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符金斗先进窑姐儿的房间,没多久就有一个小二从里面出来,今早他走了之后,那屋里只出来两个窑姐儿。”
也就是说,没有第三个窑姐儿在房间中。
那么,符金斗先进房间跟一个小二呆着的那一会儿就有问题。
“嗯,我知道了。”江鸿远道,他之所以要放人出去,就是因为怀疑有人会乘机对付他。
大家都去逛窑子,那么他的人跟着去逛窑子也是无可厚非的,就算被发现也不会引人怀疑。
这个符金斗独自一个人进高档窑子,他心里就起疑了,于是便派了两个人跟着,还好他派了两个人。
这样一来,守着符金斗的人有了,跟踪小二的人也有了。
“大人,属下该死,把人跟丢了。”过了一会儿,又一个被江鸿远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跟丢了在江鸿远的意料之内,他道:“你在何处跟丢的?”
“河台镇……”
“你下去吧。”江鸿远将人打发走,“河台镇……朐县的地界了,这圈子绕得可真远……”
“来人!”江鸿远冷笑一声,他坐下来,单手一下一下地扣着桌子。
孙仲泉进来了:“属下在!”
江鸿远:“立刻召集全体人员,两刻钟后校场集合开拔!”
孙仲泉闻言一怔,但他还是立刻就应下了:“是!”
从屋里出来,孙仲泉率先去找乔归。
“你说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偏要放这帮人出营,一帮人胡闹了一晚上,这会子腿软脚软的他又要开拔了。”
乔归闻言皱了皱眉:“大人的决定不是我们能置喙的,孙仲泉,你僭越了!”
孙仲泉不服气地道:“我是担心兄弟们的性命!这可是去剿匪,不是训练!”
乔归道:“既然你如此反对,可有跟大人谏言?”
孙仲泉冷声道:“他那个人刚愎自用,根本就听不进去旁人的谏言。”他没道自己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江鸿远说。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时间不多了,你赶紧去通知其他人吧。”乔归叹气道,孙仲泉的性子一直都有点急,也不知晓啥时候才能改掉这毛躁的毛病。
到底是袍泽,乔归忍不住劝了劝:“咱们这位新主子不是好惹的,况且总兵大人让我们来是帮百户大人熟悉军营,别的,得听百户大人的。”
孙仲泉点头:“行,我就是跟你抱怨一下。咱们小心些吧,百户大人没上过战场,不知晓轻重。
好歹……咱们也要留条命回来。”
乔归:……
他们明明是总兵大人的亲兵,忽然被派到一个百户身边,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这正说明总兵大人看好江鸿远,若是他们老老实实呆在江鸿远身边,并帮他快速积累军功升上去……也不是没有机会跟着沾光。
事实上乔归的心态很快就摆平了,现在看来,孙仲泉心里多半还不太甘愿。
所有人都没想到江鸿远竟然会这么快就通知他们开拔,几乎没有人没怨气,觉得他不是瞎搞胡搞。
妈的,头天晚上浪了一夜,现下还腿软呢,就要拉着他们行军?
艹的。
果然是畜生!
但碍于江鸿远的淫(威),没人敢吭声。
江鸿远也不废话,直接下令开拔。
目的地:大青山。
乔振得到禀报之后就不屑地笑道:“故布疑阵!可惜啊……老子早就知晓他要剿的匪是大青山的匪患。”
“那个女人送过去没有?”乔振问唐民。
唐民道:“送过去了。”
没有跟北狄开战之前,剿匪是西桐军的首要任务,因为你不知道这些匪患到底有多少是北狄搞的名堂,开战前若不将这些匪患好好清剿一番,一旦打起仗来,这些匪患很可能会给西桐军造成极大的损失。
不但是宿喜手中有剿匪任务,他乔振手中也有。
这次唐民带人去截江鸿远的婆娘,打的就是剿匪的旗号。
西桐山多匪多,剿匪失败也很正常。
“送过去了就好!”江鸿远,老子看你这回怎么死!“抚恤发放下去没有?”乔振问。
唐民道:“已经发放下去了。”家在西桐的就直接发到家属手中,家没在西桐的就通过驿站发到这帮人的老家。
“不要克扣!”乔振叮嘱,克扣军饷,抚恤这种事儿他不是没干过,但那是真死在战场上的他才敢下手。
这帮人是给他干私活儿死的,所以他不敢克扣,就怕出篓子。
唐民点头应下:“属下知晓。”
江鸿远的人在天黑前抵达了大青山,江鸿远下令扎营休整,众人都松了口气,若是这畜生这个时候下令上山……那他们搞不好真得把命留在山上。
在大青山脚下休整了一晚上之后,江鸿远又下令开拔。
竟然不是上山!
这回他没有说目的地,只让大部队跟着他走。
众人明显感觉这家伙在带着他们绕山玩儿。
“喂,咱们这位百户大人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打算上山啊?”
“娘的,平常那样凶狠没想到竟然是个怂货!”
“这丫就不敢上山!”
“不上山好啊,咱们也不用跟着这球事儿不懂的家伙卖命!”一帮老油子窃窃私语,也不敢说大声了,怕被人听了去。
“不对!我瞧着这模样不是绕山玩儿……这明显是去怒山的方向!”跟着江鸿远行军半天,忽然有人开窍了。
“去怒山?怒山山野险峻……”众人想着就心寒,若是去怒山的话,跟一个经验丰富的百户还有可能活命。
跟着江鸿远……
他们都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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