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屋内狭窄无比,四面都是雪白的墙壁,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桌子,看起来简陋无比。房间内的气氛明显比较压抑,让人莫名的有一种上不来气的感觉。
在安然对面,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正目光冷凝的看着她,那目光中不带一丝同情,冷漠无比,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带一丝人情味,
“姓名。”
“安然。”
“年龄?”
“二十三。”
“对于你故意伤害钱少,致使他重伤住院的事情,你有什么可解释的?你知道吗,你这是翻了故意杀人罪,我们可以把你关在牢里一辈子!如果你自己坦白的话,或者还可以从轻处置。”
“坦白,没做过的事要怎么坦白?警察同志有什么问题可以等我的律师来了之后和他说。”
安然坦然的接了一句,没有丝毫要认罪的模样。
笑话,在这里认罪的话,那她可能明天就‘畏罪自杀’了。
她怎么可能会承认?
冷着一张眸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她态度平静无比,似乎完全没有将自己现在的处境放在心上,对于两个警察难看的脸色,更是视若罔闻。
“安然,你现在是在警察局,你必须配合我们工作!不要以为你这样不发一言就可以躲过去,这是你必须面对的事!现在钱少躺在医院,他身旁的人更是亲口指正这件事情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你再这样沉默下去的话,我想,我们有必要采取一定的措施!”
两个警察的态度很强硬,看着安然的目光中更是暗藏了一丝威胁,显然是有恃无恐!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上面的人更是亲口传话说无需客气,只要让她认罪之后就直接斩草除根。此时他们说话,更是没有丝毫顾忌,强硬无比。
但是这样态度,落在安然的眼中,却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好像一切都在已经在预料之中了。的确,在她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了。
所以,她沉默着,没有丝毫开口的打算。
“呵呵......安然小姐,何必如此呢?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最清楚,何必死不承认呢?是,你是叶氏的总裁,叶氏现在的掌权人,若是平时的话,我们这些小人物恐怕你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是现在,你最好认清现实!也免得让自己遭受什么皮肉之苦。”
“我倒不知道警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可以对人动手?”
她抬眸,目光森冷的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却只看到他阴冷的一笑,声音嘲讽的接口,
“警局自然不会对犯人动手的,不过在遇到您这样不合作的人,那我们也只能采取点‘特殊手段’了。”
话音一落。
屋内顿时变得光亮无比。纯白色的强光让人一时难以接受,安然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却在下一秒直接被强光照住,令她不得不睁开眼来面对眼前的一切。
男人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她有些狼狈的模样,声音中带着压迫的接着开口,
“安然小姐,现在坦白的话或者还可以少点苦。”
安然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了旁处。
态度,不言而喻。
“呵呵......好,到底是世家的掌权人,不肯轻易认清现实!”
那男人冷声说了一句,而后猛地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去,房间内,还响着他冷冷的话,
“那就好好‘享受’吧!”
“砰!”
门猛地一声关上。
屋内的光令人感到刺眼无比,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能清楚的感到屋内的白光。安静的房间内此时只有安然一人,只有一个桌子和两个椅子,安然刚刚就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手上的手铐此时将她双手都印出了一道清晰的红痕,隐约传来的刺痛。
她神色平静的坐在那里,面对着强光却只是下意识皱眉,没有丝毫其他的表情。
手铐被固定在中间的桌子上,这意味着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能面对着强光这样坐着,双手甚至连动一下都不能,在这期间,她或许还要面对一次次的诱供,而在她的律师来之前,她不能说出半分其他的话。
屋内,安静一片。
安然沉默的坐在那里,只能尽力的闭上双眼,抓紧一切可以休息的时间。
不过,她还是想的太过单纯了。
在她闭上眼不过几分钟,狭小的屋子内忽然传来一阵令人牙碜的声音,就像是两块玻璃的摩擦声被不断放大一般,让人听着神经都下意识的绷紧,脑袋里更是像一团团的火花在爆开一样,让她恨不得立刻保住自己的头,堵上自己的耳朵。
牙碜的声音持续着,安然的神经也像是被一寸寸的摧残着一般。
此时的她才明白,进了这警察局,就相当于将自己送到了别人手底下,任人宰割!
她的双手一下下的捶着桌面,发出一声声的闷响,眉宇间尽是痛苦之色,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内!
这样的惩罚,还不如对她直接动手!
声音持续了大概十多分钟,每一分钟对于此时的安然而言,都是无比的煎熬,像是整个人在生死边缘走着,恨不得让人立刻将她直接砸晕了,也比这样的折磨要爽快的多。
声音渐渐消失,房门也再一次被打开。
“安然小姐,感觉如何啊?”
“滚。”
她声音冰冷的说了一句,立刻让那男人的脸色变了变。
“不识好歹!”
那男人狠狠的丢下这一句话砰的一下把房门关上了。
屋内,再一次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安然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桌面上,脑海中却是抑制不住的升起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如果叶凡还在的话,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如果知道自己此时这样狼狈的话,会不会不顾一切的赶过来救她.....
........
京城某个房间内。
纯白色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手脚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像是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在他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一道道的接在床边的仪器上。
安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机器运作的声音。
一下下的,清晰的传到耳中。
“他大概什么时候才会醒?”
房间外,两个身着消毒服的男人正站在门口的窗户,看着躺在床上那个悄无声息的男人。
“不知道,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在醒过来。”
“......”
其中一个男人声音微哑,似乎像上了年纪一般,微微顿了片刻后才接着说了一句,
“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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