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欢虽然跟在贵妃身边多年,可也被这眸子和骇人的气场给震慑住了,有些心虚地悄悄后退了两步,转过头去,不敢看他。
大概感觉到了橘欢的异样,贵妃试图引开南宫炀的注意力,忙说道:“大皇子来我承明殿可有什么事儿?”
南宫炀这才把目光转到幕顺贵妃身上,定定地瞧着坐在高位上的女人,眼底的厌恶被压制下去,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气。
“我要我夫人。”
贵妃失笑:“大皇子这是在说什么话,找大皇妃应该去你们大皇子府找,大皇妃可没来我这承明殿。”
“我要我夫人。”
南宫炀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再重申了一遍,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坚毅。
宫里有他的眼线,从接到线报的那一刻他就笃定了凌沫雪在贵妃这里,不把凌沫雪救出来,他自然是不肯收手的。
“大皇子怎么笃定大皇妃在我这儿?”贵妃淡淡地把目光转到眼前摆着的花盆上,伸手揉了揉沾着水珠的花瓣,涂满脂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这宫里想来也是藏不住秘密的。”
“宫里人多,本就藏不住秘密。”南宫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绣帕来,递给走上前来的橘欢,一边说道:“据说三弟这几日睡了一个姑娘,把人姑娘逼跳井了,留下血书告到我这儿来了。你说三弟一时糊涂,若是这事儿落入心怀不轨之人的耳朵里……”
说到这儿,南宫炀顿了顿,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脸色变得铁青的贵妃,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端起一旁的茶盏,悠悠地尝了一口。
幕顺贵妃那涂满了胭脂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浓厚的粉底也挡不住她的憔悴,抹着朱丹的红唇紧紧抿着,看那用力的样子,大概是在咬牙。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你想怎样?”
“我要我夫人。”南宫炀再次重申。
多的幕顺贵妃估计也不肯给,何况这次来也确实只有要回凌沫雪一个目的,再者,在他心里,那个浅笑嫣然的女子,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贵妃冷哼道:“她不在我这里。”
南宫炀顿了顿,脸上却依旧是那融化冰雪般如沐春风温雅的笑,眸底的犀利像是能看透一切一般。他只是轻笑道:“既然如此,还请贵妃帮炀儿找找。我夫人是在后宫消失的,而这后宫又是贵妃的地盘,相信贵妃一定能够找到。”
这话像是把幕顺贵妃的退路给封上了。
看起来是在求她帮忙,实际上在逼迫她不得不交出凌沫雪。
此刻也才过去两日的功夫,远不如幕顺贵妃所预定的给凌沫雪的教训,可这会儿南宫炀又在逼迫她。
南宫炀见幕顺贵妃的样子,便顺势说道:“贵妃放心,只要见到我夫人,他人生死自然与我无关,至于什么血书,炀儿什么也没见过。”说着,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朝着贵妃行了个大礼,说道:“炀儿还有事在身,便先回去了,祝三弟早日入主东宫,母妃母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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