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褪去衣衫,露出姣好傲人的身姿,躺在了浴缸里。
牛奶的丝滑温暖包裹着王凤羽,更有鲜花的芳馨氤氲在室内,令她心情放松下来。
她缓缓闭上双目,脑海中还在回忆先前的对局。
“无言独上西楼”那令人匪夷棋艺、化腐朽为神奇的落子、以及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路数,都让王凤羽感到好奇。
华夏人常说棋如人生,或者世事如棋——下棋与做人、与处事,在很多方面是道理相通的。
纵观清朝国手范西屏、施襄夏两人的事迹,便不难看出,棋风与棋手自身的经历性情密切相关。
棋如其人,书能见性。
见微知著,更是一个心思细腻者的特性。
“无言独上西楼,”王凤羽轻声叹息,随手捻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轻嗅,喃喃道,“你又是什么人呢?”
……
次日下午。
王凤羽端着一杯洞庭碧螺春,和张宽隔桌而坐。
桌上有一局围棋,张宽所执黑子已然濒临全军覆没。
“我棋艺不精,让大小姐失望了。”张宽有些自责。
尽管因为王凤羽喜好琴棋书画,他已经在竭尽全力去学习,可那天堑般的差距,依旧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以及更加难以自制的敬佩和仰慕。
面对他的话音,王凤羽只是轻轻摇头,抿了口茶水,让茶香与花果芬芳在唇齿间绽放开来。
她习惯了。
在棋盘上难逢敌手,在琴艺上难觅知音。
知己难寻。
“大小姐已经放下古琴和围棋很长时间了,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兴致?”张宽有些不解,并未注意到王凤羽微微发力的手指,已经杯子上裂开的丝丝痕迹。
王凤羽抑制着心头杀念,放下茶杯,淡淡道:“棋逢敌手才堪著,琴少知音不愿弹。”
张宽瞬间明悟,有些惊讶道:“大小姐在围棋上遇到了对手?”
王凤羽想到“无言独上西楼”,遂微微颔首,轻叹道:“我刚才落子的路数,便是此人昨日对局的复刻。”
哪怕前面全是昏招,绝杀张宽也极为迅速干脆。
张宽看了眼棋盘,由衷道:“那此人还真是了不得。”
“你去忙吧,我一个人静一静。”王凤羽站起身来,向着书房走去。
她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心头的躁动和杀意了。
当回到书房后,王凤羽再也无需掩饰什么,脸色瞬间阴冷如霜,双目通红。
她需要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否则只怕会痛下杀手,除掉自己的忠心下属。
显然,张宽那个臭棋篓子不行。
于是王凤羽紧咬着银牙,当即登录了围棋游戏账号,并向离线的“无言独上西楼”发去邀请。
她太狂躁了。
以致于这样的游戏邀请,连续发出了整整十条,达到了发送上限。
“叮咚、叮咚、叮咚——”
林言原本在看书,见得手机上弹出一连串的通知栏提示,顿时一阵哑然。
以“有凤自登西楼”的棋风来看,她应当是一个很能沉得住气的人才对,应当不至于做出如此举动。
他接受邀请上线后,便被王凤羽拉进自定义房间。
王凤羽选择“拒绝观战”,直接便开了游戏。
这一次对弈,让林言皱起了眉头,甚至有些不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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