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脸上露出温暖如春的微笑,和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狱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轻轻笑道:“哟,这是给本少主准备侍寝的美人儿么?”
外面没有人回答他,慕云也顺带知道了他的身份。
少主。
他是上官睿的儿子。
慕云略感意外,上官睿的儿子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慕云摇了摇头,强笑道:“原来是少主,多有失敬。”
诗人眯着眼睛打量着慕云,颇为悠闲地理了理自己袖子上的皱褶,然后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面小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故作严肃道:“岂止是多有失敬?简直是岂有此理!”
慕云被他吓了一下,捂着心口后退几步,道:“少主,您看——”
“你是父亲派过来给我我的小侍女吧?理了理,小侍女,本少主就不计较你的多有失敬了,来给本少主梳洗一番,本少主就原谅你。”
慕云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这个人,莫非是个纨绔子弟?
此刻诗人已经凑上来了,他眯着眼睛望着自己的“小侍女”,微微皱起来一双好看的剑眉,摇了摇头道:“唉,想不到你还挺好看的,就是脸有点黑了,莫不是……好几天没洗脸了?小丫头,本少主可不喜欢脏兮兮的小侍女。”说着,他对外面挥了挥袖子,似乎真的外面有人供他使唤似得:“来人呀,快去给这个小侍女洗洗脸再送过来,本少主不喜欢脏兮兮的小丫头。没兴趣。”
外面并没有人前来,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
连这牢里面唯一的一盏幽暗的煤油灯,也轻微的闪烁了一下,似乎对主人的行径表示可笑。
这个男人,很奇怪。
这是慕云对诗人最大的印象。
他几乎没有什么脾气,和蔼而随意,刚刚那副语调,丝毫没有严肃与郑重其事,随意的就好像在玩游戏似得。
慕云低了低眉头,不动声色道:“少主,您就别做戏了,我不是什么侍女,咱们现在一样,都是阶下囚。”
“阶下囚。”诗人停下自己照镜子的动作,微笑着望向缩在角落里面的模样,无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些意味深长。而慕云则在他眼里,找到了一丝落寞。
慕云低了低眉头,不动声色道:“少主,您就别自己骗自己了,我不是什么侍女,咱们现在一样,都是阶下囚。”
“阶下囚。”诗人停下自己照镜子的动作,微笑着望向缩在角落里面的模样,无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些意味深长。而慕云则在他眼里,找到了一丝落寞。
慕云似乎发觉自己不该说这些话,她低垂着头,恭声道:“对不起。”
诗人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自己的镜子,坐到慕云旁边,轻叹了口气:“你是第三个和我说对不起的人。”
慕云微微挑眉,诗人补充道:“女人。”
“哦?”慕云对诗人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她道:“少主不好奇么?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押到这里。”
诗人对她解释道;“这里是地牢,能被关押到这里的人,要么是犯了重罪的,要么是混进来的奸细。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是第一种人还是第二种人。不过没关系,无论是你,还是我,无一例外,没有人能从这里走出去。”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重复着那个字眼:“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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