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人情冷暖吧。
凌沫雪自然也早起不了,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起的,跑去定了家酒楼包厢,寻思着让尹正过来碰面。
这会儿茶刚滤过两遍,尹正便出现了。
凌沫雪摆了摆手,示意尹正坐在自己对面,顺手将面前的茶盏推到尹正面前,说道:“这家酒楼的酒出名,茶也是难得,还请尹将军品评。”
“品评倒说不上。”尹正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夫也只是粗人一个,大皇妃太抬举了。”
“尹将军不必谦虚,尹将军见多识广,必定比沫雪这等小女子要好一些。”凌沫雪笑笑,随即将话题扯开,说道:“上次尹将军状告大皇子,却被大皇子反驳回来了?”
说到这个,尹正心里便感觉有气,带着丝丝薄怒,看着眼前人模人样的凌沫雪,冷哼道:“那南宫炀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居然把罪状一一撇清,现在反而让老夫落了个冤枉忠臣的下场。”
凌沫雪安慰道:“尹将军息怒,这事儿的确是沫雪考虑不周。这次听说傲然国的战事大皇子主和,而皇上和尹将军主战,这想来也会是一个扳倒大皇子的好机会。”
尹正皱了皱眉,深邃的眼眸突然沉了下去,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一般,泛不起波澜,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沫雪倒也不急,在一旁重新烧开了水,又泡了茶,用茶盖划了划,袅袅白烟升起,晕在她脸上,她突然听见尹正说道:“昨日皇上留宿元莺宫,误了早朝,看来贤妃要复出了。贤妃与南宫炀一直有怨,从贤妃那入手倒也不算一个好法子。”
凌沫雪猛地抬眸,眼前被袅袅清烟覆了一层白雾,看不清尹正的神情。
出了酒楼之后,白溪便上前来问道:“娘娘,我们要去看看贤妃娘娘么?”
这会儿应该是元莺宫最热闹的时候,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只是答道:“不必。”
关于皇上留宿元莺宫的事儿,最坐立难安的,除了南宫炀,还有幕顺贵妃了。
妃位以上的宫妃,大概也只有贤妃能跟她抗衡,虽然她如今已经名副其实的皇后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发慌。
更加奇怪的是,皇上虽然临幸了贤妃,可这一天时间过去了,解除贤妃禁足恢复妃位的圣旨却迟迟没有下来。
见幕顺贵妃坐在那里愣神,橘欢走过去,轻声唤道:“娘娘?”
“嗯?”幕顺贵妃这才回神,瞧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花瓶,便将手中的剪刀放了下去,问道:“何事?”
“线人来报,说万公公已经到处打听过那日贤妃菜园被毁的事儿,虽然下人们机灵有所隐瞒,可就怕是纸包不住火……”橘欢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弱,隐隐透着一股担心。
幕顺贵妃掐着自己的额头,用手肘撑着俯在桌子上,皱眉道:“知道了。最近后宫还有什么动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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