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
丁大娘想都不想,马上反对,并恶狠狠的瞪着程玉珠,警告她别想耍花招。
程玉珠没想耍花招,但她还真的很留下疯子,除了让他去认人外也为了他的病着想。
可在丁大娘的警告中,她就算再有想法也不敢留人。
可疯子却抓着她的手臂不放,程玉珠只能边安抚边走下山。
一路上,程玉珠跟疯子说笑话,逗他开心。
直到快到她家时,程玉珠灵机一动,“看,这就是我的家,你以后可以来这里找我。”
“程玉珠,你想干什么?”丁大娘立即喝责。
可是根本没用,疯子突然挣扎开抓着他手的丁大娘,并朝程玉珠家跑去。
吓得丁大娘在后面喊着,“回来,那是不我们的家。”
正从菜园子里摘菜的王春花闻声赶了回来,看到门口堆满满了人,听的村民们的议论,大概明白了。
一个疯子不仅叫程玉珠娘,还跑到她家。
王春花非常惊讶程玉珠怎么跟疯子扯到一起,赶紧拨开人群,进屋。
“程玉珠,我告诉你,今天我儿子的事我一定跟你没完。”
王春花进屋正好看到程玉珠被一个比她还老的女人大声的责骂,从对方的话中及刚才听到的,她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疯子的娘。
这两个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跟才回来的程玉珠扯上关系?
“丁大娘,我也说过了,问题不是我,是你儿子,他……”
程玉珠的话还不说完便被打断。
丁大娘怒气冲冲的说:“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儿子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你所为。”
正要怼她的程玉珠突然看到王春花,转而对疯子说:“来,快点告诉你娘,到底是谁把你推下去水库的。”
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疯子去看正在围观的人,或许有所发现。
可疯子却看着程玉珠,像做错事的小孩子,怯怯的说:“没有人,是姐姐。姐姐说里面的水很好玩,叫我下去,我走着走着,扑通,我怕怕!”
疯子表达的非常完整,是带他去水库的女人哄骗他下水。
程玉珠一直在注视着疯子,可他根本就不敢抬眼看她,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就连王春花走过来都吓得他往程玉珠的身后躲。
程玉珠微笑看他,安抚说:“别怕,这是我的阿姨,你看她。”
疯子抬头看了眼王春花,然后转看向程玉珠说:“阿姨能吃吗?水库里没有鱼。”
阿姨不是鱼。
程玉珠简直要晕死。
不过,她注意到疯子见到王春花并没有害怕,从他的反应来看,显然那个女人不是王春花。
那会是谁呢?
难道是程翠英?
可她人此时不在这里,要怎样才能让她跟疯子相见呢?
“乖,那不是鱼,你想吃鱼可以,你跟你娘回去,我明天买一条鱼到你家给你吃。”
程玉珠刚说完,丁大娘大声的吼过来。
“程玉珠,不用你假慈悲,我儿子不吃鱼的,你别多管闲事!”
说完,她赶紧要去拉儿子的手,可是疯子见她像见瘟疫似的躲开了,吓得躲在程玉珠的后面,嘴上不停的叫,“怕怕”
害怕成那样,丁大娘更心疼,儿子又躲着自己,让她也更恨程玉珠,也忘了此时正处在别人的地盘上,上前要打她。
程玉珠早有防备,身子一闪,躲开了,没打到人,丁大娘不甘心,破口大骂,“程玉珠,你这个害人精,还我儿子!”
陪丁大娘过来的人也在抱怨着,“丁大娘,要不你就让你儿子在这里待一个晚上,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耗,我还要回去做事。”
丁大娘知道村民的能帮忙来找人,已经是客气了。
她很想让他们先回去,可是如果要拉儿子回去,她一个人只怕是做不到,必须请他们帮忙,但现在,儿子根本不让她怕,要是硬来,又怕他会像以前那样想咬舌自尽。
看看儿子又看着不满的村民,丁大娘咬牙做了决定,“麻烦你们帮忙把我儿抬回去。”
两个男人立即走过来,伸手想要抓住疯子。
疯子吓得躲在程玉珠的身后,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角,嘴上喊着怕怕。
程玉珠听得心疼,也担心这样的人回家,会不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她不想再让疯子出事。
“丁大娘,你不能这样做,别忘了你儿子伤到了脑袋,又落入水库,使得他的病更严重,你强行把他带回去,说不定他就永远成了傻子,难道你想要这样的后果吗?”
跟丁大娘过来的女人也劝说:“是啊,丁嫂,你就别再刺激你儿子,让他留下来,你要是不放心也一起陪着他待在这里,这不就结了嘛!”
衡量之下,丁大娘陪儿子留下来了,可王春花却不乐意。
她立即反对,“我们家可不是敬老院,不是慈善堂,这里不收闲杂人,你们想呆在这里,可以,到外面去。”
她这话是对丁大娘说,但也是显示自己的地位,但她忘了,这个家的主人回来了,而且是她让人留下来的。
“阿姨,你太过分了,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这里!”
一句‘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让王春花的心隐隐作痛,也暗恨当初没使手段把房子骗过来。
她气得咬紧牙根,离开进了厨房,很快又走出来,冷冷的说:“我告诉你们,我可不负责煮他们的饭,别说我又欺负他们。”
程玉珠当然明白王春花的意思,而她让丁大娘母子留下来,自然是另有目的。
她想让疯子见见程翠英,趁着人还没回来,她得抓紧去办件事。
“丁大娘,你照顾好你儿子,我去主任家,让东升婶帮忙多煮你们的饭。”
“你放心去吧,儿子是我的,我自然会照顾好他。”
丁大娘说话时伸手想要拉着儿子的手,不过却被对方给拒绝,她很伤心,但情绪比刚才好多了。
疯子看到程玉珠离开,也跟了上去,“娘,怕怕!”
程玉珠停下脚步,转身,绷着脸,狠狠的说:“我不是你娘,不准叫,还有,你必须呆在这里,不然我不要你。”
说完,程玉珠才发现自己说的简直是废话,面前的男人是个又疯又傻像五岁孩子,怎么会听懂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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