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南宫炀拦住了她,还想说什么,却听见身后的凌沫雪抢话道:“白溪,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随随便便朝着人家跪,也不怕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听着像是呵斥白溪,可任何人都明白,这是说给南宫炀听的。
白溪跪在地上不敢吱声,自家主子的话是要听的,可如今主仆二人都在大皇子府,靠着大皇子生活,她再怎么的也不能就这样违了大皇子的命令。
南宫炀往后望去,看着凌沫雪,冷哼道:“我给你的特权,就是让你这么目中无人?你就那么想要我死?”
凌沫雪没吱声。
南宫炀红了眼,从凌沫雪一旁的花篮子里抓出一把剪刀来,塞到她手里,刀尖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不必送什么衣物,也不必特意弄只猫来,只要你说一声,我立刻就把命给你。”
凌沫雪握紧了手里的剪刀,一股浓浓的恨意涌了上来,前世的一切一切浮现在眼前,他们的甜蜜、他们的山盟海誓,以及他的背叛。
如果她下得了手,此刻一切都该结束了。
可她只是握着剪刀,理智告诉她必须下手,可她的手就是不受控制。
“来啊,杀了我。”南宫炀狠狠地抓着凌沫雪的手臂,抓着她朝着自己的胸口刺进去,看着她用力地说道:“真的,别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干脆点捅死我好了。”
大概是因为太过于用力,剪刀的刀尖已经刺破了他胸前的衣服,晕开了一片血渍。
不过看起来,暂时还只是皮外伤。
凝烟和白溪想上去帮忙,往前走了两步便停下了,她们实在不知道如何帮。
“南宫炀,你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你死吗?”凌沫雪抓着手里的剪刀,嘴角浮起一抹凄惨的笑,似乎还隐隐透着鲜红的血腥,“我才不要——才不要让你那么轻易死掉,南宫炀,你做梦!”
话音刚落,凌沫雪手里的剪刀脱手而出,落在地板上。
最后,还是没能下的了手啊……
凌沫雪露出凄惨的笑容,泪水却是不停地夺眶而出,她看着眼前这个她恨了两辈子的人,明明能亲手杀掉他,她却放弃了这个机会。
“南宫炀,我告诉你,猫是你那小美人抱过来的,你若是喜欢,尽管抱回去就是,你何必特地跑过来一趟就为了羞辱我?”凌沫雪冷笑着,脸上的妆容都快花掉了,“至于衣物,我没送过你什么衣物。下次,我一定亲手了结了你。”
凌沫雪说得很用力,南宫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咬了咬牙,有些愧疚地退了出去。
凝烟深深地望了白溪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潇月阁,凝烟才敢跟近一些,走在南宫炀身边。
“是借刀杀人。”南宫炀轻声说者,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下来,目光紧盯着眼前一片漆黑,虽然看不清黑暗中的事物,但是他知道,杏林苑的方位。
就在此刻,头顶突然飞过一只信鸽,凝烟一个闪身,便抓住了那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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