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感觉到什么，在锦盒打开的那一刻，南宫炀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就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南宫炀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原本打算合上盖子的手缩回来了。
凌沫雪没有如想象的那般闻到什么气味导致身体不适，只听见南宫炀冷哼一声，道：“丞相大人什么时候连这种眼力见也没有了？只是普通的雪莲罢了，怎么会以为是千年雪莲呢。”
凌芊芊本就没有什么千年雪莲，这么说，也只是想测测凌沫雪的反应。
千年雪莲这东西，极为罕见，就算是箫赪之，几年也只能求得一株，更别说作为臣子的凌丞相了。
想到这里，凌沫雪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太紧张了，竟然没有想到这层关系。她抬起头，却瞧见凌芊芊那张刻意压制住得意的脸。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照理说凌芊芊这个身份，不应该不识得这普通的雪莲，竟然能把它当成千年雪莲这种低级错误，怎么也是不应该犯的，除非……凌芊芊另有目的……
凌芊芊大概是感觉到了凌沫雪怀疑的眼神，便笑笑道：“想来我也是个不识货的，还以为千年雪莲跟普通雪莲也没什么区别，这才知道是被糊弄了……瞧我这脑子，还真是丢了大面子了。”
凌芊芊笑意盈盈，可凌沫雪和南宫炀完全不信她。
敢糊弄凌丞相的人，必定是什么大人物，而大人物，没事是不会糊弄凌丞相的。
这个一看就破绽百出的谎言，凌芊芊硬是把它编了下去。
南宫炀不屑与凌芊芊再多说什么，随即下了逐客令，道：“今日不早了，姐姐还是早些回去吧。夫人身子不好，要先歇下。”
这逐客令下的如此明显，凌芊芊再怎么装傻，也不至于听不懂。瞧着再待下去实在没什么意思了，凌芊芊便笑笑道：“好，那妹妹你早些歇着，注意养着身子，可别累着了。”
凌沫雪只是对着凌芊芊浅浅一笑。
等凌芊芊走了之后，南宫炀才走到凌沫雪身旁，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问道：“没事吧？”
“嗯……”凌沫雪垂下眼眸，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便好奇地问道：“你方才是想要去盖上那个盒子？”
方才听到千年雪莲的那一刻，凌沫雪有所反应地垂下了头，但也瞥见南宫炀冲过去想要盖上那个锦盒的动作。
“是。”南宫炀倒是毫不避讳，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继续说道：“沫雪，你听我说，可能我说了你会有些不相信。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凌沫雪像是明白一般地点了点头。
“不……不是，不是那种死……”南宫炀说着，如今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好了，“我是说……重生……这一世，我如上一世一般，重新走了一遍原来走过的路，所以，我知道……”南宫炀突然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干脆附在凌沫雪耳边，轻声说道：“你是旱魃族失散多年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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