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涣如应了一声,带着身后的几个家丁落荒而逃。
回到碧玉院,她有些犹豫,慢吞吞进了屋子。
那时尹寒月正在擦拭着她的宝剑,那是尹将军十岁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直以来都被她宝贝着,看得比生命还重。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帕放在宝剑上,轻轻滑过剑身,光亮的剑身上映出她姣好的面容。
“怎么样了?”声音却是慵懒随意。
看起来,她还不知道这个事儿。
涣如垂着头站在那里,脑海里不停的涌现方才在潇月阁的情形,组织了上千遍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见涣如不说话,尹寒月眸子一眯,问道:“失败了?”
涣如在她身后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正妃娘娘说……让娘娘亲自去潇月阁要人……”
听到涣如这话,尹寒月放在剑身上的手一抖,食指指腹滑到刀刃,划出一抹浅浅的血痕来。疼痛感顿时让她清醒。
她转身冲过去,一巴掌便扇过去。
“没用的东西!”
本来算准了要给凌沫雪一点颜色看看的,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一咬牙,换了衣服,让涣如跟着一同往潇月阁去。
送走涣如,凌沫雪急忙到偏院的屋子去找白溪。
此刻谦弦和妖涟都在屋子里,白溪正平躺在床上,半盖着一条被子,闭着双眼,脸上一片鲜红。
妖涟已经帮白溪擦拭掉了嘴角残余的鲜血,慢慢帮她擦了伤口,又敷了药。
幸好只是皮外伤。
以白溪的伤势来看,涣如的手劲不可能这么大,看起来是家丁下的手。
加上白溪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还有手腕被抓出的伤痕,白溪应该是在挣扎之下,才被家丁下了这么重的手。
幸好白溪机智,否则被抓到碧玉院,少不了就是一顿酷刑。
自从嫁入皇子府,风波不断,先是大婚当天挨了尹寒月一鞭子,现在又是涣如和家丁下毒手,屡次将爪牙伸到潇月阁来,伸到她身边的白溪来。
凌沫雪握紧了拳头,手指的指甲嵌进肉里,眼里满是愤恨。
妖涟处理好了白溪的伤,这才起身,左手放在胸前行了个礼,正色道:“娘娘,白溪姑娘受的都是皮外伤,现在上了药,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次若不是白溪自己会自救,恐怕受的就不只是这点伤了。
这才嫁进大皇子府多少天,白溪屡屡受伤,尹寒月屡次招惹她潇月阁,当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看来她需要让尹寒月知道,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能受尹寒月欺负的凌沫雪了。
碰巧外面有人匆匆跑进来,看见床上休息的白溪,顿时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过来,在凌沫雪身旁轻声说道:“娘娘,侧妃娘娘来了,正在前堂等娘娘呢。”
来得倒是挺快的。
凌沫雪冷哼一声,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呢,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吩咐谦弦先暂时照顾一下白溪,自己则带着妖涟便去了前堂。
前堂一片寂静,尹寒月端坐在座椅上,时不时瞪了两眼涣如,吓得涣如只敢垂下头去,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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