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臣起身穿好条短裤,嘲讽她:“别人估计是没这运气看,也就你这智商,别人一激将就死活要跟人怼。”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没穿好歹说出来吧!”
穆少臣是真没精神,身体某些方面强烈不代表他就不困这个事实,别说你们不知道男人睡着还能勃/起这事儿。
地上铺着大厚被子,穿好短裤后他又闭眼四脚朝天花板躺着,嘴里慢吞吞的嚼着一句话:“别赖账,我可提醒你了,是你自己手太快没刹住车,不能赖我。”
反正说死说活都是他在理儿,苏芷若心虽赌气,但也不得不服,说:“以后注意一点儿,你那贵公子形象还要不要了?”
穆少臣想说别人想他这样还想不到呢!
好家伙,你得看了,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还喊肚子痛,合着?他这是白裸秀了一场呗!
真是气死他了,语气硬邦邦的道:“别背对着我说话,烦人。”
苏芷若羞得要死,吞吞口水说:“那你穿好衣服。”
“嗯!”
苏芷若依旧背对着人,只听到他应话,没听到穿衣裤的响声,催促道:“嗯是什么意思?嗯一下就衣服长脚自己穿上去了?”
“穿好了。”
苏芷若压根不相信他,说:“哄鬼啊?”
“爱信不信。”
好端端被吵醒,穆少臣心里躁死,反正也睡不着,拉耸着脸起身。
苏芷若听到背后响起声音,像是弄衣服的细小声响,她慢吞吞开始扭头往后瞄。
他本来就高,还是战立,她又是蹲地板上,抬头往上看,只觉得眼前一道高挑修长的身躯,特别的高,宽肩窄腰,身材好到逆天。
穆少臣整个身子光溜溜一条,也就是穿着一条短裤。
苏芷若脸红心跳得快要得红脸症跟心脏病,眼珠子到处转,紧张起来她就不知所措,转来转去还是在穆少臣身上。
穆少臣穿好裤子,站在床边伸手拿衣服往身上套,双手刚撑开衣服,感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
他半途停下,循着对方的视线望去,但见苏芷若还蹲在地板大鸳鸯被上,正偷窥自己,就像一个未/成年偷看小黄/片,想看又怕羞的遮遮掩掩。
真不是他说,就她那样儿,他光看着都觉得憋得心慌。
他很慷慨的说:“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让你看个够?”
说完,他还火上加油,故意逗她:“免费看,分文不收,不满意还可以提意见。”
“不要脸。”
苏芷若的脸已经比红孩儿那块肚兜颜色还甚,骂完嗖的起身,在地板上蹲了也有好一会儿,刚起身腿部麻痹厉害,踉跄了几步才成功夺门而出。
穆少臣盯着她恼羞成怒,跟只小猴子往外窜的样儿低笑,他敢肯定苏芷若之前盯着他看时,就是诧异又好想探秘的眼神。
她慌乱,其实他何尝不是心里紧绷,要说给女人看着也不是第一次,可唯独在被苏芷若盯着眼巴巴瞅的时候,他就出奇的亢奋,好想直接扑倒,上床大战一番。
等他穿戴整齐出门时,整个大院子只有苏芷若一个人坐在古树下喝茶,似是在平息静气。
见到人后,苏芷若大红脸的起身,给身后的穆少臣甩了一句话:“跟着。”
穆少臣怼她:“把我当旺财看呢?”
“旺财是谁?”
“会汪汪叫的一种小动物。”
苏芷若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她都不敢相信这话会从穆少臣嘴里说出来,感觉就像是一个智商超标的人经历过一场浩劫后,变成脑残的显照。
她不再开口说话,因为她怕自己一开口没忍住大笑出声,一个劲的往前走。
其实穆少臣没别的想法,也不是脑子糊涂,而是故意损自己哄哄她,想她这么久在自己面儿前被气得不少,给她解解闷儿,发发气。
上了出租车后,穆少臣问:“你姥爷他们怎么突然想起烧香这事儿?我不过就是个普通人,没必要搞那么大阵仗的欢迎我。”
苏芷若真是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好笑又好气:“谁说是因为你了?别给自个儿脸上抹金。”
“指不定你姥姥姥爷觉得我这人一看就是旺财旺妻命,烧香拜佛的想让我做你们家里人。”说完,穆少臣继而补充道:“不过,我还得看看再说,毕竟你这人还太糙,我怕领回去都是个笑话。”
苏芷若脸部气得抽筋,大呼口气,靠上车窗不再吭声。
听两人说话颇有趣味,年在四十好几的司机都忍俊不禁对穆少臣说起:“我也是听我爷爷那辈说的,以前我们这边遭遇过一次大洪灾,到处的房子都淹没了,当时观音庙的一个和尚下山来,念了几句咒语没过多久雨停了,水也退了。和尚死了后,大家都惦念着他的恩德,每到他祭日那天就上山烧香。本来日子是后几天的,天气预报说明后几天要下雨,下雨上山不方便,大家伙想趁着天气好就凑到了今天。”
说完,司机问:“连这个都不知道,小伙子外地人吧?”
穆少臣心情好话也多,应声道:“沪城人。”
司机两眼放光,嗬了一声:“我这眼看人就是准,打你上车我就觉着不是一般小城市的,沪城好,有钱人倍儿多,大马路上随眼瞄都是几百万的跑车。”
南城人都把沪城与宣城看得特别面儿大,一个程之为东方巴黎,一个称之为不夜城,一句话说就是:有钱人多得随处可见。
苏芷若深有体会,考上沪大那会儿,前来问东问西的邻里邻居都快踩塌家里门槛,年轻的恨不得收她做干妹,中年老年的恨不得领回去当儿媳妇、孙媳妇。
这也是她性格要强不服输的源头,说句不好听的,不拿整个南城人说事儿,就她身边那些邻里乡亲,十个有八个半都是那种典型的崇洋媚外,什么都觉得外地人好。
就说她一个高中同学嫁到沪城,婆家还只是沪城郊区的,都恨不得敲锣打鼓的报告全县城人她女儿嫁了个大家大户炫耀炫耀。
有时候苏芷若觉得这社会挺公平又特讽刺,公平在于不管钱多钱少,是人都得入土为安,讽刺在于富的人钱多得发慌,穷的人成天忙得跟头驴似的工作,甚至有些人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穆少臣没体验过穷人的滋味,也没机会体验,所以他说话轻飘飘:“钱这东西它也没长脚,不会跑,有本事的人赚得多,没本事的自然就赚得少。”
苏芷若轻哼了一声,她特想告诉他,别拿着你爸妈的钱得劲儿的到处给人讲大道理。
你一句“有本事的人赚得多,没本事的人赚得少”就说明了整个国家贫富差距的原因,那人国家领导几十年钻研富民富国都是白瞎了?
话说人千里马还得遇上伯乐呢!
现在什么社会,21世纪现实社会,有本事的人遇上伯乐,还得人伯乐乐意相你这匹马才行。
司机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哪边儿风大就往哪边儿使,捧着穆少臣的话说:“这小伙子说得也没错,就拿我两女婿说事儿,大女婿是汉城人,家里条件不咋地,可人有出息,没两年盖房子买车存款。可小女婿虽是东城广州人,没啥本事啃老来的,没两年家底败光,我老婆怕女儿受委屈,这不接来南城住了。一住就是两年多,现在也还那样,连个工作都没有,更别提房子车跟存款了。”
苏芷若咽不下那口气儿,大道理正准备着往话面上搬,车也刚好到了上观音山的路口,只好把话咽回去,开门下车。
下了车她忍不住洪荒之力,张口就来:“没想到如此精明的穆帅也只是看清了社会的表面,光是一张嘴厉害,其实真正没点儿货,我瞧不起你。”
穆少臣斜眼看她生闷气的样子,还挺可爱,惹得他心里愉快,他才说:“难不成你要我跟一个初次谋面的出租车司机说一大堆社会经验论?估计我三天三夜讲不完。”
苏芷若想想也是,穆少臣向来比她懂得多,不可能她都知道的道理儿,他会不知道,估计跟人家讲的那些话也就是敷衍了事。
上山的路都是一层一层的石阶,走上去说不远,但也不近;苏芷若是过来人,对上山有经验,往路边小卖部走,买了三四瓶矿泉水。
穆少臣一看她买水就猜到了点什么,问:“上山的路有多远?”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他还得在这人群里招人稀罕多久,来来往往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往他身上瞄,主要是这人长得太帅,还打扮得那么贵气,不招人稀罕都难。
苏芷若扫了两眼盯着穆少臣双眼放光的群众,调侃他:“招人稀罕不好啊?我还没嫌跟你呆一块儿,给那些嫉妒恨的毒辣眼光射杀死呢!”
说完她掏了两瓶水递给穆少臣,那语气好不待见的说:“上山累,别指望着我给你拿水。”
穆少臣嘴皮子厉害那可不是乱说的,接住水当即给她闷怼回去:“我还怕你下毒害死我呢!”
“嘿!你这个人到底怎么……”
苏芷若横眉瞪眼的看着他,真的是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她都怀疑是不是上辈子穆少臣跟她认识,然后她还特别坏,最后肯定给他毒死,所以这辈子成天到晚的他就说她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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