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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历史选择——长征中的红军领袖 > 第77章
 
张国焘听后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从此,张国焘对朱德更加怀恨,压服不了就采取迫害手段,指使人在夜间把朱德的乘马偷走,把警卫员调走,连门岗也撤掉,使朱德的安全没有保障。朱德事后对康克清说:“张的这些伎俩为的是杀人不用刀。”

但是朱德一身正气,泰然自若。鉴于他在党内军内的崇高威望,张国焘也奈何不得他。

朱德受到无理的刁难和迫害,而刘伯承被撤了总参谋长的职务(博古、李德撤他是第一次,这次是第二次)。但历史毕竟是公正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国焘的倒行逆施暴露得越来越充分。北上、南下2个根本对立的方针究竟孰对孰错,终于在严酷的斗争实践中得到了检验。

7西北奠基

到了陕北就到了家。陕北既是红军的落脚点,又是革命的出发点。在这里,毛泽东率领中央红军完成了消灭尾追的敌人、会合陕北红军、粉碎敌人“围剿”的“安家”任务;又与张国焘的分裂主义不懈地斗争,迎来三大主力红军的会师,开始实现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和陕北根据地的新的目标。

陕北安家

俄界会议后,毛泽东和党中央带着与红四方面军暂时分手的遗憾,和对北上抗日的坚定信念,又率领陕甘支队继续向北进发了。

向甘南进军,红军必经腊子口。腊子口位于甘肃迭县东北,岷县以南,是通往甘南的咽喉。这是红一方面军长征遇到的又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这里的地形比娄山关更加险要。从北面的达拉梁到南面的白龙江,有一条30多公里长的峡谷,叫腊子沟。沟两边的山头,仿佛是一座大山被劈成两半,既高又陡。周围全是崇山峻岭,无路可通。从下往上望,山口只有30多米宽。两边绝壁峭立,巍峨对峙,沟底有一条终年流水的腊子河,水流湍急,浪花激荡,旋涡飞转,无法徒涉。河上横架着一座东西向的小木桥,连接两山。要过腊子口,只能过小桥。国民党新编第十四师鲁大昌部第一旅的2个营把守腊子口,在桥头筑有碉堡,在腊子口后面的三角形谷地设有军需仓库,囤积了大批粮食和弹药,妄图长期固守。从山口往里,直到岷县,敌人还向纵深配置了3个团的兵力,严密封锁红军的去路。

人们说:“人过洮岷山,像过鬼门关;走过腊子口,像过老虎口。”毛泽东决定过这个“老虎口”。

攻打腊子口的任务又交给了红二师四团。9月16日,彭德怀接到毛泽东、聂荣臻和林彪联名发来的电报,指示消灭腊子口之守敌。随后,红一军的几个主要指挥员赶往红二师,同红四团团长王开湘、政委杨成武共同研究攻打腊子口的部署。毛泽东及其他中央领导人在朵里寺等候消息。

身经百战、屡战屡胜的红四团,以强行军速度奔往去腊子口的路上。打了2个遭遇战后,即以翻山迂回和正面强攻向敌发起进攻。由于战斗事关红一方面军是否能顺利抵达陕甘,军政委聂荣臻和军长林彪,都在战斗打响前亲临前沿指挥所察看地形,作具体部署。在激烈的战斗过程中,毛泽东和军首长又一次派人来前沿了解情况,询问突击队现在什么位置、有什么困难、要不要增援。正面部队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进攻;迂回部队在一个能攀藤附葛外号叫“云贵川”的苗族小战士的带领下,攀上峭壁,从山崖上向敌人的碉堡工事掷手榴弹。两面火力夹击,迅速打垮了敌人。9月17日凌晨,一举攻占天险腊子口,打开了进入甘南的大门。红四团乘胜追击逃敌,在大草滩将敌歼灭,缴获粮食5万公斤,盐1000公斤,这对于长期以来食不果腹、饥肠辘辘的红军来说,犹如雪中送炭。特别难得的是,红军受到了汉、藏群众的热烈欢迎,这使在藏族区几乎碰不上老百姓的红军指战员感到格外亲切。

部队离开大草滩后又占领了岷州城关,接着挥兵东去,向哈达铺前进。这又一次出乎敌人预料,甘肃敌人以为红军一定要攻打岷州城,虚惊一场。

毛泽东随浩浩荡荡的红军队伍,经腊子口继续北上,来到了岷山山脉向北延伸的最后一座高山——大刺山,这也是红军在长征途中翻越的最后一座雪山。沿途虽不时遇到敌机骚扰,但突破险隘后的毛泽东和红军指战员们心情极好。

渐渐地,红军指战员们登上了岷山的山顶。毛泽东回首远眺,只见千里雪山,峰峦叠嶂,蔚为壮观;俯首眼前,但见万顷良田,黄绿相间,牛羊成群,农夫点点,好一派丰收在望的景色!毛泽东后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时说:“万里长征,千回百折,顺利少于困难不知多少倍,心情是沉郁的。过了岷山,豁然开朗,转化到了反面,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的确,此时毛泽东率领中央红军,摆脱了国民党几十万追兵的堵截,又战胜了大自然设置的无数艰难险阻,还逃脱了党内分裂主义者带来的厄运,可谓峰回路转,长征胜利在望,心情豁然开朗,诗兴大发。于是他挥毫写下著名的《七律?长征》: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为了用事实教育红四方面军的干部,毛泽东授意以红一、三军首长彭德怀、李富春、林彪、聂荣臻名义,于9月18日致电朱德、张国焘、徐向前、陈昌浩及各军首长,向他们报告了腊子口大捷的胜利喜讯:“我们执行中央正确路线,连日击溃鲁大昌师,缴获甚多,于昨17日占领距岷州、哈达铺各30里之大草滩、占扎路、高楼庄一带,前锋迫击岷州城,敌人恐慌之甚。”“此地物资丰富,民汉回各半,十分热烈的拥护红军,三个半月来脱离群众的痛苦现在改变了。”恳切地提出要求:“请你们立即继续北进,大举消灭敌人,争取千百万群众,创造陕甘宁苏区,实现中央战略方针。”

然而张国焘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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