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顿,她们懒散跨出餐馆。
温暖拉着木三月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头。
她使劲撒娇:“吃完了,好饱呀!现在才十二点多,下午两点上班……嗯……三月,我们去旁边商场逛一会儿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三月,三月好,三月是个好宝宝。”
木三月拿她没辙,只能答应。
路上,温暖神经兮兮的说:“三月,你要不要听一个秘密,我跟你说了,你不许告诉别人。”
她无奈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温暖朝木三月挥手指,意思是让她凑近点。
她也主动的配合。
“是这样子的。三月,其实我没有25岁。我才大四。我的简历是假的。叶氏入职不是需要相关经验三年以上嘛!”
木三月惊吓的喊了起来,“啊?假的!”
路人甲乙丙,都直直的看着她们俩。
木三月反过来拉着温暖加快了脚步,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你这样的情况,被查出来很危险的。会被开除的!”
温暖是叶氏千金,谁敢开除她啊!
何况叶老大对她那么好!
她笑出了声音,鬼头鬼脑的说:“没事儿,查不出来。所以说,我比你小,你要照顾我。”
木三月半信半疑,真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心是什么做的。
她问:“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故意装小的吧?你今年多大了?老实说。”
温暖严肃了一脸:“本姑娘今年22,汇报完毕。”
“没骗我?”木三月再一次确认。
温暖举起三个手指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好吧,我相信你了,哎……你比我小三岁。怪不得你整天像个小猴子一样!”
商场有好多层,商品琳琅满目,服饰、鞋包、珠宝……
各种高档店,木三月看的眼睛都花了。
上次逛商场还是过年的时候,和冷清池、还有冷师母一起的呢!
那套彩妆也是清池送的新年礼物。
在一楼逛了一圈,木三月想回去了,“温暖,这边商场都不便宜诶!我们看了也没用,买个最便宜的东西,我们也要吃土一个月。”
木三月看了面前柜台里物品的标价,打了个寒颤。
温暖抱着木三月的胳膊,调皮捣蛋的说:“哎呀!三月,看看又不用花钱。哪家商场规定了,看了就必须买下来呀?你说哪家,我就去告它剥夺消费者权益!”
不远处有一个男的在买东西。
是?他!清明节来买花的男人,叶氏的叶总。
木三月心想:一定要选个时机把那条蓝钻项链还给他。
柜台小姐:“叶总!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叶阶明:“呃,最新款,女士项链,适合二十几岁的。”
柜台小姐:“叶总,这款含羞草形状的绿钻款,是刚到的最新款。你看看?”
叶阶明瞟了一眼,“就它吧!”随手递出了一张黑卡。
柜台小姐:“叶总,还您卡,这边签一下您的名字。项链已经给您包好了。”
温暖假装不太认识叶总,笑着对三月说:“看看人家叶总,买东西都不带问价钱的,直接黑卡甩出去,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真不懂!再说了,一个大男人买首饰,估计是送给相好的。有钱的男人呀!都是花花肠子拉彩屎!”
在外人面前,温暖要假装自己和叶家没有半点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
木三月催着温暖回去了:“快到点了,回公司吧。”“嗯。”
实习第二天,忙绿了一整天。
拖着疲倦的身子,木三月回到租屋,发现清池还没回来。
冷清池好像知道木三月在想他,微信了一句:我今晚加班,你自己记得吃饭,不用等我。
木三月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冷清池那边完全乱了套。
不是简单的加班,而是的工作室涉嫌非法盗取他人成果,他最为工作室负责人,被警察叫去了解情况了。
木三月并不知情,煮了速食面正准备倒进碗里。
一个远方的电话打来:“喂,是木三月小姐吗?木德先的孙女?”
她有些不安。
木德先,爷爷,印象里是牵着她走路的那个人。
她害怕的说:“我是。我爷爷怎么了吗?”
那边的声音突然急促了起来:“木小姐,这里是X乡医院,你爷爷重症住院了,村民把他送来的。可是,乡医院医疗设施不完善,你爷爷需要马上转移到大城市里的好医院,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你爷爷只记得你和你的号码,所以我就打给你了,你方便过来么?”
木三月心里崩塌了,她被吓到了,爷爷不是身体一直很好的吗?
上次打电话,他还说一餐吃两碗饭,爬山、打太极……
“木小姐,你在听吗?木小姐?”
木三月心里在告诉自己不许哭,故作坚强的说:“哦,这样好了,你帮我联系一下市人民医院,我马上回去。谢谢你啊!”
“好的,你连夜过来吧!”
她挂了电话,顾不上吃面。拖鞋也没换,拿起包就跑。
木三月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又一辆出租车,都没有为她停下。
眼看着打雷了马上下雨,司机都拒绝跑长途。
她绝望了,蹲在路旁,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她和爷爷的距离,成了一道阻碍。
“喂,木小姐,你也会哭啊?”
木三月猛地站起来,身体摇晃的厉害,那人一把护住了她。
那男人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眼睛,那双眼睛里有源源不断的希望放射出来。
回过神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很用力,言辞恳切:“叶先生,帮我一个忙好么?算我欠你的人情。”
他的大拇指轻轻的划过三月的脸庞,拭去她的眼泪,“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别哭了。”
“隔壁A省,H市S县X乡医院,挺远的,而且下雨了……”
叶阶明的眼神有些异常,如同被提及了一个不该被提及的地方。
然而,他还是选择了去。
木三月一直没有说话,在车里看着车窗的雨痕。
他清了清嗓子:“咳,那个……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旁边的她冷冷的说:“我现在不想知道。我好累。我想静静。”
说完,她向后靠着椅背,眯起酸红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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