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子没敢答应下来,而是打电话,将此事告知了白一凡。
白一凡收到消息也大感惊诧——明明我的蛊毒要有个七天才能发展到这种程度,怎么突然就闹到这步田地上了?
“难道是自作聪明请了医生诊治,结果弄巧成拙,加剧了蛊毒成长的速度?”他如此一想,顿时差点笑出声来。
“是时候去看看这个女人了,”白一凡心情大好,用手指甩着钥匙扣便上了车,“还跟老子摆脸色,现在老子要你哭着喊爸爸。”
一想到孙月婵拱手让出天大利益、并且蹲在自己面前卖力服侍的画面,白一凡便兴奋得不能自拔,只差没有飙车赶往医院了。
而另一边,姚心怡也收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是孙月婵让医生打来的。
得知这个消息,她顿时就变了脸色,而后敲响了书房的大门。
“请进。”屋内传来林言平静的嗓音。
姚心怡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开口,林言喝了口鲜榨果汁,便头也不回地问道:“孙月婵出事了?”
姚心怡面露惊讶之色,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
“除了这件事,还能是什么?”林言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走吧,就让这丫头片子看个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她口中的神棍。”
姚心怡心头微微一动,而后便认真道:“谢谢你,林言!”
以孙月婵对他的恶劣态度,林言大可以见死不救,甚至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但他没有。
甚至只字没有像常人一般出言邀功,说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个忙”之类的话语。
如此平静随意,不愿让姚心怡有丝毫心理负担,不让她觉得自己欠了林言人情。
林言一笑置之,长身而起,调侃道:“你不担心我也治不好?”
姚心怡一笑生花,一双狭长的美眸中仿若蕴有秋水:“我相信你。”
……
病房走廊的座椅上,罗溟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如此炎热的天气,他却渗出了一头冷汗。
如果真是因为他的治疗而让孙月婵出了什么茬子,他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临何等厄运。
江南孙家!
以其恐怖的能量,只怕一怒之下将自己送上法庭,终生关在牢狱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冰冷的长廊地板上便传来了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罗溟此时已经将头发抓得凌乱不堪,下意识便抬头看了过去。
便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黑色过滤嘴的香烟,吞云吐雾、双手揣兜,一副飞扬嚣张的姿态向着这边走来。
全然不顾墙壁上贴的“禁止吸烟”标志。
有个中年主任从此经过,顿时眉头一皱,严肃地提醒他:“先生,这里禁制吸烟,麻烦把烟灭了。”
“哦,”白一凡不以为然,甚至朝他脸上脸上吐了口烟圈,讥诮道,“那我现在就走,不过要是孙月婵出了什么茬子,那可怪不得我了。”
中年主任顿时脸色一变,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你是?”
白一凡却不屑再跟他废话半句,直接走向了病房,并似笑非笑地望了罗溟一眼:“冰心堂的人?先前就是你给孙月婵看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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