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闫驭寒不做声,她走上前,仰起头:“我知道,我答应过你去旅行,但是这个时候安心肯定需要人陪,旅行就放在下次吧。”
“既然你想去她那里,那旅行就下次吧。”闫驭寒松了口,说道。
“谢谢你的理解。”何乔乔走上前,抱住他,踮起脚吻了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在家里等我。”、
“好,带上郑昊一起。“闫驭寒说道。
“好,谢谢,老公,你最好了,真的很谢谢你。”能够得到他的支持,去陪伴好友,她心里会更有底气。
闫驭寒伸手,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划着,那浓黑的雾气在他指尖萦绕着。
何乔乔再踮起脚,嘴巴凑近他的耳朵边,说道,“我会想你的。”
闫驭寒眼睛看着她,两天后,是她死亡的日期了,而她现在要去M国。
他缓缓低头,吻住了她的脸颊,“好好的。”
“嗯!”何乔乔用力地点头,举起手保证,“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会给你打电话发信息。”
“乖。”他再用力地抱了抱她。
这天下午,何乔乔就在郑昊的陪同下,坐上了前往M国的飞机去找安心。
有郑昊在,何乔乔一路倒也十分顺畅,到了M国之后,很快就和安心会和了。
原来,安心的爸爸在玩冲浪的时候,掉进海里,脚被绳子缠住,溺死了,而她的妈妈悲伤过度,也倒下进了医院,安心赶到后,既要和警方交涉,又要处理爸爸遗体的问题,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她一下子就从一个天真无忧的娇娇女,变成了一个要处理这么多问题的人。
而且,她还向警方提出质疑,爸爸冲浪的技术很强,已经是专业级别了,而且那天冲浪的海面风很小,脚被绳子缠住从而落海溺死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于是她提出要给爸爸做尸检,但是M方却拒绝了,说是外籍人士办理手续的过程繁杂云云。
安心便更加觉得此事有猫腻。
从警局出来,安心突然哭了,紧紧抱着何乔乔说道,“乔乔,我了解我爸爸,他的死肯定不简单,但是警察不肯相信我,怎么办,怎么办?”
何乔乔也紧紧抱着好朋友,说道,“安心,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感觉,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好好想办法,一定要让叔叔接受尸检,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海里。”
她扶着安心上了车,让郑昊先把车开回酒店去。
在车上,她和安心说道,“我回酒店后就给闫驭寒打个电话,让他想想办法,你别着急,总会水落石出的。”
“谢谢你,乔乔,你太够意思了,要不是你来陪着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安心感激地看着好朋友,说道。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啊,而且,我太知道孤立无助时的感觉了。”何乔乔拿过纸巾,擦掉安心脸上的眼泪,“别哭,打起精神来。”
“嗯!”有挚友的陪伴,安心心里安定了许多。
到了酒店,下车,走进大堂。
但是,一走进大堂里面,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夏先生?”安心眼底露出惊讶,“你,你怎么来了?”
何乔乔没想到能看到夏志衍,也感到十分惊讶。
夏志衍看向何乔乔说道,“我们需要一点单独的空间。”
“安心,那我先回房间了。”何乔乔对安心说道,又多看了一眼夏志衍,才走进了电梯。
“夏先生,你的眼睛已经好了?”安心这才发现,他眼睛上没有缠纱布了。
“嗯。”夏志衍点头,说道。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安心实在好奇。
夏志衍朝身后的秘书示意,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来,说道,“安小姐,这是尸检申请书,已经通过了,明天就可以对安董事长的遗体进行检查。”
安心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喜,“真的吗?这真的是吗?”她看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去我房间谈。”夏志衍说道。
安心拿着申请书,心头微微一颤。
随着他到了房间,他坐在床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他。
安心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夏先生,实在太感谢您了,我和乔乔都得不到这个申请书,谢谢您。”她说着,想起这两天的心酸,眼泪就忍不住滑落下来,但是,她不敢在夏志衍面前哭,便马上抹干了眼泪,忍住哽咽,再次说道,“谢谢。”
夏志衍看着她,明天之后,她的眼泪肯定会比现在的还要多。
“吃饭了没有?”他问道。
“吃了……咕噜……”她刚说了两个字吃了,肚子就跟着咕噜叫了一声,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夏志衍脸色阴沉下来,他起身,走到安心的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安心,我允许你胡闹,但不允许你骗我,再小的谎言也不行,善意的谎言也不行,我要的是真实的你。”
安心心头猛烈的一颤,惧意涌上心头,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不可侵犯的气息,她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瑟缩着说道,“是,我,我知道了,对不起,其实,我是害怕麻烦你。”
夏志衍低头,慢慢地靠近了,那唇越靠越近,安心心头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头下意识地后仰,而他却没有吻她的唇,而是靠近她的耳朵边,说道,“你听好了,我不怕麻烦。”
不怕麻烦?
这是什么意思?
……
何乔乔在房间一边吃着郑昊请酒店送来的晚餐,一边给闫驭寒接通了视频聊天,画面上,闫驭寒正坐在书房里,看到她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说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何乔乔用力地咽下一口饭,含糊不清地说道,“太饿了,白天跑来跑去都没吃。”
“郑昊呢?”闫驭寒的脸色沉了沉。
“你别骂他啦,他很尽责,给我们买了饭,只是没胃口,实在吃不下去,你不知道这边M方的警察有多恶心,太特么恶心了!”她过于生气,又开始爆粗口了。
闫驭寒在视频那边,静静地看着她,听她说,她那额头凝聚不散的黑气,仍旧那么明显,比头一天更黑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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