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睁大眼睛,个个呆若木鸡。
眼前这一幕太过震撼,若非亲眼所见,他们几乎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可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无情地告诉他们:有时,亲眼所见,也并不一定是真相。真相,在更深的地方!
得得得——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打乱了这一瞬间围观众人的思绪。
一群骑马的人,呼啸着渐渐地近了。
王涵从马背上溜下来,踩着地上杂乱不平的碎石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那群护卫,亦跟着下马,犹如尾巴般贴了过来。
这群人衣着不凡,佩戴兵刃,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围观的众人,心中惧怕,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在那里————”一个黑衣护卫,迎了上去,用手指了指那洼地,随即将王涵领了过去。
王涵的目光急急地落在地上那具尸体之上,“她是谁?”他指着那陌生的容颜,惊愕地问道。
“不知道。”那护卫摇摇头。
洼地中央的王斌,缓缓地站起身,接过一旁护卫递过来的帕子,细细地擦擦手,然后从低洼地慢慢地走了上来。
“真好,不是她!”王涵凑上前,搓着双手,讪讪地搭话道。
刚刚,他可真是怕啊!地上那具尸体若真是王琳琅,他的十一弟会不会发疯?将这京都的天给彻底颠覆?
“呱噪!”王斌从他旁边经过,淡淡地斜睨他一眼,那冷冷的似乎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刺得王涵心底发颤。
天空飘扬的雨滴,渐渐地密集起来。拍打在脸上,冷冷地,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王斌彷若无人地从人群中穿过。他的面目仿佛笼罩着一层霜,眼神更是清清冷冷,如同那九天的月光,让人觉得神秘而遥不可攀。
人们不禁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如同冰冷的雕塑般,从他们眼前经过,然后渐渐地远去,消失在愈见水雾弥漫的天地之间。
“墨六,你派人去通知京兆尹。”王涵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使劲地跺跺脚。
十一郎可以拍拍屁股,潇洒地一走了之。他却还要在鬼天气里留下收拾这里的残局。
“墨三,你留几个人,守在这里,保护好现场。”言罢,他转头看着那看完热闹想要开溜的人群,脑子像是陀螺般飞快地转起来。
“各位乡亲,先别走,先别走。”他打了个哈哈,“请配合刑部,到衙们里,录个口供,以便破解这个案子。”他的话语听着虽然客气,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容置疑。
“我们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要我们去衙门?”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大声地说道。
“就是,就是,凭什么?”有人附和。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要是我们淋病了,官老爷会负责抓药看医吗?”
“是啊,是啊!”
——————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吵得王涵的脑瓜仁隐隐作痛。他使了一个眼色,几个黑衣护卫像是老鹰般,跃入人群之中,像是抓小鸡般,将那几个刺儿头,一一给拎了出来,一把给堵了嘴,困得个结结实实。
人群顿时安静了,像是受到惊吓的绵羊般,乖乖地闭了嘴。
也许,审时度势,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
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平民百姓,谁敢反抗这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和黑衣护卫们?这世间的生存法则,自是等级森严,阶级分明。谁又敢不要命地打破这界限呢?所以,纵是心中满腔愤懑,这群人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王涵吩咐道,“墨五,你带人押着这群人,到衙门里去给我好好地录个口供,做个笔录。”
“是,大人,”墨五应了一声,拱手施了一个礼,然后领命而去。
几道命令下去,众人各行其事,几个呼吸之间,这人声噪杂的野外,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阵风吹来,那淋淋漓漓的雨滴,渐渐地变得细密起来。
王涵撩起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荒凉的乱石堆,石缝里间或长着的杂草,以及远处高大而茂密树木,眼中露出一抹深思,然后一招手,一个黑衣人立刻上前待命。
“你带人到四周查看,看看是否有任何异常。”他冷静地命令道。
“是!”那人领命而下,带着数十人,像是猎狗一般,四散开来,细细地搜寻起来。
雨愈来越来大,那唰唰的雨滴声,充斥了整个天地。
王涵急急地跨上马鞍,带着几个护卫,得得得地远去。
------题外话------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今明两天是高考日,愿所有参加考试的学子,思如泉涌,蟾宫折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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