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白溪这话,凌沫雪一个没留神,手上的针便朝着自己的指尖刺过去,指腹顿时鲜血如注,染红了牡丹。
凌沫雪连忙把绣帕放下,按住指腹,这可把白溪给急坏了。
“娘娘!都怪奴婢!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
白溪说着,跑去拿了一小卷纱布,帮凌沫雪的手指缠上,包成一个蚕茧一般的东西。
这下好了,连刺绣都绣不了了。
凌沫雪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轻声道:“好了,你出去吧。”
白溪偷偷瞄了一眼屏风,又望了望凌沫雪,慢慢退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屏风里的南宫炀觉得身体有些酸麻,便坐直身子伸了伸拦腰,偶然瞥见屏风外似乎没了动静。
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凌沫雪,无奈地露出一抹苦笑。
面前还放着一篮子的剪刀和针线,还有好些绣帕堆在面前,她就趴在那里那样睡着了,呼吸均匀。
他伸手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却舍不得放开了,干脆便跟着她一起躺下去,闭上了眼。
第二日一大早,凌沫雪起床的时候,正好瞧见南宫炀在床前穿衣服。
阳光从窗外慢慢地洒进来,落在他英气的俊脸上,照得整个完美的轮廓都温柔了许多,让人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亮光照得他整个瞳孔都是淡淡的棕色,微长的睫毛在眼中洒下一片淡淡的阴翳,异常的迷人。微抿的薄唇涂满了透亮的白光,散发出淡淡的柔和更是诱人。
南宫炀相貌姣好,可在开周国来说,却并不是第一。比他好看的人不少,可她的目光却独独被他吸引。
他穿衣、穿靴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像极了他的作风,潇洒自然,却也雷厉风行。
这会儿他才套上他那双镶着翠玉的玉履靴,突然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便看见小顺子冲了进来,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南宫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刻闭上了嘴巴。只见南宫炀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顺子看见南宫炀身后那放下的床幔,床幔上隐隐约约透出一个人影。
昨晚南宫炀留宿潇月阁,这会儿皇妃还在睡着。
小顺子自然明白,便点了点头,走过去,努力压低了声音,却隐藏不住他的那份焦急之感:“大皇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南宫炀倒是十分淡然,又套上了另一只脚的靴子,拍了拍,这才满意。
小顺子又焦急,又不知道怎么说,急得快要跳起来了,忙说道:“皇宫文武殿一夜之间被人动了手脚,早上被太监发现,皇上气得脸色都青了。那上面刻着的话,字字都是针对大皇子的。”
文武殿是每天朝臣觐见皇帝的地方,也是接待各国使臣的地方,相当于是开周国的门面。如今皇帝的脸被不知名的人给动了手脚,其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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