这些都输我分内之事,不过长宫主身为洗星宫的长老,是不是应该以身作则呢?”
“我身为长宫主,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吗?这是洗星宫,不是你做慈善的地方,请你明白。”楚郁的态度还是很强硬,不过秦陨依旧不想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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