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在旁边问:“哪三个条件?”
“首先,这个人力气很大,能把自行车直接从墙头扔过来,其次,他对周围的路况非常熟悉,作案之后能找到全是监控盲区的逃跑路线,最后,他知道这个院子里没人,不然的话,扔自行车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院子里的人,很快就会被发现,宁肯把自行车留在原地,也不会扔进来。”陈天河说。
陈昱珂满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爸爸,他觉得陈天河破案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院子里除了自行车之外,叶枫还找到了一部手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向俊伟的手机。
这时候叶枫的电话响了,是冯凝发过来的是视频通话,接通之后冯凝说:“你们去那个院子了?”
“就在这啊,怎么?你也想来?”
“我当然想来了,可组长不让我去啊,你把这个院子给我拍一下,慢一点,我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东西。”
冯凝的记忆力很强,她可以记住案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
叶枫也明白冯凝的意思,于是就把现场给了她拍了一下。
冯凝说:“你们现在发现了什么线索?”
“向俊伟的自行车,还有他的手机。”
“把手机交给吴天成,没准他能找到些什么,然后你们再去屋里看看,没准能有凶手的线索。”
“行,听你的。”
挂了电话之后,叶枫指挥干警把屋子里的锁也给破了。
屋子里霉味很重,呛鼻子,桌子上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玻璃水杯的外沿也长了一层绿色的霉菌,里面的水早已发臭。电子表的指针永远停在了八点五十,叶枫拿起来看了看,后面的电池已然干瘪,这里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
卧室的被褥发干变硬,枕头上全是灰尘。
“这里,到底住这个什么人?”叶枫自顾自的问了一句。
陈天河看了看这里的环境,说:“也许,组这间房子的人,根本就没有进来住过。”
“那到底为什么要组这个房子!”苏晴说。
“这就是疑点所在,如果能找到房东,是不是就可以把这个租客找到?”陈天河问杨建忠。
“嗯,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找到房东也不容易,这老房子不知道多少年没人住了。”
“街道办没有嘛?”
“应该是有,一会去街道办看看吧。”
特九组在屋子里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打算离开这里,临走之前还给换上了新锁,并把钥匙交给斜对门的老大爷,反正原来的锁已经锈死了,叶枫觉得这么做比较妥当。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三十八九岁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他看见杨建忠之后说:“杨大哥?您这是?”
杨建忠看了他一眼,说:“呦,建军兄弟,这是干嘛去了?”
“没什么事,刚从工地干完活,准备回家呢,走这边还近。”
“你,走着回家?”
“嗯,走着吧,坐车还得花钱,省点是点。”
“可是够辛苦的。”
“为了孩子嘛,杨大哥您这是有公干?”
“嗯,办案子呢,你经常走这条路?”
江建军眼睛一转,想了想,说:“不经常走,我以前都不知道有这个胡同,经常从街上绕一大圈,现在这到了,省的绕了。”
“是,从长岭街绕确实挺远的,行了那你回家吧,我们还有事呢!”
“嗯,好,忙着您呐。”
江建军走后,叶枫问杨建忠:“那人你认识?”
“啊,我儿子同学他爸,前一阵子他闺女煤气中毒死了,家里办白事,就没让儿子上学,昨天我不是给儿子开家长会吗,他儿子的奖状了,我儿子非要跟老师一块去送,然后在他家门口说了几句话。”
在场所有人都每当回事,毕竟廉阳区就这么大,杨建忠碰见个熟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到了长岭街街道办之后,杨建忠找到了街道办的主任,常宁,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但脸上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长得很有气质。
常宁看到杨建忠之后,说:“杨队长,有什么事吗?”
“常主任,这几位,是特九组的领导,过来办一个案子,希望你们配合工作。”
“你这话说的,咱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不配合的,您说吧,有什么事。”
“长岭街有个胡同,里面有个两个住户,你这有他们的资料吗?”
“胡同,哦,你说的是那两户平房的住户对吧。”
“对对,有一个是个老大爷,独居,另一户人家好多年没人住了,我要哪户空院子主人的资料。”
“空院子...是,确实有个空院子,我记得原来那里面住着老两口,后来孩子在外面挣了钱,就把老两口给接走了,两三年前老两口的孩子还回来问过老房子的事,说想问问什么时候拆迁,然后留下联系方式就走了,我让他们找找吧,应该可以找到!”
“嗯,好,麻烦了!”
常主任走了之后,叶枫说:“两年前来问过一次,那这房子指不定多少年没人住过了...”
苏晴在旁边嘀咕了一句:“干嘛不把这老房子卖了,那多省心啊!”
杨建忠笑了笑,说:“卖?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房子,肯定会拆的,放在谁手里都不会卖。”
“那倒也是。”
大约十分钟之后,常宁手里拿着一张A4纸回来了,她把纸交给杨建忠,说:“这就是老两口的儿子,叫崔彦龙,手机号就在后面写着呢。”
“好嘞,麻烦你了,常主任。”
“杨队长,你能不能别这么客气,咱们这都是经常打交道的人,特九组的领导也在这,您这么说好像我平时经常刁难你一样...”说完之后常宁就笑了。
杨建忠也笑了,说:“好嘞好嘞常主任,我的错我的错,行了,你忙着吧,我们走了!”
“好,路上慢点。”
出了街道办的门,陈昱珂说:“这个常宁,情商好高啊,真会说话!”
杨建忠说:“那是,常宁可是从最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心里清楚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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