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有水滴落在地上,周围很安静,安静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陈有良坐在地上,看着面前黑色的塑料袋,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惊惧恐慌。
他慢慢伸出手,打开了面前的袋子里面露出一团血乎乎的东西,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东西上还带有温度。
“啊…不,放开…放开我,别过来。”
躺在床上的人剧烈的挣扎着,满身大汗的在床上翻滚,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做着最后的挣扎。
陈有良睡觉的动作吵醒了旁边的张翠玉,她只能缓缓起身,想要靠近陈有良安抚她。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满脸担忧的伸出手,想要推行眼前的人,可张翠玉又害怕,手舞足蹈的他打到自己。
若是以前,她可以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住这个脆弱的男人,不管他在梦中做了多可怕的梦,都想安抚他。
可现在不行呀,她还怀着孕呢。这万一要是被锤一下打一下,那可不得了。
无奈之下,张翠玉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从床的另一边溜到了地上。
她起身想要出门去叫人来帮忙。
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直在床上剧烈扭动的陈有良却猛的一下坐起身大喊一声:“啊!”
张翠玉吓得差点出溜到地上,她扭过头去瞪大眼睛,看着坐在床上的陈有良却发现他已经醒了。
“老公你怎么了?”
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张翠玉,害怕陈有良还没有彻底清醒,只敢站在离他最远的地方,等着他醒过来。
梦里的小木屋在脑子里回荡,那血腥的画面,让他浑身都在冒冷汗,水越滴越多,瞬间就淹没了他的半个身子,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些水居然是红色的。
他在水中拼命的挣扎,扑腾着想要从水里站起来,可不知为什么那水就像适当的粘性,拉扯着他,不让他起身。
水越来越多,多到把他淹没,让他无法呼吸,直到最后,陈有良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一下。
这才猛然间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昏黄的灯光下看着不远处,一脸害怕的老婆,陈有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梦太可怕了,仿佛亲身经历一般让他觉得有种窒息一般的感觉。
“老婆我没事了,刚才做了个饿梦,现在醒了就没事儿了,你快过来睡吧,我想抱着你。”
心头满满的空落感,让陈有良现在只想抱着什么来填充自己心头的空。
张翠玉听到他这么说,毫不犹豫地朝床边走去,她相信陈有良不会伤害自己。
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的时候,陈有良这才放松了僵硬的身子。
张翠玉乖乖的窝在陈有良的怀里,两人相拥而眠,谁也没有开口询问和诉说那个噩梦,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可能是有了心爱的人在怀里,陈有良再次睡着之后并没有在做噩梦,而是一觉到天亮。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的时候,陈有良睁开眼睛看着怀里还在睡眠状态中的人,忍不住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动作小心的起床之后,陈有良给张翠玉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在房门关闭的那一瞬间,躺在床上,原本熟睡中的张翠玉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很快又重新闭上了。
陈有良以为自己起的够早了,没想到一走进大厅就看到丁辉和丁美美正在交谈。
“早啊。”
“早!早!”
两人回头看到陈有良都客气的跟他打招呼。
因为家里有老人的存在,因为人们非常注重早餐,不能缺少营养,还要美味。
陈有良看了看时间还没有到用早餐的时候,他换上运动服准备出去跑步。
这是他在桃源山庄里养成的习惯,几个月以来一直都在每天晨跑。
“陈医生,你这是要去晨跑吗?刚好我也很久没有运动了,我陪你一起去跑吧。”
准备出门的时候,陈有良迎面撞上了刚刚起床的丁香,小姑娘一脸崇拜的看着陈有良,妥妥的小迷妹。
“还是不用了吧,我们男生跑步的速度可能有点快,你要是真想运动的话,可以竞走或者散步,没必要和我一起跑,太累了。”
陈有良说这话时纯粹就是好心,结果人家小女孩并不领情。
“哎呀,我不管,我一定要跟你一块跑,你可是我的偶像为了你的小迷妹,你就不能放慢一下脚步吗?”
丁家最小的孩子被家里人宠坏了,虽然性格脾气还算很好,可是骨子里却带着一股大小姐会有的娇气。
陈有良拿这孩子没办法,只能无奈的点头:“那你快去换衣服吧,我在院子里等你。”
丁香一听,立马欢呼一声朝着楼上跑去。
“陈医生,我妹妹被宠得骄纵惯了,你没必要这么顺着她,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晨跑,丁香那里我来帮你拦着。”
丁美美和丁辉一直都在旁边看到陈有良有些为难,于是便主动请缨替他解决问题。
“还是算了吧,小姑娘想跟我一起跑倒也没什么,这点小小的要求,我总不能让她失望吧。”
本来就只是为了活动一下身体,陈有良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陈哥,我这两个女儿没少给你惹麻烦吧?”
丁辉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觉得我是那种怕麻烦的人吗?更何况他们是你的女儿,就是我的侄女,宠着他们是应该的。”
陈有良好脾气的说了一句。
到了他这个年纪总是特别喜欢孩子,对年轻人更是多了几分包容。
“陈医生,照你这么说,我能不能叫你陈叔叔呀?”
旁边的丁美美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俏皮的歪了歪脑袋,出言调侃。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可以,情分上来说应该也没问题,就看你的意识怎么样了。”
陈有良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应丁美美的话,反而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言论。
“哎呀,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不过我听到你话里有“可以”两个字,那以后我就叫你陈叔叔了?”
这姑娘也是个聪明人,直接断章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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