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烦心事,算着时间,也看见自己走的有些远了,正准备往回走,却听到了一道男声响起。
“主子,属下觉得此事可行,不过蓉臻王不得不防,他平日里虽不管事事,但是属下觉得,蓉臻王不可能甘心屈于人下,此人不得不除!”男子的声音带着决绝的杀意,话中更是铿锵有力。
洛韵惜本是可以离开的,但听到‘蓉臻王’三个字的时候,洛韵惜便留下了。
果然,处处都是危机、处处都是阴谋、处处都是陷阱,想要活下来,不单单只是要变强,还要懂得以不变应万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你的话不无道理,这事本皇子自有打算,而你该做的便是查清一切可能,本皇子不希望有任何的变数。老四吊儿郎当,实则是最难应付之人,父皇怜他,更是要把皇位传与他,他却不要。呵呵,他说的对,老四才是该最先除掉之人,至于我们兄弟几个,再慢慢争个你死我活。世人都以为老四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却不知他暗中早早做了准备。他想掩耳盗铃,殊不知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本皇子的眼皮底下,你,杀了那些人!”被称为主子的男子开口了,声音里更多的是不屑,还有狠厉,那种咬牙切齿就像是要把人活活咬死一般。
洛韵惜就这样听着,从这个皇子的话语中,洛韵惜可以分析出几个意思。
这个皇子只能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因为蓉臻王排行老四,而能称云轩寒老四的就只有年长的人才可以。二、云轩寒当真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啊,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男子又怎么会轻易让人发现他的实力,这个皇子怕是中招了还不知晓吧。三、世人都只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是三皇子跟蓉臻王,而现在说话的这个皇子,洛韵惜只想说,胸无大脑,还有,这个皇子说的‘他’,应该也是个皇子,是谁,大家心知肚明了。
后面这两个人还说了很多,洛韵惜也听了很多,正准备离开时,一个货郎的声音突然响起:“姑娘,买只鼓可好?”
一句话,让洛韵惜心里疙瘩一下,心知不妙,因为高墙里的人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又怎么会不出来一看究竟。
洛韵惜第一个想法便是逃,只是想要立马逃跑不简单,眼见里面的人就要出来了,洛韵惜懊恼之际看到不远处有一片假山,也能躲得了一时。
洛韵惜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脚下生风,已经快步跑向假山,也在里面的那个男子跳过高墙之时,洛韵惜已经躲在了假山之后。
只是那个男子定会走到洛韵惜这边来查看,届时洛韵惜定要被发现了,届时打不过、逃不了,只有死路一条了。
洛韵惜只看见从高墙跳出来的男子一身劲装,眼底尽是杀意,只是看了眼那个货郎,便看向了自己藏身的假山之处,而且已经往假山这边走来。
洛韵惜懊恼自己怎么会如此多事,难道就因为听到跟云轩寒那个该死的家伙有关系才留下来听得。真是,这都什么事,这个该死的男人,自己真是太多事了。
洛韵惜还在懊恼自己竟然会因为云轩寒而留下,现在又面临被发现的威胁,而且,这个发现可不是说游戏结束而已,而是要死人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子,洛韵惜没把握能从他手里逃生,毕竟自己的身手还没全部练回来,更何况古代什么武功秘籍没有,一个点穴就可以让自己无路可逃了。
这一次,洛韵惜后悔也来不及了,看着已经离自己只有三米距离的男子,能做什么,只能拼了。
洛韵惜心里愤愤不平,不甘心的懊恼了句:“该死的云轩寒!”
“怎么,才多久不见便想我了,看样子,你爱上我了!”洛韵惜的声音刚落下,耳边就响起了这么一道戏谑的男声,这人的气息还故意喷在洛韵惜的耳边,想要挑逗洛韵惜。
洛韵惜一愣,刚要开口却因为男子的再一句话,闭上了嘴:“别出声,你不想被发现就只能听我的!”
洛韵惜没开口、也没动,有云轩寒在,她怕什么,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神秘,会出事才怪。
今日要不是因为云轩寒,自己也不至于落入这般的境地,不过若不是多管闲事,这些事也是不会有的,说来说去,错的还是自己呢。
洛韵惜懊恼的狠狠瞧着假山,正想问什么时候走,那个男子就要走过来之时,假山突然动了,开出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去的宽度。
洛韵惜一愣,云轩寒也是一愣,不过两人同时都往这个洞口挤进去了,在两人进去后,假山的这个洞口就合上了。
等那个男子走到假山边上,找了一圈都不见人影后,男子疑惑的去别处寻找了。
而进了假山密道的洛韵惜跟云轩寒在乌漆墨黑的地方行走困难,而且这里很窄,好在洛韵惜跟云轩寒都比较瘦弱,这才一直往前走没有被卡住。
谁都不知道这是通往哪里,但是这两人的好奇心都特别重,不需要说什么,两人都是同样的想法,那便是往前走,一看究竟。
洛韵惜是不想跟云轩寒说话,但是云轩寒可忍不住,更何况,他现在对洛韵惜越来越好奇,而且这个女子跟他一样,一样不顾世俗的那些眼光。
云轩寒故意紧紧的挨着洛韵惜的背,洛韵惜快一步他也快一步,总之,两人前胸贴后背,分不开啊。洛韵惜是想过摆脱云轩寒的,但试了好几次都无果,还撞到了自己的手跟脚,引得身后人发出窃笑。
洛韵惜忍了,不再做任何举动,就这样摸索着往前面走去,就算眼前是乌漆墨黑的一片,但是洛韵惜是练过身手的,这样的环境不能把她怎么样,她照走不误。
不过身后的云轩寒不甘寂寞了,在洛韵惜耳边暧昧道:“洛韵惜,惜儿,很好听的名字,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的‘只娶不嫁’,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想试!”洛韵惜知道不回答云轩寒,他总有办法让自己回答,那还不如干脆一点。
听着洛韵惜的话,云轩寒突然想要狠狠的试一下,应该会非常非常有趣的:“好啊,随时恭候!”
“蓉臻王,容我说一句,你可知道一句名言,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洛韵惜的话里带着笑意,不过警告的意味更重,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跟云轩寒这样的距离,前胸贴后背不顾伦理、失德失贞。
而云轩寒轻笑出声,笑声里非常愉悦,不是那种假笑,而是发自肺腑的愉悦:“男人总是要有女人配的,我是蓉臻王,你是相府嫡小姐,我们的身份足够匹对,我许你王妃之位,可好?”
“看来蓉臻王记性不好,刚说过的话又忘了,啧啧啧!”洛韵惜啧啧啧出声,话语带着讥讽,却无丝毫的庆幸、喜悦,反而是高傲的很:“我洛韵惜只娶不嫁,等到王爷想要成为我的夫妾时,找我便可!”
“这各国各地向来只有男娶女嫁,我有心想嫁,就是不知道惜儿敢不敢娶了!”云轩寒的话语里半开玩笑半认真,让人听不真切。
现在的云轩寒称呼洛韵惜‘惜儿’称自己‘我’,这个好像不想改了呢,觉得这样的称呼很好。洛韵惜更是没感觉,一个称呼而已,更何况她还不习惯称呼自己‘臣女’什么的,她没给人行礼的习惯。当然,在那些场合,这些礼数免不了,不过在云轩寒面前已经不需要了,云轩寒知道的太多了,又何必再掩藏自己的本性。
而且云轩寒现在是越来越想要跟洛韵惜探讨下去了,这个女子果真是越了解越想深入,越了解越觉得这就是个源源不断的宝藏,只有越深入才能得到更多、更好的宝藏,他想要这个宝藏。
而洛韵惜,在听到云轩寒这样的打趣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洛韵惜的笑声让云轩寒眉头轻轻蹙起,倒是不知自己哪里让洛韵惜如此好笑了:“惜儿,莫不是想着日后跟我翻云覆雨、云游四海而笑的不能自己了!”
“我说蓉臻王,你不是自诩不顾世俗、不顾伦常之人吗,既然不顾,为何还要纠结这些。我是女子又如何,就算我放肆又如何,这大千世界,为何我就不能活出个自己。蓉臻王,你我本不同路,我不会干预你们之间之事,还望蓉臻王莫要把我牵扯进去!”洛韵惜算是摊开了说,自己听到了皇子与人密谋要杀了蓉臻王,如今这蓉臻王就在自己身后,他定是也听到了,而自己,想要不被牵扯进去,虽然不大可能,但是赌一把总是好的,以免太无辜了。
可惜啊,洛韵惜是觉得自己无辜,是,云轩寒也知道洛韵惜无辜,但是他从不对人手软,不利之人杀无赦。而洛韵惜,他从未想过要杀了洛韵惜,没有任何理由,不杀。只因为他们是同类人,而他一直要找的同类人既然已经找到,那么便该留在身边才是。
第一次见面,他便对她另眼相看,第二次见她,他更是觉得这个女人有趣,不但胆大妄为、更是跟他一般,不顾世俗、不顾伦理。第三次见面,也就是这次见面,他认定了这个女人,认定这个女人就是自己这一辈子要找的女人了。
这个女人很合他的胃口,性子跟他相差无几,而且他看出洛韵惜不简单,根本不是相府小姐所能比的。他探过洛韵惜的脉搏,没有任何内力,但是,在这黑暗之中,一个女人该是尖叫、害怕,但是洛韵惜却没有,而且她很冷静,步子更是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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