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锦锦不知道的是,舒盈就在这儿给她下圈套让她跳呢,舒盈就知道,宁锦锦这种人,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压自己的机会。
“我的事情不用不管。”舒盈冷笑,面上不动神色,心里却在暗算着自己扑上去殴打宁锦锦能有几分胜算,“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冷寒城再次签完最后的字,眼见就要盖上结婚的印章,舒盈怕极了,冲进去将印章直截了当的扔进出了窗户。
她顺势坐在窗口上,手上拿着冷寒城签好字的纸,看着石化的众人,笑的邪魅,“冷寒城,我舒盈是斗不过你,可你别以为,你能坐享其成。”
她将纸撕成条,并且一点点放进嘴里吃下,“今天你可以结婚,只要我从窗口跳下去,否则,你休想跟这个女人结婚。”
冷寒城起先只是看着她,目光却透过了墙,听到她说这番话,这才重新注释舒盈,她的身上,有不亚于任何人的光芒,的确是很好的谈判选手。
“舒家的确比起冷家要差一点,可我爷爷的宝贝孙女儿要是不明不白在你这儿受了重伤,到时候免不了双方不利。”
迟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看见舒盈坐在窗口边,吓了个半死,“舒盈,你他妈给我滚下来,真的会出人命!”
舒盈吓了一跳,她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家里老爷子她也不怕!
可面对迟承,她就只有认怂的命儿!
“我,我,我开玩笑啊。”
舒盈冲着他讪笑,旋即想起两人已经分手,顿时气急败坏的吼了回去,“关你屁事,老娘就要在这里看风景,你丫的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迟承最舒盈没脑子跟自己吼,她不分场合只论亲疏的性格,真的很令人头疼,“舒盈!你给我下来!我们好好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跟我好好说话?”舒盈冷笑,“你跟宁锦锦都是一路货色,就知道在人面前装乖卖巧,不要脸的狐狸精!”
迟承气的吐血,一屋子所有人包括冷寒城都看了过来,一个劲的盯着他,“舒盈,你别闹了,谁惹了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你别做傻事。”
舒盈冷笑,一根手指指向宁锦锦,“就是那个女人不要脸,非要跟不喜欢她的男人结婚,你说她是不是犯贱。”
迟承一见是宁锦锦,顿时迟疑了,宁锦锦虽然跟他共事了很久,可毕竟人心隔肚皮,他无法看清那个女人。
迟承皱眉,看了宁锦锦一眼,便将目光放回在舒盈身上,“别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舒盈,你别胡闹。”
“废话,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舒盈不想跟迟承这个衰神说话,明明没想过跳窗户,被他这么一闹,自己倒是骑虎难下了。
要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选择将宁锦锦推到这上面做,而不是自己屁颠屁颠坐上去。
“舒盈!”
迟承还要劝阻她,舒盈的身体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任由迟承怎么去抓都抓不住。
“舒盈!”
舒焕晨刚刚赶到,就看到自家妹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悲痛欲绝,看见自家妹子身上血迹越来越多,竟然吓得说不出话。
这一声两声“舒盈”,再加上各种各样惊讶的惊叹声,舒盈听在耳朵里面只觉得很无奈。
她真的想喊冤,天地良心,她就是坐的累了,想换一个姿势,然后忘了自己坐在窗口,就往后仰了一点点。
鬼知道会发生这种倒霉催的事情!
舒盈闭眼前夕,非常难过的想,一定不要脸着地,一定不要脸着地!
断骨血肉模糊什么的都行,可千万不要毁容啊!
要是毁了容,迟承一定又会笑话自己!
一向冷静的冷寒城,在看到舒盈坠楼的那一刻,整颗心都坠楼到了最深处。
舒盈被踏上担架的时候,冷寒城给别墅座机打了个电话,让慕青葱接。
她的声音仍旧淡淡的,始终令人琢磨不透,“小寒寒,怎么了?”
慕青葱还是用的上次的讨好称呼,冷寒城心里更沉,说不出话。
要是慕青葱知道今天的事,绝不会还这样对待自己。
冷寒城张了张嘴,吃力的笑,“没事,就是突然想跟你说话。”
啥?啥玩意儿?
慕青葱小心脏颤了颤,“说话?还突然想?”
意识到自己过于惊讶,慕青葱又赶紧补充道,“我就是有点惊讶,冷少美人在怀,竟然还能突然想到我这个喽啰。”
冷寒城满头黑线,“没有。”
慕青葱没懂冷寒城的意思,一脸蒙蔽,“没有啥?”
“没有别人。”
慕青葱对冷寒城的回答撇了撇嘴,有没有人她根本就不在乎好吗?
“哦。”慕青葱点了点头,等冷寒城说话。
虽然她很想挂断电话,但冷少不开口,她还是不敢太嚣张的蹦跶,毕竟又不是没吃过苦头。
冷寒城皱眉,似乎很不满意慕青葱的话,“你什么意思?”
就一个字,难道他冷大少还能听出其他什么玩意意思?
慕青葱都快要哭了,她能有什么意思?她不就说了一个“哦。”吗?
冷寒城再次重复她的名字,“慕青葱。”
慕青葱麻溜擦了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小的在。”
虽然是滑稽的笑话,冷寒城却是一点笑意都挤不出来。
他沉重的看着舒盈的救护车渐行渐远,“你会恨我吗?”
慕青葱听得云里雾里,仍旧一脸蒙蔽,“啊?”
“我为什么要恨你?”
虽然冷寒城是对自己不好,可也没伤害自己,她没事恨他做什么?
冷寒城心跳到嗓子眼上,有些话呼之欲出,却是转了个弯,对着慕青葱笑,“没什么。”
慕青葱撇撇嘴,还要说话,电话那端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她极为熟悉加讨厌的女声。
慕青葱冷笑,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至于为什么,这人嘛,每个月总有任性的时候。
慕青葱耸了耸肩,她就是任性,怎么了?
……
不过好在,舒盈醒过来的时候,脸上没疤没疮,只是骨折了一条腿!
“妈呀!”舒盈疼的长呼了一口冷汗,“怎么这么疼。”
一眼望过去都是白色,就连护士小姐的护士服都是白色的。
护士小姐笑的亲和,“你的右腿骨折了,你小心一点。”
舒盈看的有些呆了,不过说真的,护士小姐的笑,真的很漂亮,她呵呵笑着,“谢谢,我知道了。”
而迟承,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病房,“你不是要报复社会,对所有人没好脸色吗?怎么还有这么温和的一面。”
护士小姐恰到好处的离开病房,舒盈脸色有些挂不住,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迟承,“我哥的,怎么就你一个人。”
迟承宠溺的笑笑,“给你收拾烂摊子呢,你以为民政局的印章是随便能扔的?”
舒盈撇嘴,“要你管?我就算闯再大祸,都还有我哥哥顶着,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是冷寒城,我也敢惹。”
迟承听到“冷寒城”的名字,一时无语,要是舒盈不是慕青葱的好朋友,又怎么会那么轻松让冷寒城不追究。
他哑然失笑,“好好好,你是大魔王,有什么是你舒盈惹不起的?那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舒盈,你真不懂事。“
迟承摸着她的脑袋,笑骂道,“下次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单枪匹马,记得给我打电话,要不是你哥哥告诉我,你要怎么收场?”
舒盈撇嘴,她哥哥就是个专业坑妹妹一百年!
要是迟承不来,她一定不会出这该死的事故!
这场事故要是再被家里人知道了,她估计又有很久不能跑出来“耀武扬威”。
不过虽然心里坚硬,身体却在迟承触碰到自己头发时,彻底软化,包括眼神,都温柔了好多。
她皱眉,并不想在同样的地方摔倒第二次。
她脸上笑着,整个人却似有若无的拉远了自己跟迟承的距离,“迟承,我困了,你走吧。”
“妈呀!好痛!”
舒盈明明是想潇洒的蒙头大睡,却不小心磕着了头,疼的那叫一个眼泪横流。
迟承更是心疼的不得了,这个打马虎,究竟还要多久才能真正照顾好自己?
“没事了没事了。”他边呼气边给舒盈揉被撞的地方,舒盈眼眶一热,顿时哭的那叫一个一发不可收拾。
她很坚强,她还有很强硬的铠甲捍卫自己,可这些到迟承面前,全都消失殆尽。
“混蛋!”舒盈怒骂,骂着骂着哭出了声。
当初明明最讨厌她,现在却表现的那么深情!
“谁叫你这么温柔的,你以前不是对我很凶吗?你以前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以前不是说我矫情做作吗!你干嘛还要对我这么温柔。”
舒盈气鼓鼓的就要让他走,迟承却用更大力道抱紧了她,直到她彻底安静下来,这才放开她,给她一点一点擦眼泪。
“舒盈。”迟承握住她的双手,认真无比,“以前都是我的错,你还愿意,给我机会照顾你吗?”
他笑,像舒盈第一次见他的笑一样温暖,“舒盈,我们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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