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别绣了,早些休息吧。”白溪站在旁边提醒着,“灯光微弱,看得眼睛疼。娘娘要注意身体才是。”
凌沫雪本打算放下绣帕,可感觉心浮气躁。
做刺绣本就是为了静心,可这会儿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看着手中绣出来的图案,怎么看怎么不对。
索性往旁边一扔,却又一阵阵烦心。
白溪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明明心里就很是想念南宫炀,在他面前却偏要假装出一副孤傲的样子。
看着白溪在身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凌沫雪只好站起身,安慰她道:“好了,别担心了,我这就去睡。”
听到凌沫雪这么讲,白溪这才露出笑容来,伺候她上了床,盖好被子,吹了蜡烛,便走了出去,带上房门。
第二日一大早,尹寒月迷迷糊糊地就醒了,下意识地往书桌那边看过去,却已不见南宫炀的身影。
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呈大字型躺着的,也就是说,身下的这张床根本就没有睡人的空间。
所以南宫炀压根就没有上过床。
她站起身,走到书桌边上,除了上面放着一盏燃尽的蜡烛,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好像他从没来过一般。
她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
目光移到那红色的床单上,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
新婚之夜,新郎留宿婚房,却没有动新娘。
不行……她是将军之女,千金之躯,绝不能背负这样的耻辱。
她抓起一旁的匕首,闭上眼,狠狠地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下,顿时血如泉涌,她忍着疼,走到床边,往床上滴了几滴血。
然后撕了婚服的裙摆,将匕首擦干净,再绑住自己受伤的地方,也算是止血了。
做完这一切,才唤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
按照规矩,侧妃进门第二天的早上,是该前去向正妃请安的。
尹寒月却偏偏早起晚去,算着时辰差不多快到午时,才赶到潇月阁。那个时候,凌沫雪已经等她多时了。
尹寒月一进门,便十分夸张地笑道:“不好意思啊姐姐,大皇子健壮,妹妹有些抵挡不住,今早才沉睡不醒……哎呀都怪妹妹不是……”
这听起来好像是在责怪自己,其实摆明了在炫耀。
这会儿尹寒月虽然换了身衣服,可用的也是大红大紫的颜色,一身火红的妖艳,让人离不开视线,这布料档次和用色明显居于她这个素爱淡雅的正妃之上。
若不是她居于正位,瞧着尹寒月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尹寒月才是正位呢。
凌沫雪攒紧了拳头,心里一阵惊涛骇浪,表面上却是一片从容,嘴角浅浅弯起一抹淡雅无尘的笑容,淡淡地瞧着尹寒月,却是一副和善的样子:“妹妹能帮姐姐伺候大皇子,姐姐自然高兴还来不及。下回若是大皇子再留宿你那儿,第二日就不必来请安了。”
凌沫雪笑着,当真有一副大主母的大度。
本来尹寒月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凌沫雪嫉妒一番的,没想到凌沫雪不但不吃醋,还给她放了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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