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心法内视下，气海仿若一片死寂荒原，了无生机。他精心凝神，一遍遍运转药力冲刷，终于在其中开辟出一条沟壑，药力也在此过程中彻底炼化，沉淀为一条涓涓细流。
先天一层。
林言有点遗憾，但也只能接受现实。
在修真中，先天境界便是在气海开辟出十二道沟壑，让真气充盈其中。以林言上一世的基础，简直就是十二条大江大河在咆哮奔腾。如此底蕴，让他近乎有着同境无敌的碾压之姿。
很明显，他现如今手头的修行资源不够。虽然修成先天一层，但要想将其巩固臻至圆满，还需要更多修行资源。
在林言看来，古武界的聚气丹总有种弱化版的嫌疑。不过仔细一想，他们所修行的乃是内家拳也能练出的内气，而非可以施展御剑篆符等神通的真气。
本质上的差别，让两者所需的资源量也出现了差别。
古武更容易速成，但同境战力堪忧；修真所需资源远甚于古武，但道路却更加长远，同境战力也高出不止一筹，且更加均衡全面。
打个简单的比方，修真者可以用“清尘诀”祛除一身污垢，古武修士能行吗？
修真者可以用“施云布雨符”呼风唤雨，古武修士能行吗？
修真者能以念御剑，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古武修士又能行吗？
“呼——”
林言长吐出一口浊气，看了下时间，竟然已接近十点了，苏采薇却还没回来。
他不免皱起眉头，担心苏采薇是出了什么事，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结果却被苏采薇告知她在加班，工作上的任务很繁重，并且很快挂断了电话。
大约十二点的时候，苏采薇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不仅如此，她还带着笔记本电脑，说是还要熬夜奋战。
“怎么这么忙，交给其他人不就行了？”林言看着她在书房忙碌，便问了一句。
苏采薇摇了摇头，有些无力道：“都是些高层的处理事项、还有一些管理层递上来需要修改执行的方案，我爹全交给我了。”
林言端着杯子走近，轻叹一声：“真是亲爹啊。”
怎么听也不像是称赞。
他将冒着热气的杯子放下，苏采薇便下意识看了一眼，有点惊讶道：“红茶牛奶，给我准备的？”
“嗯，”林言淡淡道，“祁门红茶泡的。”
苏采薇心中微微一暖：“谢谢，这么晚了，你还是去休息吧。”
待到林言离去，她却长长叹息了一声。
苏远给她这么繁重的工作，其实就是在表达一个不悦的信号，告诉苏采薇——哪怕我给你机会，你也做不成什么，别太高估自己。不如乖乖和林言离婚，嫁个好人家，免得受苦。
……
第二日一早，苏采薇从浴室洗漱了出来都在打哈欠。
林言顺理成章地提出送她去上班，开着那辆小宝马便出了门。
就在即将抵达苏采薇公司的时候，却见得广场上有个老人脸色苍白，猛地捂住心口，瞪眼张嘴，“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少上班族都被吓坏了，更有个职场女性“啊”的尖叫一声。
有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边往写字楼走去，一边扭着头看着这一幕。更有人拿出手机，竟然他娘的要拍个照片发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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