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雪伸出手,掐着宝欢的下巴,亮晃晃的匕首往宝欢的脸上一划,便出现了一道细长细长的血痕来。
宝欢原本白嫩的脸蛋突然出现这么一道血痕,霎时间众人都吓了一跳,甚至有一些富家千金在那一瞬间轻声惊呼起来。
谁都没想到,从小任人欺负凌沫雪,居然下这么狠手。
感觉到疼痛的宝欢眼泪顿时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了,可迫于凌沫雪的强势压力,她只是无声的哭泣,一双眼睛沾满泪水,水润得像是一碰就能喷出水来一般。
看着宝欢哭,绿璇在一旁有些不忍心,正想提醒凌芊芊,却似乎看到凌沫雪侧过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那警告般的眼神,吓得她愣了一下,不敢轻举妄动了。
凌沫雪将刀子收了收,直勾勾地看着宝欢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今日马车脱轨的事儿,也是你的杰作吧?”
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宝欢身上却像是压了千斤重一般。她垂着头,轻声道:“是。”
见宝欢承认,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讶。
凌沫雪倒是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看着宝欢,冷冷地说道:“理由。”
她的语气冷得就好像是从嘴巴里吐出来的寒气一般,透过空气炸到人的骨子里,把人的每一寸肌肤都冰封起来,透入骨髓的寒冷。
宝欢哭得有些颤抖,只是继续低着头,说道:“只是想为侧妃娘娘报仇……”
“报仇?”凌沫雪冷笑,“该有的她都有,最后死也是罪有应得,你为她报仇?真是笑话!”
宝欢没有说话。
既然宝欢已经承认了,凌沫雪也没有兴趣再跟她玩下去,只是朝着妖涟使了个眼色,妖涟会意,招了两个宫女将宝欢架起来。
众人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凌沫雪的目光从凌芊芊滑到宝欢脸上,冷哼道:“拖下去,杖责五十。”
听到凌沫雪这话,众人顿时竖起了汗毛。
这五十闷棍,别说一个宝欢了,就连一个强壮的家丁都挺不了。
凌芊芊上前去劝道:“妹妹可要三思,这五十闷棍下去,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凌沫雪只是瞥了凌芊芊一眼,脸上突然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就像盛开在阴间妖冶的彼岸花,带着鲜血的猩红。她柔柔的双目落在凌芊芊沁满密汗的脸上,反问道:“难道姐姐认为主子的命比她还重要吗?”
只一句话,堵得凌芊芊哑口无言。
继而凌沫雪的目光又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声音不大却是十分清楚地落入了每个人的耳中:“若是有不服的,尽管来便是,谁若是胆敢以下犯上,今日的宝欢便是例子!”
凌沫雪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地朝着张自如家的方向看。张自如的夫人躲在丈夫后面,瞧见凌沫雪凌厉的双眸,便吓得花容失色。
凌芊芊咬牙,洁白的贝齿咬牙下唇有些泛白,眼角似乎溢出丝丝恨意。
众人不知道的是,此刻有个人影正躲在暗处,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瞧着凌沫雪那嚣张的俏脸,人影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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