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雎一笑,未曾理他,蹲下身继续查看那马的尸体。
见南雎不理人,梁骞便再次凑了上去:“别看了,这马中了毒针。”他的语气云淡风轻,挑眉微微说道。
南雎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
梁骞伸手轻笑,“本公子自小便识毒辨毒,就这小破毒针还能难倒本公子?”
“哦,多谢啊。”南雎轻瞥了他一眼,随后又道:“你堂堂匈奴的左贤王,不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倒跑到这陷阱里来。”
梁骞古怪一笑,:“小妖精,你这伶牙俐齿的功夫跟谁学的?吃香的吃惯了,本公子想换换口味。”
南雎一怔,冷声道:“哦,那您慢慢换,奴才告退。”说罢便拉起藤蔓向上爬去。
梁骞抬头看着她,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南雎瘦小的身子。
“啊!”南雎猛地大叫一声,藤蔓一松,竟从中间断裂开来,“腾”的一声,本以为自己会摔得稀巴烂,可下一刻,南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梁骞身上,似乎被撞得太猛烈,梁骞一惊,狠狠的咳嗽了两声。
南雎急忙从梁骞的身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还好没有受伤,南雎心里暗暗想着。
梁骞从地上坐了起来,唇边依然带着些戏谑的笑意,“小妖精,你可把我压坏了。”
南雎“唰”的一下涨红了脸,深深吸一口气,轻哼一声,随即不屑的朝他白了一眼:“谁叫你站不对地方!我又没让你给我当人肉垫子。”
南雎背过身去,只感觉自己的头被谁重重的揉了两下:“若不是我,你可早就摔死了。”
南雎将头甩开,此刻却郁闷的紧,现在被困在这洞里,哪儿也去不得,若是一会子荀钰出来见不到自己,自己说不定连皇宫都出不去了,搞不好还要领一顿罚骂。南雎忽然灵机一动,转过身,尽量摆出一副谄媚的样子讨好道:“左贤王殿下,您是不是有出宫的令牌啊?”不管怎么样,先出去再说。
梁骞先是一怔,随后浅笑一声,将身子向前探去,南雎下意识的往后挫了两步,只听见梁骞那戏谑的声音:“你为何如此着急出宫?莫不是在等你的主子?不过这也简单,先告诉本公子你的名字,本公子才让你出宫。”
南雎见逃不了了,脑子飞速的旋转着,半晌后,她答:“奴才叫黄粱,有一日奴才做梦,到了这洞里来,今日便特意来看看。”
“哦?那说明你我二人缘分不浅啊,小妖精,不如你就别出宫了,随了我如何?”梁骞伸出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用手背轻抚着南雎的脸颊。
南雎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左贤王自重,我虽是奴才,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梁骞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随即抬头看了看高处:“如今你我二人都上不去,你既告诉了我你是谁,他日我定会将你寻出来。”
话音刚落,梁骞便走到墙边,微微弓下身子,南雎一愣,问道:“你要送我上去?”
“不然呢?不过弄脏了本公子的衣服,你可是要赔的。”
南雎犹豫了半晌,点点头:“好,我先上去,然后找人救你。不过衣服你就别想了,奴才月俸太少,您这衣服价值千金,我可赔不起。”
梁骞一听,随后直起身子将那纱制的粉色外衣脱了下来,扔到了南雎怀中:“那你替本公子洗干净。”
脱了衣服,梁骞再一次弯下了腰,南雎抱住他的衣服,随即蹬上了他的背,又踩上他的肩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爬了上去。她趴在洞边朝下望了一眼,未曾作声。
南雎急匆匆的跑到了猎场门口,故作急切的说道:“两位大哥,左贤王不慎掉入洞中,你们赶紧进去寻他吧!”
“什么?!”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左贤王可是虽可汗特意进京的,若是他出了什么闪失,他们势必也脱不了干系,听罢这话,那两人又叫了一队人马便进了猎场。
她就这样转身离去自是不太妥当,但她又不愿意同梁骞扯上什么关系,只得让梁骞在洞中多呆一会儿了,想来他也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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