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溪,南宫炀又惊又喜,一大早地便被皇上召入宫中,尹将军叱责南宫炀,非要皇上下旨将尹寒月放出来,并要求道歉。和尹将军斗了一个早上,还没回宫便听说尹将军已经让皇上下令将尹寒月放出来了。
就怕尹寒月出来之后会找凌沫雪麻烦,一路上心情也不太好,看到白溪那一刻,豁然开朗,疲惫的脸上突然展开了笑颜来。
“皇妃可是有事要与本皇子说?”
白溪点了点头,小脸上飞起一抹绯红,不敢直视南宫炀的眼睛,支支吾吾地将早已准备好的话搬出来:“昨天晚上惹怒了大皇子,娘娘……娘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请大皇子到房间里一叙……”
南宫炀微握的手蜷紧,昨夜是洞房花烛夜,最后闹得不欢而散,想来也许是凌沫雪见尹寒月如此,有了醋意,其实他本该让着她的,等会儿见到凌沫雪,他该好好安抚下她。
心中想着,面上不动声色,说道:“昨夜的事儿也不能全怪皇妃,本皇子也有错。”
“既然皇妃在等着,是该见见她。”话罢,便绕过白溪而行,那加快的脚步暴露了他的情绪。
看着南宫炀离开的身影,白溪咬着下唇,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
南宫炀脚步轻快,很快便到了房间,谁知一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异香便扑鼻而来,他顿时觉得脑袋沉重,摇摇欲坠……
南宫炀一进房门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身处深宫的他本就警惕性高,此刻闻着异香,趁着还有片刻清醒的时候,忙从兜里摸出一块骨哨,放在口中轻轻吹响,果然一个黑影闪了过来,在南宫炀完全失去意识倒下之际扶住了他。
只见那抹黑影皱着眉,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放在南宫炀的鼻子下闻了闻,见南宫炀慢慢睁开双眼,这才去寻找那异香的源头。
那黑影在房中寻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香炉前面,回过头说道:“主子,是香炉。”
南宫炀点了点头,走了过来。
只见那黑影从兜里又掏出一瓶药来,将那药瓶中的药水倒入香炉中,那香炉顿时发出滋啦的怪响,那股异香才慢慢散去,直至不见。
南宫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香炉良久,眉头紧皱。
耳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女子声音,声音甜腻绵软,听得那黑影一阵阵耳红。
那不是凌沫雪的声音。
南宫炀往床边走去,掀开轻薄撩人的床幔,只见床上坐着一个人儿,那人儿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
是尹寒月!
此刻的尹寒月正倚在床边的栏杆上,眼神迷离,一抹绯红在脸上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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