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迟被他一时问住了,这个问题原不怎么难以解答,只是容荆此刻的目光灼灼,倒是让他觉得难分难舍。
香迟不敢搭话,看着他如此,倒是羞红脸,退避开来。
她原是大家闺秀,寻常说话的男子便只有何简隋。倒是不知道从何起,跟他如此自如的谈话。如今被他这样看着倒是不自在起来。
“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
容楚听到她的劝慰,只觉有趣且又生动,他听得明白。
只是想要跟她再多说下去,却不知道他的目光太过热烈,而让她畏缩了。
“小女不是教书先生,只会讲故事,不会说道理。”
香迟一退再退,此刻夜深人静,她忽的想起,竟然与一个陌生男子同屋而处,差一点羞红了脸,转身便准备离开。却被容楚拉住了袖子。
他不说话,只是拉着,力气不大,只是香迟也没有挣脱。
“将军身为陛下的亲卫,怎的如此轻浮,放开我!”
香迟面露不悦,只是容楚却没有放开手,定定的看着她。
“我还有件事情与你说,你先不要着急走,可好?”
容荆一向说一不二,何时与人说话是这般客套语气,只是他如此说,香迟竟然软下性子来,不在挣扎。
她转过身子看着他,眉宇间满是惆怅,温和的说道:
“我不走,你有话便可说出来!”
“可是陛下欺负你了?怎地如此难受?”
她的语气软软的,不似前一刻那般硬气,只是让容荆送了手,看着她淡然道:
“姑娘好言相劝,在下确实听懂了,无论外事如何,心若动了,便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无法静下来,只有面对它,解决它。才是让我的心静下来的唯一方法。”
“在下有事与姑娘相谈,一时情急唐突了姑娘。”
“前几日,在下将姑娘当日所说的即刻上任令,陈述给了陛下,陛下赞许,只是不知姑娘的名讳,无法告知陛下。如今,再见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
容荆难的如此温和谦逊,只是云香迟却是皱紧了眉头。
“此法不过是一说,议论尚可,若是写成明文诏令,恐怕还太过粗糙,陛下没有责罚你已然是万幸了。我可不想以后与你一同背黑锅。”
香迟有些调皮的如此说着,明目张胆的拒绝了容荆,这样的女子,他还真是许久未曾见到了。
“姑娘是怕在下,诓骗姑娘不曾?”
容荆挑眉,倒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香迟在退避,而容荆却是势在必得,从没有一片疆土是他无法争夺的,也没有哪一个女人是他无法争夺的。
只是香迟勾起了他的胜负欲望。而这个女人也很特别,与他后宫中那些女子妃嫔都不相同。总觉得她的骨子里面有一股傲气,而且整个人十分神秘。
“你为何怕我?又为何要逃避?”
香迟退的太过明显被容荆发现,他未在强迫她,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里面略带悲伤。容荆从旁侧取出佳酿,便兀自灌了一口,继续看着她,略带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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