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来的及说便直接被男人极端冷淡的嗓音截断了,“安静一点。”
慕晚茶看着那男人连头也没抬,甚至连一个眼光都没赏给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表达着他的不悦,也不怎么敢再触他的霉头。
薄暮沉的目光像是定格在了浅蓝的电脑屏幕上,薄唇抿成没有温度的直线,完美的轮廓线条微微绷紧,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冷沉的暗色调。
她宁愿忍下心里的不高兴,都不愿承认她是他的薄太太吗?
那为什么还要死要活的嫁给他?
……
简浮笙怀里捧着大束的玫瑰花,她抬手看了眼腕间扣着的象牙白的陶瓷腕表。
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她高挑的身形依然站的笔直,俏美的脸蛋上依然是温暖的浅笑,似乎并没有对这一个小时的闭门羹有任何的不悦和不满。
她知道季绝在公司。
她让人在季绝家门口蹲了半个月也不是白蹲的。
既然他不想出来——
简浮笙笑了下,她总有办法让他出来。
她迈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到前台的位置,脸上笑意如绽开的繁花,“可以帮我弄个话筒吗?”
前台小姐脸上社交的笑容有短暂的诧异,不确定的问,“话筒?”
简浮笙点了点头。
前台一脸为难,面前这个笑的特别好看的姑娘她是不认识的,但是她毕竟是跟慕晚茶一起过来的,慕晚茶是薄总的特例她也是隐约知道的。
简浮笙当然了解,她拨了拨怀里捧着的玫瑰花花朵,笑意璀璨,“你可以打给你们薄总申请一下。”
晚茶既然在薄暮沉那里,那他应该不至于连这么一个要求都驳回吧。
她猜的很对。
薄暮沉桌上放着的内线响了两声,他随手提了话筒,等那端陈述完他才极为淡漠的扔出两个字,“给她。”
放下电话,他的手指转向一旁扔着的手机,开屏解锁,调出最近通话记录,翻出一串号码,然后轻点了下。
他没什么情绪的嗓音沿着薄唇淡淡漫出,“一楼等我。”
“……”
“嗯,有事。”
“……”
慕晚茶听不见那端说了什么,只是看着眉眼清俊的男人淡淡说了这么两句之后便掐断了电话。
但是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甚至他重新将视线放在电脑屏幕上面绘成的各种曲线上。
慕晚茶在这种沉默里还是没有坚持住,她瞧着男人敛着不动声色锋芒的眉眼,抿唇开口,“如果你有事要忙的话……”
我就先回去了。
这句话根本就没有讲出来的余地,便被男人淡漠的没什么平仄的嗓音打断了,“没有。”
慕晚茶看着他低垂着的眉眼,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吐出一个字,“哦。”
……
前台很快帮简浮笙取来了一个黑色话筒,
安静而严肃的大厅里很快响起女人娇娇落落的嗓音,如清脆的珠子一颗一颗的落在玉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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