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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待鹤归 > 第一百九十五章-汹涌彭拜
 
  莺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醒来了。

  左右对于自己来说,不管从前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毕竟是那个一国之君。

  抛开既往,他就是他。

  现在既然莺鹊都这么开了口,纵然江远的心中在有多么的不畅快,但是还是听从了自家女儿的话,轻叹一口气,这才走到盛明城的身边,先是点着他的穴位,让他缓解身上的躁动。

  随之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随之用烛火加以熏烤,这才扎在盛明城的头上还有等穴位。

  江远毕竟是个出了名的神医,还没有他不能诊治的,他虽然用毒极为的厉害,但是救人却是更胜一筹的。

  盛明城如今被江远的银针封住穴位,本来嘴上一直在口吐鲜血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身上的抽搐也全然不在,众人看着他如今的状况,才算放下心来。

  “谢谢江大人的救命之恩。”

  容致到时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他在其中最清楚不过江远和盛明城之间的矛盾了。

  陈公公也赶紧楞过神来,他也朝着江远作揖。

  “谢谢老前辈的帮忙,待皇上醒来之时,老奴一定如实禀告。”

  陈公公说话的时候言语也极为的诚恳,他现在是打心眼的佩服江远。

  其实这么多年来陈公公一直在跟着皇上身边,他是最为了解皇上的一举一动的。

  甚至他的心中其实一直也都知道,莺鹊一直都在那龙宵殿之中的密室之内。

  只是他只是一个太监而已,他能在这宫中混这么久就凭着一句话。

  那就是做事一定要谨言慎微。

  所以说陈公公就算知道这件事的从头到尾,却一直也不敢掺和进这件事情之中。

  毕竟那可是当今圣上,就算再借自己三条命,自己也不敢随意的妄自揣测圣意。

  盛明城本来也就是重伤初愈再加上气郁攻心,从而导致的郁结引起的吐血和抽搐。

  如今只要止住血,控制住抽搐的身子,他的神志也在慢慢的苏醒。

  只是在他醒来之时,却是第一时间眼神飘忽四处瞧着,他的目光毫无焦距。

  却是终于在软榻上那一抹俏丽的身影上定住。

  莺鹊身姿已经不复当年,遥想当初,自己从前在京城和莺鹊之间初遇之时,正是在城南的湖边一眼便瞧见了那湖上船踏上,身子挺立的她。

  她完全不像京城中的女子们那般瞧见自己仿佛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并且经中女子瞧见自己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而她是不同的,她的笑宛若刚过了初冬那一阵暖风袭来,带着春意朝气蓬勃的样子。

  单单是那一幕,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盛明城却还是能清晰的回忆到当初。

  只是如今的莺鹊确是一眼都没有再多看他了。

  好在莺鹊方才的昏厥并不是因为症结,她如今看见盛明城已然醒来,便孱弱的起身。

  “父亲大人,带我离开这个房间。”

  她的声音中带着坚定,还有一丝的不可置否。

  江远肯定是第一时间的去搀扶着自家的女儿。

  只是床上的盛明城一直还在紧盯着她的身影。

  “莺鹊,难道你真的一眼都不想瞧见我吗?当初的事情...”

  盛明城说道这里,话语间微顿,他的眼眸扫向众人。

  陈公公自然第一时间明白了自家皇上的用意。

  他连忙招呼着众人。

  “各位大人还是跟着奴才一同在外头等候吧,许是陛下要和娘娘多说几句话。”

  众人的耳边都仿佛吹过了一丝风,只不过他们没有听错,莺鹊的确是当今皇上的妃子,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

  容致肯定是第一时间的响应陈公公的话,他忙带着容夫人一同转身朝着门外而去。

  陈公公不敢拉上江远,只能自己悄咪咪的看了一眼那老头,从而转身出去。

  如今房中只剩下江远莺鹊盛明城三人。

  既然旁人都想让他们说清楚,那自己不妨听听盛明城到底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莺鹊对着正搀扶着自己的江远,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父亲大人,您还是先出去吧,有些事情也终于到了该解决的那了个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恩怨也早已埋葬在了我们的心中,我自然是知道分寸的,您还是莫要担心我了,总归他现在是伤不到我的。”

  莺鹊口中是这样吐露的,可是江远怎能放得下心?

  就像方才,在门口之时,盛明城和她之间明明只是分毫的言语,却又好似经过了千军万马的打打杀杀一般。

  终究是他们在一起种下的情根,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江远还是颓自摇了摇头。

  “那你自己要保重,父亲就站在门前,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第一时间唤我便是。”

  看着莺鹊点头答应,他这才转身出门,并随手帮他们关上房门,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吧。

  如今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莺鹊掩下自己内心的不安,强装淡定的坐在了盛明城眼前的桌子边。

  甚至给自己斟上一杯热茶。

  孰不知他的手都一直在微微的颤抖,而这分毫的改变,都映入在盛明城的眼中。

  “你...”

  她本来是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的,但是却看见莺鹊看过来的眼神,一时间两眼相对,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要说什么你便说吧,总归所有的事情终将都要有所答案的。”

  莺端起桌上的热茶,小心地沿着杯口吹了吹,随之轻抿一口。

  “既然你下定决心要与我说个明白,那你便从最初为何要接近我开始说吧。”

  莺鹊表面上淡若如水,心中却早已汹涌澎湃。

  她的胸腔内一直都在翻滚着,一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自己总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仿佛是一头猎豹在她的心中一直狂妄的奔跑。

  一想到他当初的假情假意和在自己生产之际递过来的那一碗毒药。

  她的心中仿佛是被生生的撕裂一般,他们之间可能从他当初递过来那一碗毒药的时候都已经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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