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洛韵惜叫来了掌柜的,看了眼脑满肠肥的老者,淡然的声音响起:“董掌柜,若是没有再喊价了,你便把那位老爷去客房等我!”
听到洛韵惜如此说,董掌柜眼里闪过担忧,看了眼那不怀好意的老者正色眯眯的盯着洛韵惜,忍不住轻声道:“这位公子,这,这于老爷老夫看您还是会了吧。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于老爷家中已有三十一房妾室,您若是过去,恐怕,恐怕会不妥,还是回了吧!”
董掌柜担忧的话语洛韵惜心领了,看向这同样也是五旬的老者,浑身透着一股精打细算的商者之气,不过却也是个实在之人。
看着才见过一次面就关心自己的董掌柜,洛韵惜嘴角带着笑意道:“董掌柜,你放心,我自有打算,我不是说过若是看不上眼的,那么钱再多、宝贝再好,我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跟着走,你就放心吧。至于你这宝地,我借此一用,若是有任何损失的,掌柜的只管把账单交给我,我会付清的,还请董掌柜莫要推辞,莫要再说!”
听到洛韵惜如此说,董掌柜也觉得自己过滤了,这般聪慧的男子又怎么可能吝啬点这点银子,就算真的很多,掌柜的也觉得不及这少年的一分一毫。
当下看了眼慕羽,随后向前走了几步,董掌柜嘴角带着笑意道:“于老爷,既然是您出价最高,那么就请您到雅间跟这位公子好好谈谈,能不能坐下这笔买卖就看您自己了,请!”
董掌柜做了个请的姿势,于老爷刚要起身,一道阴霾却带着玩味的声音响起:“真是抱歉了,这位公子是本王的贵客,于老爷怕是请不走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木清鸿从二楼走了下来,于忠跟在身后。所有人都看着木清鸿一身紫袍,这紫袍衬得木清鸿更妖孽,不过脸上的阴霾之色却也更甚,脸颊上的一道伤疤虽然已经好全,但是拿到伤疤却再也抹不去,给人的感觉亦是狰狼,让人生畏,不敢靠近。
就连那于老爷本是一脸被打断的怒意,在见到木清鸿后都不敢说话了,这半起的动作就这样僵硬住了,起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看到木清鸿最先出现洛韵惜并不意外,反而是在预料之中,她等的就是他出现,之后那些人也该现身了,看了这么久的戏,不表现表现那怎么行。
木清鸿会出现是因为魅仙儿,木清鸿上来是要让自己出丑,这样魅仙儿才会对自己失去兴趣,才会投入他的怀抱,计谋,好计谋,只可惜他木清鸿算错了,算计了不该算计的人
“是十皇子啊,您也要开价吗?”在看到是木清鸿后,董掌柜没有吓得不敢说话,反而是一脸神态自如。
虽然商家比不上官家,当官之人都看不起商家,不过不得不说,有些方面商家可是比官家厉害的多。
就像董掌柜现在这般,这样的胆量让洛韵惜重新开始打量起这个常德客栈的掌柜,或许有些事情可以稍微做些改变。
常德客栈,风尘桦、辰风国,这几者之间会不会有所联系啊?
魅仙儿当然也看到了木清鸿,知晓木清鸿想要得到自己,不过魅仙儿却当没看到,一颗心都在洛韵惜身上。
魅仙儿的举动更是激发了木清鸿对洛韵惜的愤怒、必杀之心、侮辱之心,这般的做法,魅仙儿,你也在害人呢,而且是故意害人。
南北拳依旧坐在角落里看着,看了眼木清鸿,视线又重新落在了洛韵惜的身上。
洛韵惜自然是有所察觉的,但她当什么都不知道。
当下不等木清鸿开口,洛韵惜嘴角带着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染上不屑,话语里尽是冷嘲热讽道:“原来是木青国的十皇子啊,只是不知我何时成了十皇子的贵客。我不认识十皇子,想必十皇子也绝对不认识我这个无名小辈,所以这贵客只说,十皇子,我一介平民怕是承担不起了,十皇子,你还是莫要有贵客一说了,我不是,因为我不认识十皇子!”
洛韵惜的话让众人一愣,不过没人敢开口,不管这事实是不是如洛韵惜说的这般,这十皇子谁敢得罪啊。
不过更多的人知晓十皇子对魅仙儿的势在必得,如今怕也是因为魅仙儿而起的。
不过众人也心中明白,这十皇子对魅仙儿的心思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十皇子若是男女皆可,那么这喜欢男宠的事本就不是一件多奇怪、让人不能接受的事。不过若是十皇子大张旗鼓,那皇家的脸面往哪搁,若是让哪个大臣参上一本,这罪名怕是也难脱其究。
木清鸿自然是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今日就是要把魅仙儿跟这个男子带走,他木清鸿想要的人还从来没有逃脱过的,当下冷冷的看着四周好奇的眼神。只是一记冷眼,那些原本存在着看好戏之人都纷纷低下了头,都不敢声张了。
看着这一幕,洛韵惜再次开口,话语里的讽刺不言而喻:“十皇子,你的身份如此尊贵,我一介小小的草民怕是无福消受了。更何况十皇子可是府中娇妻美妾太多太多了,这夫妻情深、夫妾情深、恩爱缠绵,若是我进去掺合一脚可就不好了。还请十皇子莫要为难了我,我只是一介草民,不值得十皇子如此想要带回去,你要带还是带魅仙儿姑娘吧,她一个就够了!”
洛韵惜毫不忌讳的开口,话语里尽是把两人目前的关系摊在桌子上说得一清二楚,不认识,也没必要认识。
说自己无意进入十皇子府,无意破坏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只是木清鸿一门心思想要把自己弄回十皇子狠狠的折磨,还要把魅仙儿带回去,自己也只能这样拒绝了。更是把木清鸿是十皇子的身份大肆宣扬,不就是为了告诉别人,木清鸿在以权谋私。
洛韵惜的一番话让木清鸿瞳孔紧缩,眼里的阴霾更甚,仿佛要把洛韵惜吸进这无尽的深渊里,像是要把洛韵惜生吞活剥了,这周身阴冷的气息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就连一直跟着他的于忠都有些受不了,有些担忧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男子。
于忠的担忧还有木清鸿那吃人、势在必得的眼神洛韵惜自然都看在眼里,刚想说话却响起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十皇子,这位公子不是说价高者得或者有同等的至宝吗。不如你要不就出更高的价钱,要不是就拿出一件让人心动的至宝,这不就可以堵上悠悠众口,也能让这位公子心甘情愿的跟你走!”
所有人都看向了楼梯口,只见一个差不多六旬的老者站在楼梯口,那紧紧盯着洛韵惜的眼神、那充满算计的眼神,怎么看就让人怎么生厌。
这老者不是鹤老子还能是谁,虽然他这话像是向着木清鸿说的,可是话语里却不难听出讽刺之意。不就是讽刺木清鸿连银子都出不起,手中更是一件像样的至宝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想得到这样的少年,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木清鸿收回在洛韵惜身上的眼神,看向鹤老子时,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带着玩味、阴霾的声音响起:“原来是鹤老子老前辈,怎么,也想出来看看年轻人的世界,也想知道这么多年没有出来这天空是什么颜色了。这江山代有人才出,一山更比一山高。想当年鹤老子老前辈的毒术当今无人能敌,只是时隔多年,人才是一辈接着一辈来,青出于蓝胜于蓝。不知鹤老子老前辈如今还能做什么,是不是该享受天伦之乐,是,哦,不,鹤老子老前辈当年可是把自己的妻儿都给毒死了,这天伦之乐怕是没了!”
木清鸿的话说的一点起伏都没有,甚至是一口气说完,话语中不但多次提到鹤老子已经是个垂暮老人,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更甚至是把鹤老子一生解不开、悔恨终身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让鹤老子就是想要打住都来不及,一张老脸已经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木清鸿说的都是事实,鹤老子已经是六旬老人,这身子是越发的不中用了,更何况人才确实也是一辈一辈的出来。
而且当年鹤老子为了研制毒药,不顾妻儿的安危,最后在一次意外下害死了自己刚生完孩子不久的妻子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儿子。
这件事对鹤老子来说可以是灭顶之灾,足可以让他悔恨终生,也让他一夜白了头发。
这些江湖中人都是知晓的,不过这些达官显宦倒是很多都不知,听到木清鸿这么一说都是一脸鄙夷的看向涨红了脸、一脸痛苦的鹤老子。
洛韵惜倒是不意外木清鸿的口才,她倒是想知道鹤老子会做何反应,对当年害死妻儿一事可曾后悔,可曾想过若是当初放下毒术跟妻儿好好生活该是多好。
不过洛韵惜明白,鹤老子一定不会为了妻儿而放下一生的追求,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值得女人爱,不知道鹤老子的妻子可曾后悔嫁给了这样的相公。
看了眼在场的人,看了眼涨红了脸却没有开口的鹤老子,洛韵惜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随后洛韵惜看向一脸得意的木清鸿,嘴角染上邪魅的笑意道:“十皇子知道的可真不少,只是我向来对药草更为看重些,相必鹤老子老前辈会出现手中定是有不可多得的至宝。既然如此,那我对银子可就不敢兴趣了,我只对鹤老子老前辈手中的至宝敢兴趣,不知鹤老子老前辈可愿跟我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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