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的短信带着低声下气。
陆雨萌没有回复,闭上眼睛,却出奇地睡着了。
容萧生日这天,凌泽,以彤、以萱都一同带了礼物过来。
陆雨萌自然是早早就准备了礼物,她提前一天驾着车子回来,早上和容凌手牵着手出现在容萧的面前。
容萧看到父母恩爱的样子,大吃一惊,他是一直希望父母和好的,只不过他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
而且看陆雨萌脸上的笑,半点也没看出是装的,那种甜蜜幸福,确实是以前他最熟悉的。
看样子,父母是彻底和解,而且经过风浪,反而更加的紧密了。
容萧心里一喜,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容萧,这是我和你爸一起给你挑的礼物。”陆雨萌把车钥匙丢到容萧的面前。
容萧拿起来一看,双眼一亮,“爸,妈,你们终于送我车子了。”
“嗯,我知道你喜欢车子,不过我不懂车,所以你爸挑的车子,我挑的外形。”陆雨萌微微地笑了。
“儿子,你现在还没有考驾照,车子虽然送给你了,但是得等你考了驾照才能开。”容凌笑眯眯地说道。
“谢谢爸妈。”容萧高兴得抱着俩人,一人亲了一口,“你们真是我的好父母。”
“你看,我就说儿子肯定会喜欢我们一起挑的车子。”容凌开怀地笑了,转头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陆雨萌脸上带着甜蜜的笑,“那是,要是这小子不喜欢我们送的礼物,以后生日就都不送了。”
“妈,你们一起送的,就算是送的狗屎,我也喜欢。”容萧兴奋地说道。
一屋人哈哈大笑。
以彤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容萧,你原来喜欢狗屎么?早知道我就不花这么多心思送你礼物了,直接送你狗屎多好。”
“怎么可能!”容萧嘴角抽搐,“霍以彤你好歹是淑女,怎么能把狗屎说出来,你要真的敢送,我就敢收。”
大家笑得更是厉害。
凌泽把手里的礼物递出去,“这是我们四兄妹给你的礼物。绝对不会是狗屎,大哥比较忙,不过晚上一定会来帮你庆祝生日。”
容萧听了,十分高兴地接过,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往以彤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还真的没有给自己准备礼物,这份四兄妹一同送的礼物,自然不可能比得上霍以彤自己送的珍贵了。
霍以彤看到他频频看来的视线,装作没有看见,笑得没心没肺的。
容凌靠陆雨萌靠得很近,还光明正大地握着陆雨萌的手,这种恩爱的程度,比以前更甚。
陆雨萌的脸上也笑得很甜蜜,只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儿子,你们玩得开心点,我们要为你们的生日宴准备正餐了。”陆雨萌笑眯眯地说道。
她和容凌手牵着手,亲密进入了厨房,只是一踏进里面,她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下一瞬,她就甩开了容凌的手。
“老婆,你别这样,被孩子看到了……”容凌看着空了的手,觉得无比地空虚,十分的不舍,心里也不是滋味。
在他的心里,陆雨萌是爱他的,以前那个小鸟依人的爱妻,现在变得这般的冷漠。
他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落差。
“你放心,他现在玩得开心,不会有心思来厨房,而且你的儿子可是从来不喜欢厨房,你不知道吗?”
容凌的脸一僵,他确实不知道,儿子从来不踏进厨房一步的。
“可是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现在没有儿子在,我们也不必要装了。今天也不用你打下手,反正以前厨房活,你也不会干。你就站一边好了。”陆雨萌冷冷地开口,系上围裙就开始忙碌,根本就不看容凌一眼。
容凌的心思都在事业上,确实从来不曾在厨房里逗留,现在打下手也打不好。
况且,陆雨萌十分的抗拒他的靠近,只要他靠近总是脸色变得更冷更难看。
他不愿意自己被赶,也不愿意看她这般冷情的脸。
所以站得远远的,这样他看到的,还是她冷淡的脸,但至少不会再有那种让他心里疼痛的厌恶感。
陆雨萌在剥洋葱,洋葱味道很刺鼻,没一会儿她就泪流满面。
其实她不喜欢吃洋葱,不过儿子喜欢吃,她就做洋葱。
正在奋力和洋葱奋战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抢过了她的洋葱,然后退到了角落里,开始默默地剥起来。
陆雨萌用水冲了手上的洋葱味,缓了一会儿,终于不流泪了。
她没有抬头看容凌一眼,也没有道谢,因为这是为他们的儿子准备的大餐,他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老婆,你要是有什么杂碎的事情可以交给我,我真的行的。”容凌是第一次剥洋葱,但真的是很用心,而且也带着讨好。
他容凌什么时候会做这种事情了?
但是为了能得到陆雨萌的原谅,他愿意放下身段去做这些事情。
陆雨萌没有理会他,她现在是把他当成了空气,不管他在不在,说不说话,都与她无关。
容凌有些挫败,但仍然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洗菜,他就拿着其他菜去洗,看到她切菜,他就负责递东西。
结果陆雨萌根本就不接他递过来的东西,而是自顾自地忙碌着。
容凌很尴尬,只能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忙碌的身影。
陆雨萌动作娴熟地炒菜,那些看着并不怎么样的食材,在她的巧手下,变得色香味全。
她以前经常帮着佣人做家务,菜也学了不少,如果她不做设计师,做厨师也是可以的。
容凌看着陆雨萌,不由得暗暗神伤。
他以为她就是一家族主妇,平日里做的事情太平淡无奇,寡淡无味,渐渐地对她厌倦,出去寻找新的刺激,但是这样平淡的生活,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他曾经多么的愚蠢,错失了他珍贵的东西。
“老婆,对不起,我原来错失了这么多。”容凌认真地开口。
陆雨萌的动作微微地一顿,随即继续忙碌。
她很想问他,如果重来一次,他是否能经受诱惑?
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就算他说可以,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毫无意义,那裂痕仍然会在。
她引以为傲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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