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持续高涨,此时,一声高亢的长鸣突破长空,紧接着,一只金光灿灿的大雕从远处飞来。
众人转头看去,无不愣在了原地。
擦,这是金大爷?!
额,对!
金大爷还是金大爷,只是今天的金大爷有些不一样!
它在胸前绑了一朵红艳艳的大花朵,看上去很是喜庆,但是也格外的俗气。
金大爷儿的身边是鬼谷二仙,他们坐在黑白双鹰的背上,两人的手中都握着些什么东西。
君无极见状,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妻子拦腰抱起,脚下一点就掠上了金大爷的背上。
“唳——”
坐好啦小仙女!
金大爷长鸣一声,双臂用力一阵,直直冲上了云霄之上。
季舒容不得不紧紧抱着君无极的蜂腰,虽然被他挡去了那罡风,可是季舒容还是不解,君无极这是要做什么呢?
君无极在她而轻轻一笑道:“快看,我的嫁妆。”
“啊?”
季舒容一愣,连忙垂头看去,只见鬼谷二仙已经站在了方才两人站的地方,点燃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众人听到了震天的炮响。
“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
虽然是白日,但是季舒容还是看到了,那张放在她面前不远处的璀璨烟火。
一朵又一朵接连盛放,仿佛一片无尽绚烂的花海。
季舒容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华丽的烟花,就算白日里日光也遮挡不了它的艳丽,季舒容和心底都是感叹,缓缓道:“如果是夜里,烟火定然是更加美。”
君无极伸手勾起她的珠帘,笑道:“那我们便从白日放到夜晚,可好?”
季舒容一愣,从白日到夜晚,这可能么?
转头一看,就发现了站在城墙上面笑得格外得意的两老头,季舒容就知道这烟火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眼看金大爷越飞越高,季舒容惊了惊,搂着君无极的手也紧了紧。
君无极温柔的将她搂在怀里,见时间差不多了,笑道:“云儿,你向下看,这是我的另一个嫁妆。”
还有嫁妆?!
季舒容随着君无极目光所及之处向下看去,眼眸轻轻圆睁,就连呼吸都顿了顿。
清朗的天空下,在这一片饱受瘟疫、干旱和灾难肆掠的大地之上忽然出现了一片红色,在骄阳之下绽开,仿若一朵瓣瓣怒放的巨大蔷薇。
然而,这并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奇,而是一团团锦缎和丝绸,以及一担担、一杆杆的箱子,朱漆髹金,流光溢彩!
这些明艳的红色绸缎点缀在佩城的街头巷尾,甚至是城镇的角落和屋檐边陲,而那鎏金的嫁妆更是浩浩荡荡,化作蔷薇的轮廓。
清风拂来,这巨大的蔷薇花好似活过来一样,随风鼓作,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不是奇迹,却胜似奇迹。
他宠她爱她,只愿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所以,愿意为她创造奇迹。
季舒容呆呆的看着下方的蔷薇花,心中的复杂感觉无法言喻,感动,惊讶,震撼,欣喜,酸涩,眷恋……
君无极见季舒容不说话,他眼底的笑愈益温柔深情,低低问道:“夫人,对相公的嫁妆还满意吗?”
季舒容眨了眨眼,逼退眼底的湿润,有些瓮声瓮气的问道:“君无极……怎么办?你实在太宠我了,实在对我太好……我觉得,就算是全心全意对你的爱,都无法回报给你同等的感动,我要怎么样才能不亏待你,怎么样,才能不辜负你的深情……”
季舒容凝视着他的眼,问得真挚而又郑重。
她当真觉得,自己已经很爱很爱他,只是和他的爱一比起来,她的爱又显得这么的单薄……
她到底,该怎么办?!
君无极听到这一番话后整个人怔楞在了原地,半晌他的眼底放出炙热的,绚烂的光芒。
那湛湛光辉,就连日月星辰的光芒都无法与之相比!
这光芒,这么喜悦,这么纯粹,美得让人心颤,美得让人忘却呼吸,就想要这么沉溺在其中,再也不愿意苏醒!
半晌,君无极伸手一动,小心翼翼地、牢牢将她抱在了怀里,声音有些紧张,有些激动和轻颤道:“如果这一生一世无法结束的爱恋,那就延绵到下一生,下一世……可好?”
季舒容被这一份低微和渴望所震惊。
都说,爱可以让一个放下骄傲,放下矜持,放下自我……果然如此。
这个男人,太霸道,太温柔,太深情,他无私……她如何能拒绝?
最重要的是,她是她最爱的人啊,她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为了这段感情如此卑微?!
胸腔中的酸涩难挡蔓延,一颗心一软再软,她伸手紧紧抱住了他,柔软的身躯和他紧紧贴合在一起,似乎想要这样让他来感受她的真心。
告诉他,她也爱他,很爱很爱……
她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虔诚而又真挚的道:“好……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这一生这一世,下一生下一世,我们都约定彼此,可好?”
什么叫欣喜若狂,什么叫飘然若仙?!
这一次,君无极终于感受到了。
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让人晕眩的强烈幸福!
“好!”
他应得极为痛快!
如何能不好啊?!
他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意和眷恋永远都不会有枯竭的那一天,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更爱她一些,多一些,再多一些……
这样,这份爱就会生生世世,永不终结!
这样,这份爱就会踏入轮回,生生不息!
真好!
他的云儿!
“谢谢……谢谢你……云儿……”
他紧紧抱着她,好像想要将她融入骨髓灵魂中一般。
感受着他因为兴奋和喜悦而微微战栗的身躯,季舒容的眼眶也泛红起来,她伸手勾下了他的头,唇瓣贴上了上去,送上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既然言语无法表达,那边用行动来爱他吧。
这一吻中,有说不完的柔情蜜意,道不尽的爱恋痴缠。
“君无极,我们永远都不会结束……”
“好,永远不会!”
……
这一日。
他以红绸装城,以绯色缀天。
红妆万顷,只为了倾一人之心,醉一人之魂。
至此,成为千古佳话,流芳万世。
远处的烟火还在持续的绽放,从白日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喧嚣的喜宴也并没有因为缺少了新郎新娘而草草结束,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样的一份难得的喜悦之中,恭喜之声此起彼伏,大有庆祝三天三夜也不罢休的趋势,就跟君无极那浓郁的爱恋一样。
季舒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了,她只记得君无极吻她吻得极为迫切而且强烈,他要她更加是要得强悍霸道,无论是炙热的吻,还是滚烫的热爱,都不留给她思考的空间。
思绪一片空白,脑海中好像绽放出了比佩城上空那烟火还要绚烂的花儿,她无力的喘息着,求饶着。
然而他却轻轻吻着她,哄着她,深深地纠缠着她,让她一次又一次失去自我,深深沉沦!
季舒容还记得,他看着她时那深邃莫测的眼神,他吻着她时,那粗喘性感的呼吸,以及他爱着她时,那紧绷的身躯和爆发的狂野。
他的面容是如此的俊美,如此的妖冶,而他的身躯,却又是如此的健硕,如此的精壮。
力与美的结合,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宽广的胸怀轻而易举将她契合在了怀里,修长矫健的手臂将她的身躯牢牢固定,让她只能更加紧密的承受着他,感受着他。
她被他带领着,好像海洋中承受暴风雨洗礼的一片扁舟。
跌宕不惜,摇曳不止。
这一夜,注定不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岁月。
每当季舒容从这种让那个人心魂颤栗的喜悦和欢愉这种清醒之时,他又会带着她又一次深陷其中。
好像光阴和岁月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只有彼此,只有彼此才是唯一的依附,唯一的港湾,唯一的触动,唯一的喜悦……
烟光缥瓦,春景横床。
相思道尽,梦绕魂牵。
长风万里,缀染漫天,一点一点,化作乱坠天花,叫人恨不得长醉于此。
缠绵,缠绵。
砌成痴爱无数重,但作婵娟永不醒……
——
这一日,众人在季舒容的和君无极的新房面前来来回回的仰望,季风甚至恨不得将那房中之人给揪出来,只是他们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刻给人家泼冷水不是?
就连两人的敬茶,顾倾狂都笑呵呵的说延迟延迟。
只是然而唯一的麻烦,估计就是君临天小朋友了。
他想爹爹和娘亲,只是这一次无论他再怎么闹,再怎么哭,他们两人都没有出现。
难道说,是爹爹和娘亲不要他了么?
一想到这个,君临天小朋友又一次瘪起了嘴……
此时的季舒容自己正处于要死要活的边缘,别说想起君临天小朋友了,就连想起她自己都有些困难。
这个变态的男人,那体力真是好到让她想哭。
事实上她是真哭了,梨花带雨,娇娇媚媚,只是非但没有让君无极停下来,反倒是让他更加不可遏制。
那力道,几乎让她的意识都脱体而出,魂飞魄散!
他紧紧抱着她,低低在她耳边粗喘呢喃:“云儿……我喜欢你的声音……云儿……”
季舒容用手抵着他,忍无可忍,瞪着毫无杀伤力的媚眼儿,看似凶悍实则娇嗔道:“你快点停下来……”
君无极被这一眼嗔得心都酥了,在她唇边而细细密密的吻了吻道:“好,最后一次。”
骗鬼啊!
对,君无极是真的骗鬼!
等季舒容又一次醒来的时候,人正在温泉里面泡着,浑身好像虚脱了一样,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
她软软绵绵的趴在君无极的胸膛之上,任由他对着她洗洗涮涮,那干净的程度,简直跟要下锅了一样。
那个始作俑者却是微笑浅浅,看着她氤氲着水雾的眸子,喉头一滚,用性感的嗓音问道:“云儿,你好点了吗?”
季舒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为自己跟君无极也算是有过两次恩爱的记录,本来以为按照那两次的强度来看,她的身体素质要承受住他虽然困难,却也不是不可能。
谁知道,那简直就是小鹿和老虎的区别!
擦,有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前后的表现会差这么多?!
第一次君无极并不爱她,只是草草为了解毒,第二次君无极虽然爱她,可是为了照顾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敢投入。
而这一次,季舒容早就被自己养的白白胖胖,此时不下口,更待何时?!
如果季舒容知道在君无极的眼中,自己就是那颤颤巍巍的小羊羔,估计会气得当场咬君无极几口。
虽然现在人动不了,但是牙口还是好的。
见怀中的小人儿脸色变了又变,君无极又爱又怜的看着,心中又麻又痒,好像吻着她那轻轻嘟起的嘴儿。
想罢,他伸手轻轻挑起了小巧精致的下颚,俯首吻了上去。
他不轻不重的咬着她花瓣娇媚的唇瓣,吸允逗弄,很快就让她脸色绯红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这温泉的作用,还是因为他从青涩变得愈发熟练的亲吻,季舒容又一次脑子迷糊起来。
眼前的容颜,眉峰如剑,凤眸狭长,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就这么懒懒的半敛着,便好似那水墨画上仙,却因为眼底的那淡淡的,朦胧的爱意,而显出了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因着这四周的水雾,将他眼中的景色悄悄遮挡,欲语还休,欲拒还迎,欲开还合,欲爱还禁,勾得她心神荡漾,恨不得看一看这迷雾之后风光。
必定是迷人得让她惊喜,让她迷恋。
看着看着,季舒容又一次张开了自己的贝齿,迎接了他的道来。
君无极心中一喜,紧紧抱着她将她翻了个身,让她整个人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季舒容顿时就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心中一个激灵,暗道自己怎么又中了这美人计?!
当这一场酣畅淋漓的纠缠开始,季舒容一边轻呼抗议一边欲哭无泪。
都说这美色祸人,原来不单单只得女子!
君无极这厮一旦有心让你离不开他,哪纵使你能翻天遁地,也逃不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季舒容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你活蹦乱跳的鱼儿,是清蒸还是红烧,就要看对方的意愿了。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翻来覆去被吃个透透彻彻……
惨!
季舒容是被饿醒的。
一股有人的饭菜香气在空气中飘散,嗯,好像还是鸡汤。
现在季舒容也懒得理会自己是不是喝鸡汤喝得要吐了,反正是有的吃就好。
她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
君无极这厮本就好看,只是原本清清冷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了两份仙境中的缥缈意味,质感远观,不敢亵渎。
而现在,他对着她笑得春风得意妖妖娆娆,看得季舒容脸色先是一红,随后回过神来后,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挠他两下!
让你笑!
靠!
在这么下去,说什么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她马上都会被他给弄死了!
君无极见她气得磨牙的样子,当真好不可爱,他喉咙一滚,哑声道:“云儿,为夫知道自己秀色可餐让你食指大动,可是我们还是先吃饭,好么?”
噗……好一个不要脸哒小婊砸!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君无极!”她怒喝,奈何没什么力气,听起来就像是撒娇。
君无极眯了眯眼,眼底有诡异的光芒流转,看得季舒容行心中警铃大作,立刻装可怜道:“止水……我好饿……在这么下去,我会被你饿死的……”
君无极愣了愣,随后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这还是季舒容第一次听到君无极这么笑,就像是大提琴的音色,带着一丝高贵典雅,还有耐人寻味的悠扬。
季舒容看着他的笑靥,犹如被蛊惑一样呆了呆,随后磨牙道:“君无极!你还笑!”
君无极发现了,每一次季舒容生气的时候,都会唤自己的全名,而每一次她笑语晏晏的时候,就会唤他止水。
止水止水……
她这么叫他,真好听,就连尾音都透着一股子娇憨的意味。
舒容止水,舒容止水……
这般匹配的名字,简直就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垂眸在她额头吻了吻,君无极笑道:“小傻瓜,我怎么舍得你饿肚子,快起来,给你准备了鸡汤。”
季舒容立刻点了点头,好像忘记了曾经的她有多么的厌恶这个鸡汤一样,巴不得一碗晚都下肚子。
君无极将人扶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中,将那热腾腾的鸡汤地给她,一边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一边心疼的提醒她慢点慢点。
“咕噜咕噜”两下,季舒容把她曾经深恶痛绝的鸡汤喝了个精光。
而后君无极又伺候她用了不少其他的食物,小半个时辰之后,她才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好像猫儿一样窝在了床榻上。
只是刚睡了片刻,季舒容忽然睁开眼道:“止水,你怎么不吃,你不饿吗?”
君无极笑了笑,神秘道:“我不饿,这两天,我吃得很饱。”
言罢,又将放荡不羁的视线落在了季舒容的胸前,眉梢轻挑的样子,很是邪气。
季舒容的脸一瞬间就红了,羞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擦!
这个不要脸的老流氓!
因为孩子出生才一个多月,自然还要用母乳来喂养,这几天她感觉涨奶的时候,他不让孩子进来,她又涨得难受,所以这个麻烦都是君无极替她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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