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在不久前,严以烯还对着她冷嘲热讽,从来没有好脸色,此刻他就像个游走于发作边缘的困兽,即便发狂,猩红的眸中难掩对她的占有欲和关怀,让白初夏一下难以反应过来。
“你怎么在这?”
严以烯捏紧双拳,“我来找我出走的妻子!”
白初夏愣了一下,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是盛晚秋啊……抱歉,你们结婚我好像没送什么礼物。”
这该死的女人!
为什么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严以烯内心翻滚着炙热而汹涌的情绪,整个胸腔里鼓鼓胀胀的。
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了,这一次,他差点又要弄丢她……
想到这里,严以烯终于克制不住心中的狂潮,大步上前搂住白初夏,薄唇厮磨着她的耳廓,一遍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初夏,初夏,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妻子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你听明白了吗?初夏,初夏……”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每一声都会引着心灵的狂颤,白初夏脸上淡然的面具崩裂,大力挣扎着:“放开我!严以烯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报警了!”
他摆出这副深情的面孔给谁看?想让她再一次爱上他再把她狠狠的甩掉吗?
不!
她不会!
她宁愿死也不想再爱他了!
爱的滋味太苦,她不想重蹈覆辙。
感觉到白初夏的紧张与颤意,严以烯忙松开她:“初夏你别着急!我不碰你!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太激动了……”
白初夏的行踪并不是隐秘的,但这一路过来,严以烯不敢再设想自己赶过去却扑空该怎么办,连续几天的彷徨惊喜失落交杂在一起,才让他看见她的时候彻底失控了。
白初夏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她尽量让呼吸平缓下来,咬了咬下唇:
“严先生,上次在医院中我好像没和你说清楚,造成你的误会了我很抱歉。我们已经离婚了,从此再无关系,还有关于我自杀……不是为了你,你不需要心怀愧疚。如果你想的话,我还可以对你的新婚表示祝贺。”
严以烯心脏犹如被利爪勾住,他痛苦的凝视着她,只是道:“我们没有离婚。”
“别开玩笑了,虽然离婚协议书被我撕毁了,但以你严以烯的能力,重新伪造一个肯定不是难事……”
这个男人当时铁定心了要离婚,她就是撕毁协议一万遍,又有什么用?
“不是开玩笑。”严以烯打断她:“就算你不撕我也不打算离婚,你可以自己查查。”
见他说的煞有其事,白初夏立时联系自己在江城民政局的朋友帮忙查询,得出的结果跟严以烯所说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白初夏喃喃,不知自己该欣喜还是失落。
曾经极度抗拒的事情没有发生,岁月也许静好,但她的心境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严先生,我说过我会放过你,我会做到的。离婚协议书有带在身上吗?我现在就能签。”
他说了这么多,她竟然还误会他千里迢迢来找她就是为了离婚!
这让严以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
果然,他还是伤她太深了……
这样平静淡然的白初夏,比起歇斯底里的她,更让严以烯不寒而栗。
她不爱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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