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瑶昏昏沉沉地坐起身,昨天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现在醒来,竟然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双浮肿的眼睛带着红血丝时,她就懵了。
“卧槽,丑八怪!”祁瑶捂着脸大喊,守在门外的知夏听到声音立刻推门走了进来,慌张着;“王妃,您没事吧?”
“知夏,我的眼睛肿成这样了,还能见人吗?”祁瑶指着自己那双肿得睁不开的眼,难过问道。
知夏嘴角一抽搐,这肿得也忒可怕了吧。
知夏忙去膳房拿来了个热鸡蛋给她敷眼消肿,祁瑶坐在院子里,用鸡蛋不断揉着眼皮周边,这么一敷真是舒服多了。
“王妃,那个侧妃....”
“那朵白莲花的事跟我没关系,你别跟我提她。”祁瑶听都不想听就打断了。
知夏坐在她身旁,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是那个侧妃给王爷打发到了偏僻的听雨轩了,还不让她靠近王妃您这儿,奴婢还听说,王爷把她带进来后就从未踏入过听雨轩半步,看得出来王爷其实对那个侧妃是...”
“行了,别说了。”祁瑶深沉呼了口气,平静的打断,她怕如果再听下去,她会忍不住给自己希望的。
知夏撇了撇嘴,王妃难道是真的不打算原谅王爷了吗?
祁瑶把搭在知夏肩头上,笑了笑;“知夏,你知道吗,我其实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会陪着他走到最后的,可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才让我无法割舍这份感情,昨天的事让我总算明白,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毕竟总有一天,还是会有一个祁瑶回来取代我的。”
“王妃,您再瞎说什么呢,您就是祁瑶啊。”
“不是,其实握一直再瞒着你们,我并不是真正的祁家大小姐,我是代替祁大小姐嫁进来的,只要等她回来,这里的一切,包括这落玉轩的主人,便就是她的了。”祁瑶牵强苦笑,都怪那些该死的温柔,该死的美好记忆和该死的相遇。
知夏回过神来,突然拉起祁瑶的手,难过道;“奴婢不管您是不是真正的祁瑶,在奴婢心里,您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只求能一直陪着您,今后不管你去哪都要把奴婢带上好不好?”
“傻瓜,我要是带你走,小唐怎么办?”
“小唐他肯定会跟我们离开的。”知夏很笃定。可祁瑶哪忍心让他们受到牵连呢?将知夏抱在怀中,说道;“你们不能跟我走,你们得留下,我不能让他们因我而受到连累。”
知夏哭了起来;“王妃...奴婢舍不得您。”
“我也舍不得啊,都怪你这个臭丫头伺候得太好,我都觉得我自己快跟个残废似得,没有你我什么都不会了。”祁瑶忍不住道。
落玉轩内,是一主一仆拥抱在一起倾述着心里的不畅快与不舍的画面。
萧权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有两个时辰,就连钱小唐端来的午膳他是碰都没碰过。萧权揉着额,神情冷淡。
“白霖。”
“属下在。”白霖赶紧出现。
“你派人紧盯着听雨轩的动静,把洛侧妃的一举一动都给本王盯紧,如果她在谋划接近王妃,立即给本王汇报。”
白霖答应着,走出去后还是一头雾水,王爷是放心那个侧妃对王妃不利?
府外,停着一辆马车,见祁国公从马车上走下后,白霖便赶紧前来迎接,也不知道今个什么风把祁国公给吹来了。
“祁大人,属下去禀报王爷...”
“不用,老夫我只是来给瑶儿送个东西,很快就走,瑶儿在吗?”祁国公还不知道萧权纳妃的事。
“大人随属下来吧。”
白霖给祁国公带路,当祁国公出现在落玉轩时,祁瑶顿时就泪奔了,飞奔过去扑在了祁国公怀里;“老爹!”
祁国公一愣,久久才反应过来,轻拍着她后背;“闺女,怎么啦?”
“女儿好想你啊!”想到离开后就没办法与祁国公再续父女缘分了,祁瑶的心就难过,万般不舍。
“傻孩子,才刚离开没多久,就想爹啦?好了,这个大个人还哭鼻子,害不害臊啊。对了,这个锦盒是你的吧?”祁国公将一个精致的锦盒取出。
祁国一怔,这不是那个红衣男子给她的奖赏吗?
“你看你,匆匆忙忙回来,把这东西都给忘了。”祁国公无奈摇头。
“老爹您是特地送来给我的吗?”祁瑶抹着鼻子,笑道。
“是啊,好了,爹一会儿还要去商谈,就不多陪你了,你好好保重。”祁国公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舍地离开。
祁瑶望着祁国公离开的背影,垂下眼眸将锦盒打开一看,愣住了。
是一枚绯色的指环。
“王妃,这是什么呀?”知夏走过来一看,又惊叹着;“这指环看起来真漂亮。”
“这是我在西郊城赢得了灯谜大赛的奖赏。”
“灯谜大赛?那这个奖赏看起来很贵重呢。”知夏满是羡慕,祁瑶将指环收好,这么贵重的奖赏倒还真是舍得给她了。
听雨轩。
洛瑶站在院子里看着这座冷清的院子,脸色深沉起来,萧权还真是会打发人,就这么不待见她么?
落玉轩是吗?总有一天,她会成为哪里的主人!
洛瑶走在府中,那些路过的下人看到她后都当做看不到似得匆忙离开,而跟在洛瑶身后的侍女也只能是自认倒霉,谁让偏偏就得是她伺候呢?
当她朝着萧权的书房走去时,白霖就出现了,挡在她面前;“洛侧妃请留步,王爷说了,没有他的召见您不能见他。”
白霖丝毫也没给她面子。
“那洛瑶就离开了。”洛瑶并没有表现得太盛气凌人,仍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白霖本还以为她是什么嚣张跋扈的女人,其实也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就凭她?能够陷害得了王妃?
傍晚,祁瑶躺在榻上反反复复的看着手中那枚指环,总觉得这凉透透的东西好像很不一般。
就在她仔仔细细盯着那枚指环时,一道衣着凤袍的身影就出现了,祁瑶吓得往后一靠,怔怔地看着出现的那个穿着凤袍身份看起来不一般的女鬼。
“你是?”祁瑶看着她,又看着自己手中的指环,这女鬼是附在指环里的?
“久仰大名,权王妃,本宫正是慕容昭沁。”
姓慕容,还自称本宫?
祁瑶顿时惊愕;“你....你你你是慕容皇后?”
慕容皇后点着头,祁瑶愣住了,她为什么跟传闻中与楚寒妃争宠的深宫怨妇不一样?反而给人一种举止大雅的贵气与母仪天下的气度。
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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