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遇上这种情况,穆少臣那种连别人挨着自己都得拿纸巾恨不能浑身上下擦个遍的人,居然给她闹这么一出,苏芷若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她倔劲儿的扭了扭身子,没挣开,继而恼馐的说:“放开,痛。”
穆少臣手间力道收缩,将人又拉近几分,无不嘲讽的戳她︰“聊那么欢的时候不知道痛,有本事这会儿也别嚷嚷。”
要不是苏芷若这会儿还能看到自己被他整得一起一伏的胸口,她都得怀疑穆少臣勒那么紧,是不是要将她镶嵌到自己身体里去。
害怕他近一步更疯狂的举止,苏芷若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愤懑与焦躁,尽量维持着理智说道:“穆少臣,你别撒泼好么?咱面对面儿的好好谈,你这么勒着我叫我怎么说得好话?”
别说是说话,就是连气她现在都觉得有些匀不过来了,再这么下去时间一久,真不是她怀疑,估计得血气不流通,全身瘫痪。
穆少臣脑袋歪着从她肩头处绕过,漂亮的邃眸定睛看着她不停上下转的眼珠,薄唇与她的脸蛋相隔不到一根成年人中指的距离,轻吐气息道:“是不是想着攀许敬扬这根枝比上我这根枝桠来得容易?”
他嘴里的气息喷洒出来,顺着游走进她的脖颈处,挠得皮肤酥痒酥痒的,好比一点忽明忽暗的火星,禁不起一丝一毫的煽风点火。
一旦起火,那必定是燎原大火,继而撩起的就是苏芷若浑身的感觉,好似整个身体上上下下的毛孔都被瞬间打开,不停的吸收着那种可怕的酥痒。
顶着一张大红脸,苏芷若软声软气的求起人来:“穆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跟许少闹着玩儿的,你可别当真啊!”
这一声穆帅喊得穆少臣活根截鱼刺卡在喉管,一时说不出的心酸,逼着自己强硬猛咽的吞了两口唾沫,沉声说:“嘴皮子上谁不会,有本事拿出点铁证来。”
这可怪不得人苏芷若,实在是他这大少爷太他么难伺候,自个儿又不跟人说,肚子揣着满心窝子的想法,又想让人家叫得亲密点,又拉不下面子亲口跟人说。
别说苏芷若一凡夫俗女,就是长年待他肚子里的蛔虫估计也有失算的一天。
她磨了磨牙,眼前心里所有的恨好比自个儿有颗虫牙,不能死咬,又不能忍它给自己的痛,进退两难。
许敬扬看情况不妙早溜之大吉了,她找谁拿铁证去?
苏芷若两眼一翻,要死不活的说:“要证没有,要命一条。”
穆少臣哪想她还真跟自己较上劲儿了,伸手就往她脸上拍了两下,道:“看不出来还是块硬骨头,有意思啊!那我好好陪你玩玩。”
他带着温热的手掌贴合在她滑嫩的小脸上,再加上他话里的压迫力,有种奇妙的危险在往苏芷若心口上钻,总预感好像穆少臣在计划着什么。
人家可是算计人的老狐狸,他要真预谋对付一个人,你就是再多长颗脑子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苏芷若猛然从这个结论里缓过神儿来,改认栽打死不服软为掐媚说:“不不不,我哪有资格跟您玩,小的不敢啊!之前真的就是跟许少闹腾的,你也知道他那人惯爱取闹,要是您这么不乐意,大不了以后我不跟他玩了。”
她唯恐自个儿下的狠招不够猛力,话毕又加上一句:“还有,以后我苏芷若就为穆帅您一人卖命儿了,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您指东我绝对不往西。”
一口一个您叫着,穆少臣面儿上没多少表情,可那些呛酸劲儿都堵在心里了,极不情愿的说:“我到底是有多老?”
“啊?”苏芷若也不傻,马上反应过来,赶忙给改了口哄着:“这不是显得您……”你尊贵嘛!
真是死不长记性,但凡现在她脱得了身,绝逼去拜鼹鼠为师,直接在地上挖个洞逃走。
穆少臣见她欲言又止,心里说不出怎么个堵得慌,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所谓的精神分裂症,看不到这丫的心里特想念,就想时时刻刻呆她身边都好,看到了又总是忍不住跟她掐架。
他心里郁结,扣住她双手的五指情不自禁间略有松动,苏芷若感觉到他手指间明显的放松,此时不反击更待何时?
她跪在沙发上的双腿聚集力量蓄势待发着,只待被桎梏的双手解脱立马撒腿跑人,也不赶着去考虑怎么从他身上把债讨回来。
来日方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风水轮流转,她丫的就不信总没有那么一天整得了他的。
穆少臣何许人也,成精儿的老狐狸,说他老奸巨猾都嫌这个词不够分量儿,隔着肚皮的那颗心早预料到此。
只要他手指悄悄一收,她立刻毫无招架之力,可他向来有种博弈气儿,喜欢跟人掐,越是掐得难分难舍的他越来劲儿。
最后看着对手给斗得瘫软无力,那劲儿简直爽到心底去,不要不要的。
穆少臣故意更加放松力道,都说急眼的兔子易上套,苏芷若真是急着逃命儿,哪成去仔细琢磨对方打的是什么底牌,她当即双手一抽,长腿唰的一下从跪着半踉跄的翻了个三百六十度。
她急,一双光赤赤的脚底板连地面没站稳直接想跑,穆少臣唇角猛地一勾,眨眼功夫的迅速将手伸过去一捞。
苏芷若没多大反应过来,只感觉腰间窜上股力量,一个天旋地转之间给人硬生生翻倒在整片柔软中。
穆少臣压在她身上,黑漆漆的看不真切他俊廓上的表情,只听一道邪魅低沉的嗓音响起:“再跑,看我不给你双腿卸掉。”
刚经历过一记剧烈极速击打,苏芷若气息全乱,她猛地咽下口唾沫,骂:“卑鄙小人。”
反正她已经做了一次叛逃者,也不指望穆少臣还相信她的虔诚,索性破罐子破摔。
穆少臣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好人,她爱怎么骂怎么骂,伸手就在她脸上拎了一把。
人家都说男人拎女人脸都是逗弄,她现在才知道前提是爱你心疼你的男人才会,换做别的男人就是下狠手,整张左脸捏在穆少臣那张大手里痛得很。
见他捏着没打算放手,苏芷若当即满副怨念跟恼火的嚷嚷起来:“穆少臣,你是不是有病变态?真想把我捏脸瘫啊?”
因为被他掐着一边脸,她说话气息不稳,含含糊糊字都压根没吐清楚。
穆少臣就乐意看她动怒,嘴角咧开轻笑道:“说我卑鄙小人,骂我有病变态,那不动动真格的都对不起养我的大中华。”
说完,他一只手扣住她双手,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窜到了苏芷若衬衣下摆,没有当即钻进去,而是撩起她衣角灌了股风,提醒她接下来的事。
苏芷若被肚皮边的一阵凉爽吓到,意识紧接着要发生什么,她低吼一声:“穆少臣,你别犯浑儿,不能胡来。”
万一这会儿有个人好奇走过来,以后她就是跳进黄河长江也洗不清了。
穆少臣漆黑的眸子间闪过即逝的诧异,哑哑的声音问:“你就是怕被人看到,误会我们?”
“是啊!”苏芷若扭了下身子,道:“难道你不怕啊!跟我扯上不雅的关系对你名声不好,本来我们那个什么契约合同只是应付你家里人,不给外人知道,要是人家知道还指不定怎么在背后戳你脊梁骨呢?”
穆少臣身子挺直,跨在她腰间,双膝呈跪式搁她身子两侧,居高临下望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她说:“那你说说他们会怎么戳我脊梁骨?”
她张嘴就来:“她们肯定说咿呀,你瞧瞧那个穆氏的谁谁谁,多大的官儿啊!居然找了个要名没名,要权势没权势……”反正都损了,干脆一次性损死自己救命,心一横苏芷若继续道:“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还瘦不拉几,跟只干鱼条似的,看那样子就生不出白白胖胖的大儿子来……”
意识到话说过了份,赶忙刹车纠正:“后面那些就算了,即便传出绯闻也到不了那里。”
苏芷若从小生活的环境最不缺少的就是那种三姑六婆,平时大家聚一起饭茶后嚼舌根她听得不少,耳濡目染的学起来简直跟那些人一模一样。
又或者说那是女人的本性,只是苏芷若提前使用了。
她显然不知道,这些话大大愉悦了穆少臣的心与耳,他故意极为暧昧的问:“苏芷若,你是不是老早就对我心怀不轨了,连给我生儿子这种事都预算好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真是害人终害己。
苏芷若险些没给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噎死,缓了缓她才说:“我哪敢惦记你,不然下次来的不是砸我家,而是直接捅我刀子,放我血了”
意料之外她会提及这件事,穆少臣诧异的楞了下。
苏芷若没听见他说话,唯恐惹怒了人,忙解释:“我不是故意提她的,就是想着害怕。”再强悍,她毕竟也是个女的。
几秒后,穆少臣方才语气五分歉意五分无奈的说:“那件事是我的错,你想要什么补偿可以跟我提,我跟她也是过去的事儿了,她是我大学同学表妹,当时就是看着顺眼儿交往了一段时间。”
“那你们有没有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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